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是的,曾經!

  女人們的友情來得很奇怪。

  女人們的攀比心也同樣來得奇怪。

  再好的朋友之間,都會攀比家世相貌,學業事業,往小了攀比,今日份穿什麼,妝容好不好看,給男朋友打電話對方接電話的速度,以及開口的話語。

  都能成為嘚瑟的小炫耀。

  不說江亦萌。

  就連以前的權杳,有些時候都會忍不住想,有錢的江亦萌似乎在各方面都比她出彩,這樣的人真是她的朋友?

  但現在,兩人的立場和想法徹底調轉了過來。

  自從生日派對上見過了權杳的男朋友顧津北,江亦萌就會忍不住多次想起顧津北那張臉。

  並不是她一見鍾情心屬顧津北,而是覺得憑什麼權杳這樣的女孩能獲得顧津北的青睞?

  還真交往!

  因為是閨蜜,基本是興趣相投,不說很多愛好喜歡類似,喜歡男生的眼光,選擇男生的類型都會在無形中被影響,從而達到接近。

  權杳暗戀裴初堯時,江亦萌雖然不確定,但她還是沒有越界,知曉這是閨蜜暗戀的男生,所以即便裴初堯魅力再大,江亦萌都沒有介入。

  也是直到畢業後大家都各奔東西,裴初堯更是出國了,似乎這一切都沒有再續緣分的可能性時。

  裴初堯又再次出現在了江亦萌的視線中,還是以英雄救美的方式。

  在那一刻,只對裴初堯有些好感的江亦萌,真的動了心。

  這份蠢蠢欲動的情誼,在權杳還在帝京念書,在裴初堯還要再次出國念書,雙重情況下,江亦萌覺得她或許能主動一些,拿下裴初堯。

  只要裴初堯成了她的男朋友,到時候再告訴權杳也不遲,相信以權杳的性格也不會多說什麼,她們還是好朋友。

  可惜的是,她約見裴初堯在咖啡廳那一幕,陰差陽錯的被權杳看見了。

  以至於後面的誤會越來越大,就算說開了一個誤會,也有另外的誤會衍生。

  她和權杳,形同陌路。

  現在,她連裴初堯都沒有拿下,權杳不僅有了顧津北,還能和首富之子夏諶有說有笑。

  而且那輛保時捷966GT1確定是權杳本人的?

  確定不是顧津北送給權杳的?

  如果是顧津北送的,權杳轉手就用來當彩頭?

  還是說,權杳是真的已經飛黃騰達了?

  但怎麼飛黃騰達起來的?

  倚仗呢?

  江亦萌實在想不通,上次在溜冰場時,其實已經徹底把話說開了,說是形同陌路,倒不如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們已經不是朋友。

  連微信企鵝這些通訊軟體,權杳都把她刪掉了。雖然她的微信好友列表中還有著權杳,但已經發不出消息,更別說查看權杳的朋友圈。

  這還是有一天江亦萌登錄了企鵝,突然發現權杳的企鵝號不見了,才得知被刪除。

  她這才翻找了微信,只不過鼓起勇氣試著發送了消息,卻被告知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她的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

  這種情況,對於經常玩微信的江亦萌來說,哪裡還不明白?

  權杳是刪除了她好友。

  該說欣慰的是,權杳沒有拉黑她嗎?

  總之,當時的江亦萌心情複雜極了。

  一如此刻再次面對權杳,原本只是稍微複雜的心情,再得知了這一切後更加複雜,尤其是越想越晦澀,江亦萌此刻都不想待在這裡了。

  她總覺得,再待下去就是一直讓權杳看笑話。

  就這思量複雜間,這一局牌都結束了。

  「哎呀,我不行了,我要再去趟洗手間,萌萌,你幫我打著,至於這次的彩頭,就用我前段時間買到的那顆藍寶石吧,我花了1900萬買的。」

  晏齊申說著,捂著肚子就開了門跑了。

  江亦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對夏諶和權杳的目光,她心一橫到底是坐下了,晏齊申把彩頭放了,不管輸贏,自然不是她自己出。

  就剛才那一把,也是晏齊申輸了。

  因為他是地主,被權杳和夏諶聯合斗輸了。

  上一把晏齊申給的什麼彩頭來著?

  江亦萌剛才走神,並沒有聽見。

  但見江亦萌坐下後就不動了,夏諶戲謔道,「上把你表哥是地主,該你洗牌。」

  江亦萌微愣,還是伸手拿過了撲克牌開始洗,就聽夏諶又說,「剛才聽說你和杳杳是同學?怎麼現在這般生分?」

  就算是普通同學,見面也不至於這麼生分,而且這氣場是相當的怪。

  夏諶哪裡看不明白,這江亦萌怕是對權杳心有膈應。

  至於權杳?

  她倒是淡定得很,頗有些一副看淡紅塵的樣子。

  夏諶其實也有點好奇,女人之間的小打小鬧他見了不少,就拿他自己來說,那些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們,爭風吃醋,各種小手段齊上演那都是日常。

  她們倆之間,是真像曾經的好朋友突然鬧掰,然後各走各的獨木橋。

  看看,就連他故意說出這話,權杳都沒點反應,可見在這人心裡是徹底看開了。

  江亦萌垂著眼瞼,不過余光中依舊能看到坐在對面的權杳,她正低頭刷著手機,漠不關心之態。

  她將洗好的牌放到桌上,低聲道,「人與人之間的磁場不對盤,就算熱臉相迎也是給自己找不快。」

  說著,她端了牌,「摸牌吧。」

  嘿,這是在說她看權杳不順眼無需任何理由?

  有點意思。

  夏諶摸了牌,權杳抬手也摸了牌,不過這牌剛到手裡,她輕笑了聲,「何必呢,朋友當不成,也不至於再見面當仇人。」

  「你要是實在不想待這裡,可以離開,畢竟不爽快的是你自己。」

  這番話,說得是那叫一平靜無起伏。

  落在江亦萌的耳朵里,分外的刺耳難受。

  是的,全程就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緊張兮兮,複雜兮兮,看看權杳,是真的已經放開了。

  再看看夏諶,這首富之子是完全不嫌棄事大,似乎打牌不是樂子,聽這些八卦才是主要樂趣。

  江亦萌臉色變化萬千,最終一把扣下了手中的那張牌,「那你們玩。」

  她說這句話好像用了極大的力氣,說完之後起身,原本還有些青筋微鼓的手背,在她收回手後,卻是一張笑臉相迎。

  她側著身說,「權杳,不管怎麼說,我曾經有把你當朋友。」

  這話,似曾耳熟。

  權杳不在意的笑了下,「是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