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明亮但是卻十分溫暖的白熾燈光下,眾人在聽小軟軟和茜茜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都朝蘇亦凡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一清毫不客氣的開口,「蘇亦凡,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蘇亦凡一邊拿冰袋敷著臉,一邊目光冷冽又委屈的看了蘇一清一眼。
他好久都沒有看到妹妹了,現在跋山涉水的來了,就想要馬上看妹妹一眼,怎麼就不要臉了?
「嘶,小軟軟,你快幫我撓撓!」
其餘人還沒開始批鬥蘇亦凡,就被茜茜吸引了目光,茜茜一雙手拼命的在自己身上撓著,可還是不解癢,又叫小軟軟幫她撓。
她一張小臉兒完全被抓紅了,而且在抓紅了之後,跟個發酵的饅頭一樣迅速的腫了起來。
這邊眾人都還沒搞明白茜茜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邊蘇小五也已經癢得抱著臉亂抓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茜茜和蘇小五的癢導致了心理作用,蘇亦凡覺得自己的臉上也癢了起來,忍不住就伸手撓了兩下,可是越撓越癢……
顧宸一隻手捏住了蘇小五兩隻手,不讓他繼續抱著臉撓,另一隻手捏住了蘇小五的下巴,仔細的看了看他臉上的情況。
蘇一清和小軟軟同樣也在查看蘇亦凡和茜茜的情況。
最後,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過敏了。」
「過敏原是什麼?」蘇亦凡開口問道,但因為他的臉已經腫起來了,導致他說話的時候,發音不太準確,聲音不僅沒有平日裡那股高貴清冷的味道,反而有點像派大星的聲音一樣,透著一股憨厚呆萌。
顧宸的目光落在蘇亦凡臉上被茜茜抽出來的烏紫痕跡上。
蘇亦凡的臉上那個位置是腫得最厲害的,而且細看會發現已經起了一個個小小的泡。
顧宸的目光移到了茜茜剛才順手靠在牆邊上的棍子上。
棍子是被剝了樹皮的,顏色雪白,形狀筆直,是小孩子都會喜歡的那種又直溜又漂亮的木棍。
顧宸走過去看了看,轉頭看向了三人,「漆樹過敏。」
小軟軟這時候已經趕緊回房間把她的小藥箱拿了出來,從藥箱裡面拿了三支藥膏出來,分別給了大哥哥和顧宸哥哥。
她給姐姐擦,大哥哥給三哥哥擦,顧宸哥哥給小哥哥擦。
清涼的藥膏擦到皮膚上以後,很大程度上的緩解了三人皮膚癢痛的症狀。
見姐姐不像一隻猴子一樣在身上亂撓了,小軟軟這才問道:「姐姐,你那根棍子哪兒來的啊?」
剛才聽到有人撬門的時候,小軟軟還在慶幸,幸好今天姐姐不知道從哪兒撿了一根寶貝棍子放在他們的房間裡,要不然她們還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呢!
可現在……
茜茜有些鬱悶的看著那根剝了皮以後又白又直的棍子,之前有多麼寶貝那根棍子,現在就有多麼的恐懼。
她鬱悶的吸了吸鼻子,「我問小哥要的。」
眾人的目光看向蘇小五,「我……我就是在山上看到一根特別直溜的小樹,覺得剛好可以拿來當金箍棒,就砍下來剝了皮。
對了,這樹剝了皮以後有一層黏糊糊的白色汁液,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洗乾淨了的……」
其實,他自己拿來做金箍棒的話,他是沒打算要剝皮要洗的。
是因為他拿回來以後,這跟棍子被茜茜看上了,他覺得茜茜一個女孩子拿著一根灰撲撲的棍子不太好看,又發現這樹枝把皮剝了後,裡面的木頭特別的白,他這才把棍子的皮給剝了,給了茜茜的。
至於,蘇亦凡是怎麼碰到了漆樹過敏的,那就不用多說了。
小軟軟目光中滿含同情的看向了兩個哥哥和姐姐,嚴肅認真的說道:「三哥哥、小哥哥、姐姐,這個藥膏你們臉上只要癢的時候都可以抹,但是這藥膏只能止癢,不能治好你們過敏症狀。
漆樹過敏是有周期的,七天之後你們臉上會掉一層皮,然後會消腫好起來。」
「所以,這七天……你們就只能乖乖待在家裡了。」
小軟軟的話說完,蘇小五和茜茜簡直想哭,他們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好玩兒的地方,可到頭來卻還是只能被關在家裡。
蘇小五更是鬱悶得不得了,他現在這副樣子,兄弟們見到了肯定會嘲笑他的,他作為一個老大的面子和威嚴全都沒有了,嗚嗚嗚……
蘇一清同情的看了蘇亦凡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
這明明是充滿了關心的四個字,但蘇亦凡從蘇一清的語氣中聽出了滿滿的嘲諷!
可惡!
——
第二天,蘇一清去趙家那邊給云云輸液的時候,就發現趙家的院子裡的人沒有人了,趙如海似乎也已經不在這裡了。
只有葉汀蘭還在這裡守在云云的身邊。
沒有了趙如海在,云云在見到蘇一清的時候,雖然一雙小眼睛看著蘇一清的臉滴溜溜的轉,但卻沒再說昨天那種不堪入耳的話了。
蘇一清把云云要輸的幾組藥都配好掛在了輸液架上,交代了葉汀蘭換藥的順序,以及等所有的藥水都輸完了以後到衛生室去找他來取針,他就背上藥箱準備離開。
只是,他剛走出云云的房間,身後地葉汀蘭就出聲叫住了他,「蘇醫生。」
葉汀蘭今天照舊是穿的一身旗袍,淺紫色的,很難駕馭的顏色,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卻很合適,有一種仿佛憂鬱的紫丁香一般的味道。
葉汀蘭走到了蘇一清的面前,「蘇醫生,昨天的事情,我向您道歉,是我沒有教導好云云,才會讓她說出那些話,冒犯了您。」
蘇一清微微勾了勾唇,露出禮貌的笑容,「童言無忌,我並沒有把云云的話放在心上,葉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說完,蘇一清要走。
葉汀蘭卻有些著急的再次開口問道:「蘇醫生,聽說您家裡也有妹妹,若是您的妹妹說出那樣的話,您會怎麼做?」
蘇一清的目光越過葉汀蘭落在屋裡躺在床上輸液的云云身上,云云居然帶著些挑釁的朝他挑了挑粗黑的眉毛。
蘇一清微微蹙了蹙眉,說實話,云云這個小姑娘真的一點都不討喜。
雖然她不一定有多麼深的心機,但是她的壞仿佛是從骨子裡面帶出來的,而且,她過早的失去了作為一個小孩子的所有純真,真是還滿身都是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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