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酒店。
文西棠看著小丫頭安穩的睡下後,才轉身離開。
卻被文雁棲喊住了。
「怎麼了?」他擰眉。
文雁棲面無表情,聲線微涼:「二哥,這不是一場意外對不對?」
文西棠:「……」
「是人為的預謀吧?」
文西棠面色不愉:「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們為什麼來魘州?一開始我也以為你是為了讓馨馨和慕老師學習拉丁舞。
可現在,我不確定了。
你早就知道君秘書也來了魘州吧?可你為什麼要害她?」
文西棠慍怒:「雁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在懷疑你哥嗎?」
「還用我懷疑嗎?時間怎麼會那麼巧,你給馨馨買的動畫片場次正好和君秘書的一樣,而且播放廳還靠的那麼近!
不就是為了故意讓我們碰面,從而利用馨馨威脅她嗎?」
文西棠面色無波:「你想像力很豐富!」
見他還不承認,文雁棲語氣有些急:「我看見了,今天那個頭目的手腕上有一個黑色的圖騰紋身。
而那個圖騰,和前兩天,在二哥你書房裡出來的那個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雁棲,這能證明什麼?有這種紋身的人多的是!」
文西棠憤怒的壓低聲音,眸光有些心虛的略過床上的文馨,良久,情緒壓下:「不早了,早點休息!」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文雁棲眼底划過一抹失望。
……
文西棠捂著心口臉色發白,守在房門外的凌晨趕緊上前,扶著他回了對面的房間。
凌晨給他倒了杯溫水:「西少,您沒事吧?」
文西棠從案几上拿過一瓶藥,倒出了兩粒。
凌晨擔心道:「西少,您晚上已經吃過了。」絕世唐門 .ju
這藥依賴性和副作用都極強,醫生說過不能過量服用!
文西棠不以為意,就著水吞下。
在藥物的作用下,他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他看向凌晨:「吞吞吐吐的什麼事?」
凌晨抿抿唇,匯報導:「剛傳來消息,寂州長已經康復出院。」
「砰!」
文西棠將手中的水杯摔了出去,聲冷至極:「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我們從影院回來後不久。」
文西棠倚靠在沙發背上,扶額:「赫連遇那邊呢?怎麼樣了?」
凌晨瞄了眼文西棠:「君小姐受了點輕傷,無大礙,應該……」
「誰讓你匯報她了!」
「我……」
「滾出去!」
「是。」
房間徹底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可怕。
文西棠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心臟抽搐的發疼。
他按住心口,閉眼。
可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女孩護著文馨被黑衣人刺傷手臂的那幅畫面。
他顫著手指打開藥瓶,再次拿出兩粒,直接放在口中,生生吞了下去。
又涼又硬的藥片順著食道進入到他的胃部。
可為什麼冷的不是他的胃,而是他的心呢?
他仰頭,看著酒店天花板上絢麗的吊燈,腦海中浮現出赫連遇抱著女孩在他身側走過的畫面。
還有男人那含有威脅和殺意的眼神……
他終於泄了氣般癱躺在沙發上,緩緩閉上眼,不停的呢喃:「對,你是赫連遇的女人……」
「是你的錯,你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