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被林太拖著去逛街，一回到住處，就倒在床上。
看了看手機，有一個從M國打來的未接電話。
沈卿動了動指頭，回撥過去，對面幾乎秒接。
「嗨嘍！小卿卿。」電話那頭的男人操著一口生硬的華國語。
「嗯。」沈卿將頭微微偏了下，離手機遠了些。
「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要聽哪個？」
「無聊。」
「那我給你先講個好消息吧，你讓我查的毒品走私，已經抓到一個小頭目了，並且，在他的住處發現了一份417實驗室的結構圖。」
沈卿瞳孔微縮，好半天才問：「然後呢？」
對方似乎就等著這句話，語氣頗為輕快，「然後他死了。」
「去他麼的壞消息！」沈卿低聲吼道。
玩她呢！
對面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你們華國，那個京城莫家和這事有點關係，正好你在，可以去查查。」
「莫家……」沈卿低聲念道，眸子微暗，莫無邪不就是莫家的人麼。
「嗯，掛了。」
*
周一，一中門口圍了許多人。
於家的私家車停在學校對面，于敏兒看了眼黑壓壓的人群，眉頭微蹙。
粉絲媒體都追她一個星期了，還來？
於嘉軒最先下車，往學校大門方向瞧了瞧，對車上于敏兒說：「姐，好多人啊，保安都出來了，要不讓保鏢跟著，我們從側門走吧。」
為了防止學生逃課，一中的側門一直都是關著的，還派了一個保安專門守著。
于敏兒點點頭，從包里翻出一個黑色口罩，戴上一頂白色的漁夫帽，帶上保鏢跟著於嘉軒繞到側門去。
*
保安上了點年紀，看著坐在地上耍無賴的中年男人，罵罵咧咧的，「你一個大男人，不去幹活，跑到學校門口鬧什麼？」
「我不來，那個不害臊的女兒就跟別人跑了！」
老保安一口氣上頭，「有你這麼說自己閨女的嗎！快走快走！耽誤我們學生上課了！」
聶父直直地躺到地上，「我就不走，那個小賤人喲，跟男人跑了，不要她爹了！」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她就這麼回報我的……」
聶父突然爬起來，驚的周圍看熱鬧的人趕緊退開好幾步，生怕這個神經病一樣的男人找自己麻煩。
「就是你，別走！」聶父拉住一個少年的校服外套。
「鬆手！」楚喻冷冷看著他。
這會人多，聶父可不怕他，「怎麼，你打了人，不賠錢就想走？」
「喂喂喂！大叔，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打你了？」劉奕辰擠進人群，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說著，聶父擼起褲腿，露出一截青了一半的小腿。
「這就是證據，說你把聶歡那個小賤人藏哪裡去了？」
「你他麼閉嘴！」
劉奕辰一驚，臥槽！
這還和聶歡有關係？
看熱鬧的人，都知道聶歡的大名，紛紛議論起來。
「臥槽！他是聶歡的爸爸啊？」
「聶歡怎麼有這麼一個爸，怪不得總打架，這就是家庭教育出了問題。」
「我看聶歡挺可憐的，攤上這麼一個爸。」
「她爸說聶歡和楚喻跑了？」
「不可能吧，聶歡不是楚喻的老大麼？」
「那為啥楚喻只認聶歡做老大？」一個站在劉奕辰身邊的學生分析的頭頭是道。
劉奕辰輕輕咳了一聲，「那個，楚喻也認了沈卿做老大呢。」
聶父洋洋得意，睨了楚喻一眼，「聶歡就是個小賤人，跟她媽一樣賤。」
「你……」楚喻眼角發紅，掄起拳頭就衝上去。
劉奕辰趕緊抱住楚喻的腰，「兄弟兄弟！別動手啊。」
這男人這麼不要臉，到時候打了人，還得被他訛上一筆。
「賭博連老婆都能輸出去，我媽還不能跑了？」
聽到聲音，人群主動讓出一條路，楚喻看著緩緩過來的女孩，喉結動了動，「歡姐……」
劉奕辰對著聶歡擠眉弄眼，這個時候怎麼還不躲一躲？
聶父輕輕嘁了一聲，「一個女人而已，輸了又怎麼樣？她不是喜歡被人……」
啪！
聶歡一巴掌甩過去，把聶父給打懵了，眼睛瞪得老大，一臉不可置信。
眾人也是一驚，歡姐牛啊！
「你……你敢打老子！」
「有老子撐腰，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