「你想查什麼?」大寶問他。
薄宴沉攤牌,「夏甜甜和神秘人有牽扯,我想看看監控,查查他們之間的聯繫。」
大寶很意外,「乾媽和神秘人有牽扯?!」
「嗯!」
「你為什麼懷疑乾媽?有依據嗎?」
薄宴沉說:「神秘人喜歡虐殺流浪貓,我們在夏甜甜扔的垃圾袋裡發現過死貓,還不只一次,貓的死法跟神秘人的虐殺手法一模一樣。」
大寶小眉頭緊皺!
他突然想起來和神秘人見面那晚,神秘人利用三寶威脅他們這件事。
當時只有三寶和乾媽在一起。
神秘人威脅完他們,三寶突然失聯,後來才知道三寶失聯是因為乾媽突然出現了。
難道乾媽真和神秘人有牽連?
可乾媽明明那麼單純那麼善良!
大寶搖頭,很肯定的說:「乾媽不可能是壞人。」
薄宴沉回,「沒說她壞,但是她跟你們媽咪一樣傻。」
大寶:「……」
薄宴沉又說:「我懷疑她被神秘人利用了,要不然死貓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她家的垃圾袋裡。除非……
神秘人也住在她家,殺了流浪貓後悄悄丟進垃圾袋裡,夏甜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死貓拎下樓。」
懸疑片裡這種橋段不算罕見。
有些人會偷偷蝸居在別人家裡,房主不在家時,這個家就是他的。
房主在家時,他就躲在家裡的某個角落裡,等房主離開或者睡著後,再偷偷摸摸出來活動。
「不可能!」大寶立馬否定。
「最近兩個多月我們一直和乾媽生活在一起,如果家裡有異常,我們肯定能發現!」
薄宴沉認可,神秘人雖然神秘詭異,可這幾個小傢伙也不是吃素的。
他能在唐暖寧和夏甜甜面前隱身,但是他不可能逃過幾個小傢伙的眼睛。
所以自己也只是這麼一說。
他也不相信神秘人會隱藏在夏甜甜家裡。
但是夏甜甜和神秘人有牽連,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大寶突然問,
「有沒有可能幹媽扔的壓根就不是我們的垃圾袋?」
「有可能,所以我要看監控,看看那些死貓是怎麼跑到夏甜甜手裡去的。」
大寶沉默了一會兒說,
「我們對門的老奶奶有嫌疑。我之前聽乾媽提到過,老奶奶的兒子定居在國外,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了。
目前老奶奶獨居,但是因為她年齡大了,還患有老年痴呆症,所以一直有護工上門照顧她。
乾媽和她很熟悉,有時候會給她送點好吃的,要是看到了她家門前的垃圾,肯定也會順手帶下去。」
大寶說著,小眉頭越擰越緊,
「我先看監控,深寶房間有電腦,我現在就去看。」
薄宴沉說:「我這裡也有電腦,在書房看吧,我們一起看,效率高。」
「你不能看。」
「嗯?為什麼?」
大寶嘟囔,「視頻里有屬於我們兄弟自己的小秘密,你不方便看。」
別問是什麼秘密,問了就是不告訴你。
薄宴沉也沒往其他地方想,小孩子之間的秘密,他也沒在意。
其實這些事兒,直接找夏甜甜詢問最簡單,但是他們又擔心打草驚蛇。
很快大寶就發現了端倪。
他跑去書房找薄宴沉,
「你看,這幾天乾媽都是先拎著垃圾出門,然後去老奶奶家,在老奶奶家待二十多分鐘後離開,這個時候她手裡的垃圾袋已經變成了兩個。
也就說,乾媽最近一直在幫老奶奶扔垃圾,那些死貓是從老奶奶家帶出來的。但是乾媽到底知不知道死貓的存在,還是沒辦法確定!」
薄宴沉臉色陰沉,
「至少能證明,問題就出在這個老人家家裡,我們要找的人可能一直住在她家!」
這話一出,父子二人同時鎖緊眉心,一陣後怕。
神秘人就住在他們對門?
大寶想的是唐暖寧和三寶的安危。
薄宴沉想的是深寶的安危。
「必須把他揪出來!」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表情一致。
現在這個神秘人就像一根刺,同時扎進了父子二人的心裡。
一天不拔出來,他們就要難受一天,就要擔驚受怕一天!
大寶開口問,「你有什麼計劃嗎?」
薄宴沉也不瞞他,「趁著夜色,等會兒我過去看看。」
「你想今晚去找他?」
「嗯!」
「怎麼安排的?」
「嗯?」
大寶不解,「你要去找他,不先計劃好嗎?」
薄宴沉說:「不用,我去了隨機應變。」
大寶皺眉,「他行事詭異,身手又好,萬一他真在那裡,會很危險。」
薄宴沉毫不在意,「無妨,如果他能傷到我,算他有本事。」
大寶立馬不高興了,「……」
什麼叫無妨?
他這個口氣,不是自認為自己肯定不會受傷的狂傲自大,而是受傷了也無所謂的灑脫。
好像受傷次數太多,已經麻木習慣了,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血緣關係在起作用,大寶這會兒有點鬧心。
說不上是心疼還是什麼,反正打心眼裡不想他出事!
也不喜歡他這麼說!
薄宴沉還在叮囑大寶,
「唐暖寧喝醉了,現在也走不了,你們今晚就安心睡這裡吧,樓下有保鏢,不用擔心安危問題,你帶著弟弟和深寶熬點睡。」
他起身就要走,大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薄宴沉疑惑,「還有話要說?」
「你等會兒!」
大寶急匆匆跑出去,很快又跑回來了,遞給薄宴沉一個耳麥,
「你戴上這個去,我能通過它定位你的位置,還能跟你連麥,遠程幫你指路,可以減小你受傷的概率!」
薄宴沉眸子眯起,「……你怕我受傷?」
「受傷又不是什麼好事,自然是能不受傷就不受傷!」
「你在擔心我?」
大寶的嘴唇動了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薄宴沉瞭然,心像是被羽毛掃過一般,軟了幾分,他柔聲問,
「之前還不是不喜歡我嗎?為什麼還會擔心我?」
大寶的小眉頭擰的更緊了,好似擔心他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不高興的說,
「我沒有擔心你!我是擔心那邊有埋伏!」
薄宴沉笑笑,擔心那邊有埋伏不還是在擔心他?
薄宴沉這會兒心裡暖暖的,寵溺的揉揉大寶的頭髮,脫口而出,
「真羨慕你父親,你要是我兒子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