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延瑾託了赫連遇和君相見的關係,半個月後帶著程馥郁抵達了獨孤島。
這裡環境幽靜且風景美麗,很適合療養。
他們就住在了獨孤擎名下的其中一棟別墅里。
獨孤擎及他的勢力已經全部搬回了寂州,所以目前整個島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程馥郁看著面前的臥室,整個設計都是淺紫色的色調,紫色刺繡蕾絲邊的窗簾,紫色絲綢的床上四件套。
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白色玻璃花瓶,裡面放了一束紫色的滿天星。
這是她最喜歡的花。
原來他還記得……
跟在她身後的君延瑾輕輕出聲:「喜歡嗎?時間太緊了,只能布置成這樣,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再跟我說,我去弄。」
程馥郁緩緩地搖了搖頭:「挺好的。」
「那就先休息會兒吧?坐了兩小時的郵輪,海上風大,有沒有吹到?」說著,男人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抬手撫了撫她的額頭。
程馥郁不經意的微微側頭,躲開了他的觸碰。
君延瑾神色如常的收回了手:「那先睡會兒吧?」
程馥郁的目光移向了床上的兩個枕頭,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君延瑾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那就這樣,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喊我。」
女孩在他話落的那一刻,身體明顯的放鬆了下來,他唇角苦澀的一勾,抬腳離開了她的臥室,並將房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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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州,荼蘼酒吧。
燈紅酒綠的舞台中央,三五個女人穿著銀色亮片的露臍裝在妖嬈的跳著鋼管舞。
不遠處的一處卡座里,一眉心處帶著五公分長疤的男人,一手拿著菸捲,一手摸著脖頸上那條沉甸甸的金鍊子。
身邊坐著兩個女人,一個餵水果,一個餵酒。
不一會兒,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男人跑了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長疤男人眼底流漏出一抹興奮:「真的?」
瘦高男人點頭:「千真萬確!」
長疤男人狠狠吸了一口煙,抬手示意兩個女人離開,眼底散發出濃濃的恨意:「老子等了這麼久,終於來機會了!
先前他在魘州有魘州長護著,我們不能拿他怎麼辦,如今他竟只帶著個女人去了偏僻的島上,真是自尋死路,六子!」
瘦高男人連忙上前。
「通知弟兄們,今晚就去西郊碼頭會和,一年前的仇該報了!」
瘦高男人眼底精光乍泄:「得嘞!」
「……」
君延瑾做好飯已經下午兩點,他上樓輕輕地打開了程馥郁的臥室門。
淡紫色的紗簾在陽光的照射下使得整個臥室呈著一抹溫暖的紫光。
此刻,女孩安靜的躺在床上,眉目溫柔,陷入了沉睡。
君延瑾盯著她俊美的面容看了良久,直到……女孩睫毛動了動,眼帘緩緩輕啟。
程馥郁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情景太過美好,此刻,看到眼前那張熟悉的面孔,她根本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她只是遵從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坐起身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腰,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聲線微啞又極盡溫柔:「延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