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明看著抱著一摞卷子走進來的物理老師，眉心微微蹙了下。
曹老師坐在位置上，沖謝明明笑了笑。
「謝老師，我沒針對誰，不要對號入座。」
語氣頗為挑釁。
謝明明僵著一張臉，對聶歡笑了下，輕聲道：「聶歡，你先回去上課。」
「嗯。」聶歡看了曹老師一眼，轉身出了辦公室。
人一走，謝明明就走到曹老師的辦公桌前，質問：「曹老師，你放著我學生的面，怎麼能說這種話呢！」
「我說錯了嗎？這種連周練卷都不寫的人，還考一本？」
「聶歡手受傷了，人家成績也還可以。」
曹老師冷笑一聲，「那是你們三班的要求低，我任教四十多年，就沒見過這樣的學生，打架，逃課，這裡是學校，不是混混耍帥的地方。」
「不說聶歡，光你們班一個沈卿，就能拖垮你，你看看她，什麼樣子啊？是來讀書的，還是來當老大的？」
「當老師的，我們要用發展的眼光去看待學生，她們成績是不太好，你不能否定她們身上的閃光點啊。」
曹老師撇撇嘴，眼睛往上一翻，根本不聽謝明明的話。
一班的班主任張雪華笑呵呵的過來打圓場，「這也快上課了，曹老師，我們班還有幾個人想問你問題呢。」
曹老師睨了一眼謝明明，拿上物理書出了教室。
「謝老師，這曹老師還有幾年就退休了，上了年紀，你也別跟他計較哈。」
「小張啊，曹老師的思想迂腐，這都新時代了，還用老一套對人，一點也不符合素質教育理念。」
張雪華敷衍地笑了笑，「謝老師說的對。」
*
沈卿把手機放進褲兜，對著鏡子洗了把手，鏡中人五官精緻，特別是一雙眼睛，眼尾微微上翹，睫毛根根分明。
「沈卿？」
「好巧啊。」
聽著還算熟悉的聲音，沈卿轉過身，看著走進來的兩個女生。
「喂！沒看到有人跟你打招呼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阮瑩瑩挽著于敏兒的胳膊，語氣很沖。
于敏兒盯了沈卿幾秒，驚愕的看著阮瑩瑩，「瑩瑩，你別對沈卿這麼凶。」
沈卿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淡漠的吐出一個字，「假。」
「你……哎吖！」阮瑩瑩本想上去理論，被沈卿用肩膀撞的差點摔倒。
「瑩瑩，你沒事吧？」于敏兒扶住阮瑩瑩的手。
「沈卿，你怎麼不講道理的？」于敏兒拉住快要走出廁所的沈卿。
沈卿甩開她的手，眉眼清冷，聲線冷冽，「無聊。」
說罷，大大方方的走了。
「敏兒，她這種惡霸，根本講不通道理的。」阮瑩瑩走到于敏兒身邊，剜了一眼沈卿的背影。
這種人，簡直污染空氣。
*
聶歡坐在位置上，正等著沈卿回來。
沈卿一進門，站在後面的幾個男生趕緊讓開一條道，還狗腿的給大佬拉開椅子，恭恭敬敬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沈卿掃了他們一眼，幾人嘿嘿一笑，趕緊坐回自己位置，不打擾她們的二人世界。
「說吧。」沈卿瞥了聶歡一眼，隨手撕了一個糖放進嘴巴里，都是糖精的味道，不好吃。
「我跟他鬧翻了。」
這個他，聶歡說的是聶父。
沈卿皺著眉毛把糖嚼進肚子裡，悠哉地靠著椅背，「早就該這樣了，你覺悟得還不晚。」
「唔，聶雨呢？」沈卿把零食全都推到聶歡桌子上。
「在賓館待著，我怕聶遠山去她學校。」
「聶遠山，需要我幫你麼？」
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楚喻差點栽下凳子。
「卿姐冷靜啊，殺人犯法的！」
沈卿：……
聶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