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旁邊傳來輕咳。
聶歡抬頭看了一眼，「顧老師。」
顧廷走到沈卿身邊，點了下頭。
「你來幹嘛？」沈卿挪了挪位置，家長會沒有體育老師的事吧。
「聶歡沒有家長來，我可以暫代。」顧廷笑了笑。
聶歡一愣，有些錯愕，「老師，我的情況班主任知道，不用家長。」
顧廷沒看她，「沒事，我不忙。」
夏芒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這顧家人操作夠馬蚤的。
聽到顧廷這樣說，聶歡也不好說什麼了，讓顧廷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問姚盼盼要了兩個杯子，給他和夏芒倒了杯水。
沈卿站在後面的角落裡，玩著手機，半個身子靠在聶歡身上。
顧廷往後看一眼，就看到這副場景，握著水杯的手指緊了緊。
「歡姐，卿姐。」楚喻從後門進來，高興地跟兩人打招呼。
沈卿抬眼瞥了一下，又垂下去。
聶歡對他點了一下頭，看到跟在楚喻後面的婦人，衣著打扮挺時髦的。
「媽，這就是我同學，聶歡和沈卿。」
「阿姨好。」聶歡扯了下嘴角，擠出一絲笑容。
楚母抬著下巴，嘴唇緊抿，打量了聶歡幾秒，才點了下頭，嗯了一聲。
沈卿抬頭看了楚母一下，沒說話，繼續低頭玩手機。
「媽，你到我位置上坐一會兒。」楚喻把人拉到位置上。
看到顧廷坐在聶歡位置上，驚訝了一下，「老師好。」
顧廷掃了他一眼，「嗯。」
「你好呀，弟弟。」夏芒雙手撐著腦袋，對著楚喻甜甜一笑。
沈卿班上同學的顏值，都挺高的。
楚喻微微愣了下，想到這位是沈卿的家長，也回了一個笑容。
楚母瞥了眼夏芒，目光挺不善的，重重拍了下楚喻的胳膊，「你的位置這麼後？」
「不後啊，我覺得很好。」
聽到兒子這麼不爭氣的話，楚母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坐下。
夏芒對著楚母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剛剛她是什麼表情，可逃不過夏大美女的眼睛。
「姐姐，你怎麼了？」顧廷微微側目，就看到夏芒白眼翻到一半。
夏芒一愣，這聲姐姐叫得倒是順口。
「噢，我在做眼保健操。」
顧廷笑了下，沒說話。
等家長們都到齊了，謝明明端著發言稿進了教室，先是一通激情滿滿的演講，然後就是學生代表講話，最後一個環節是學生給家長的話。
由幾位課代表發給家長們一人發了一個信封，裡面有兩次月考成績單和學生的心裡話。
夏芒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打開信封，只有一張成績單。
呵，語文50，數學10，英語20，理綜20，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全是0。
夏芒敲了下顧廷的桌子，「聶歡多少分？」
兩人都坐最後一桌，應該有個伴吧。
顧廷看了一眼，「485，一般。」
「……」
夏芒扭頭看了後面人一眼，還在低頭玩手機。
「這成績，是體育老師教的吧。」夏芒暴躁地把成績單塞進信封，白瞎一個信封錢。
某體育老師摸了下鼻樑，笑著說，「嗯，應該是體育老師教的。」
楚母盯著成績單上的501，眉頭皺起，全校第一是735，比楚喻高了足足兩百多分，而三班第一名也有653。
她回頭看了站在後面的聶歡一眼，漂亮是漂亮，可成績不行，家世更是一塌糊塗。
這個兒子真是被慣壞了，再不管管，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媽，媽？」楚喻看著楚母發半天呆，叫好幾聲都沒反應。
「嗯，怎麼了？」
楚喻指了指成績下面的信，「寫給父母的話，你還沒看呢。」
「噢，現在看。」楚太母對著他溫柔地笑了笑，打開的下面的信紙，楚喻寫了很多，整整一頁紙。
「那個，媽你自己看，我出去一會兒。」楚喻實在不好意思站在旁邊，看他媽讀自己的信。
「嗯，去吧。」
楚喻笑了下，出去的時候又對著後面的兩位「家長」笑了笑。
「歡姐，去小賣部麼？」楚喻走到後面，跟聶歡搭話。
「不去。」聶歡她正忙著看資料。
楚喻探頭看了下，手機上密密麻麻全是字，有的還用彩色字體做了標註。
「這就是養豬手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