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把車停在天苑，轉頭看了一眼給沈卿投食的爺。
他覺得自己被餵了一嘴狗糧。
「就到了啊。」顧廷把薯片放下，看著沈卿說：「有點渴，能上去喝個水嘛？」
沈卿冷冷掃了他一眼，吐出兩個薄涼的字，「不能。」
顧廷笑了笑，給小姑娘打開車門，「別忘了把零食帶走。」
「噢。」沈卿接過他遞來的塑膠袋，裡面都是吃的，都是國內少見的牌子。
等沈卿上了樓，顧廷才吩咐十一開車離開。
*
窗外的天慢慢沉下來，沈卿關上電腦，換掉身上的校服出門。
彎彎繞繞進了一間小巷子，左腿微微曲著，倚在牆上，拿出手機點開貪吃蛇遊戲。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從街邊的麻將館出來，男人一靠近巷子口，沈卿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微微蹙眉。
「誒。」沈卿叫住了他，把厚厚的手機黑了屏，拿在手裡。
牛仔褲的口袋小，塞不下。
聶父轉過頭，眼睛還有點花，看不清女孩的臉，看輪廓知道很好看。
「幹嘛？」他微微疑惑，難不成這小美女看上他了？
沈卿看著神情逐漸猥瑣的聶父，微微勾唇，抬腳就踢了過去，「給你教訓。」
「啊！」聶父被踹翻在地上，連著打了兩個滾，捂著腹部，不停哀吟。
借著身體的痛感，他酒也醒了不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孩，是她！
是那個小賤人的同學！
「呵！是你！」聶父狠狠地啐了一口，眼神似要殺人。
沈卿垂眸，看向地上的男人，不等他爬起來，又一腳踩上他的右手。
「啊！」十指連心，聶父這會兒痛的嗷嗷叫。
「你也怕痛？」沈卿眉間驟冷，加大了腳上的力度。
「你想幹嘛？」聶父頭上冒出冷汗，聲音也發虛。
沈卿鬆開腳，蹲下來，看著聶父笑了笑，「我說過，要廢你右手的。」
聶父只覺得腦袋一下子炸開了！
怎麼能有人，笑著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你……你不怕坐牢？」聶父這回真的害怕了。
「別人動手，和我有什麼關係？」
聶父賭博欠了債，對方混黑道，揚言要廢了他的胳膊……
想到這裡，聶父的酒是徹底醒了，刺骨的寒意從腳底往上冒，他爬起來，跪在地上，「求求你，別把我交出去，我會死的啊，聶歡聶雨就成孤兒了，我求求你了。」
沈卿冷呲一聲，「還有臉提她們？」
說罷，又給了他一腳。
聶父倒在地上，大氣兒也不好出。
「以後，再敢找她們麻煩，來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是是是，我以後一定不找。」聶父伏在地上，聲音發顫。
沈卿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的位置暴露了，最遲明天就會有人找上你。」
聶父身子一抖，不可思議地看著沈卿。
「記住我的話。」沈卿不再給他眼神，轉身離去。
要不是看在聶歡聶雨的份上，她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聶父看著遠去的背影發怔，猛然回過神，趕緊跑回屋子裡收拾東西走人。
*
沈卿沒有回天苑，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大老遠就看到聶歡牽著聶雨檢票出來。
「不是說，不用接麼？」聶歡走到沈卿身邊，語氣帶著淡淡的埋怨，臉上的笑容卻很大。
沈卿看了她一眼，「順便過來的。」
她低頭摸了摸聶雨的頭，發質很軟，劉海已經梳上去了，右眼下麵包了紗布，整個人看上去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沈卿姐姐。」聶雨很乖巧的喊她。
沈卿笑了下，嗯了一聲。
「聶雨恢復的怎麼樣？」沈卿走在聶歡身邊，拿出手機叫了車。
「挺好的，這段時間不能見光。」
沈卿點點頭，又道：「去我那裡？」
「不用，我在一中附近租了個小房子，我跟小雨過去住。」聶歡拒絕了。
沈卿的睡眠很差，她怕影響她。
「嗯，先送你們過去。」沈卿也不挽留。
「噢，楚喻說，你回來後給他發個信息報平安。」
聶歡微怔，不過聶雨聽到楚喻倒是很高興。
「哥哥！」
沈卿微微挑眉，看著聶歡的眼神帶著些戲謔，「楚喻這麼快就收買了你家聶雨？」
「嗯，哥哥喜歡姐姐。」聶雨突然靠近沈卿，悄悄說。
聶歡臉上微紅，嗔怒，「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