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當即頷首,應道:「我會吩咐人,儘快去辦的。」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
祁言接聽完,和薄宴洲匯報一聲,說,「爺,許凌薇被抓了。」
「是嗎?」
薄宴洲面無表情地開口,「看來,霍家搜集的罪證,已經提交上去了?」
祁言點頭,「應該是的,要不警察也不可能上門抓人,這次,許凌薇想翻身恐怕不易,以霍司庭的能耐,這次還不得把牢底坐穿了。」
祁言對此一點都不同情。
許凌薇作惡多端,現在的下場,是她罪有應得。
……
另一邊,許初願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她對於自家三哥的辦事能力,向來有信心,所以就算知道,也沒多過問,她相信哥哥們會把這件事解決好的。
一家子這會兒剛吃過早餐,在客廳喝茶。
霍雲澤在旁邊說:「研究所那邊工作,差不多都安排好了,現在就等堂寶撫養權轉移好,我們就可以回去京都了。」
說著,他看向女兒,問:「薄宴洲聯繫你了沒有?他準備什麼時候,處理這個事兒?」
許初願搖搖頭,說,還沒聯繫我。」
霍司御蹙了蹙眉頭,「薄宴洲不會言而無信吧?」
他到現在還是不怎麼相信,薄宴洲會那麼輕易鬆口。
許初願卻想到了昨晚,薄宴洲說的那些話。
她應了一聲,「應該不會,要是不願意,昨晚也不會答應了。」
霍司庭想了想,和妹妹說,「初寶,你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來和他們談。」
許初願有些遲疑。
霍司御直接開口,「初寶,把他的聯繫方式,給你二哥,他是律師,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辦,正好,也可以減少你跟那傢伙的聯繫。」
對於薄宴洲,霍司御還防著呢。
就怕自家小白菜,一個不留神被摘走。
連大哥也這麼說了,許初願無奈,只好老老實實地給了聯繫方式。
霍司庭很快去給薄宴洲打電話。
沈卿卿趁機湊到許初願身邊,小聲地幸災樂禍,說:「薄總慘了!他現在要想追你,還得經過你家三個頂級妹控的關,以及你爸媽的審視,以後追妻,沿路估計都是荊棘吧?」
許初願拿胳膊撞了她一下,壓低聲音警告她,「你小點兒聲……」
她爸媽和哥哥,還不知道薄宴洲的心思,這要是現在被發現,估計他們都不會留著等撫養權處理好,現在立刻就能把她和孩子們打包,直接先回家了。
沈卿卿吐吐舌頭,接著小聲說:「其實這樣也好啦,難度越大,越能證明他的心,要是連這點阻礙都克服不了,他哪有資格,和你在一起?」
許初願回道:「誰要跟他在一起了?」
沈卿卿笑著問,「是嗎?那你……脖子上的痕跡,是哪裡來的?」
許初願陡然被這話嚇一跳,急忙提了提領子,一副膽戰心驚的表情。
沈卿卿偷笑著安撫她,「別慌,現在看不見,我也是剛才去喊你起床的時候,偶然看見的。」
許初願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卿卿本來還想繼續八卦的,結果,許清秋突然出聲,把她嚇了一跳。
「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過來吃水果了!卿卿也來……」
「噢,好!」
沈卿卿揚聲應了一句,悄悄吐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緩和心跳。
許初願看得忍俊不禁。
兩人轉身往沙發走過去。
許清秋這邊也放下果盤,笑著和沈卿卿說,「卿卿,初寶來海城這段時間,可多虧了你的照顧,阿姨在這謝謝你了。」
沈卿卿連忙擺手,「應該的應該的,您不用說這樣的客氣話,我和初初可是好朋友,而且,我也看不慣許家的做派,自然是要護著她的。」
許清秋笑著頷首,「初寶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是她的幸運,以後你要是有空,一定要來京都玩!」
沈卿卿聽到這話,眸色一動,掃了旁邊的霍司御一眼。
接著說:「不瞞阿姨,我們沈氏分公司,下個月在京都,有個培訓,到時候我也要過去,大概待上兩個月,屆時,還真可能時不時去叨擾。」
許清秋驚訝地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就住我們家裡好了,我們家房間多著呢,你去了,初寶也能有個伴。」
沈卿卿當然是笑著應好。
只是,目光又悄悄掃了霍司御一眼。
她這小動作很隱秘,但許初願卻眼尖地注意到了,當下不由挑眉,盯著沈卿卿……
剛才,卿卿那眼神,是偶然嗎?
她又看了自家大哥一眼,正打算細想,霍司庭就回來了。
「已經和薄宴洲約好,下午就去處理撫養權轉移的事情,初寶,你把具體資料準備好,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許初願沒想到,二哥的速度會這麼快,當下就應了一聲,「好……」
中午的時候,沈卿卿留下來吃了個飯,知道許初願下午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許初願也和二哥出門,去薄氏,見薄宴洲。
他們被祁言帶進辦公室的時候,薄氏的律師已經到了。
薄宴洲吩咐人給許初願和霍司庭,各自倒了咖啡和水。
隨後,就開門見山說:「轉讓的協議,已經擬好了,霍律師可以過目一下,若是沒問題的話,把這些字簽一簽,回頭再拿去公證一下,就算是生效了。」
霍司庭淡淡頷首,拿起文件快速瀏覽。
薄宴洲這邊的人辦事全面,不一會兒,霍司庭就確認完畢。
「沒什麼問題,可以簽字。」
許初願聽二哥這麼說,就點點頭,要拿筆簽字。
可好半天也沒找到筆,薄宴洲見狀,就將自己隨身的鋼筆遞過來,「用我的。」
「嗯。」
許初願沒想那麼多,抬手去接。
萬萬沒想到,薄宴洲這傢伙膽大包天,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用手指撓了一下她的手背。
這種舉動,許初願還是第一次遇見。
手顫動了一下,筆差點沒拿穩……
她眼神微惱地瞪了薄宴洲一眼。
這男人……膽子真肥,也不怕二哥剁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