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請你不要嫌棄弦兒……弦兒的臉是因為您才會……」
「賤人!」葉辰用力扇了一巴掌,直接將跪在地上的弦兒扇出兩步開外。
弦兒那原本只是紅腫的臉頰,現在竟然腫了起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攀蔑本公子?你的臉完全是你自己不會說話,惹怒了鳳王!跟本公子有什麼關係?」
「再敢亂說話,小心本公子扒了你的舌頭!」
弦兒此刻後悔不已。她才看清,那個溫文爾雅的葉公子,原來背著人竟是這幅樣子!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已經跟著來到了邊關,雖然自己是葉辰跟小姐暫「借」的,但是以四位小姐對葉辰的心思……
如果不能跟在葉辰身邊,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是……是……是弦兒說錯了話,公子千萬別動氣。要不……奴婢為您撫琴吧……」
對了!撫琴!
她的琴聲可以舒緩情緒,當初葉辰要了她過來,也是這麼說的。
但眼下葉辰只要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就忍不住胃裡一陣翻騰!
「滾出去!」
弦兒不知道自己能滾哪裡去,卻又不敢留下繼續惹葉辰生氣。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終於在踏出營帳前,聽到葉辰開口:
「等等——」
弦兒的眼睛一亮!
公子願意留下她了!
可是下一句話又將她打入了地獄——
「讓梅舞來伺候。」
!!!
弦兒紅腫的臉立刻變得慘白——那是二小姐送給公子的侍女!
葉辰來邊關一行,不止帶了弦兒一個女人。他在京城住了這麼長時間,雖然每天都要敷衍陳家四個女人,但是私下裡也沒少做事。
比如,收了四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女孩進府。
依照陳珥珂的性子,是絕對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葉辰的。但葉辰將女孩帶回府中,卻只說是心有不忍,憐惜她,想要讓她好好活下去。之後便將人交給了陳珥珂,隨她怎麼安排,只要給口飯吃,給個地方住,別讓她漂泊在外就行。至於後面,葉辰幾乎沒有再提到過。
陳珥珂見葉辰對這些孤女的確不感興趣,甚至不上心,有了第一個安排進府的女人,後面葉辰又安排了多少個,陳珥珂都沒有再過問。
這一次前往邊關,葉辰感嘆了一句「邊關沒有人伺候,自己要學會生活自理」,陳珥珂二話沒說,送了四個侍女隨行。
這個梅舞,據說不光擅長大武各類舞蹈,甚至還會北疆風情。在金玉堂經常哄得葉辰一舞難忘。
弦兒無法,委委屈屈地應聲答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帘子再次掀開,人影閃入,每走一步,都帶著一陣清靈的鈴鐺聲。
葉辰用內力平復了噁心感,又叫人處理了嘔吐的污穢,如今正靠在床頭,聽著鈴聲,還未見人,便心情大好。
「梅舞這是又有新花樣了?」
梅舞赤著雙腳,一幅西域美人的裝扮,窈窕著走了進來。見到葉辰,也不行禮問安,接著一陣胡旋轉,直接轉到了葉辰的懷裡。
「聽聞公子心緒不佳,奴婢特來讓公子開心。」
聲音魅惑,眼神拉絲——
葉辰只感覺身體某處瞬間起了反應。
他一把摟住懷中尤物,啞著嗓子,漸漸沉淪——
「那就要看你……能讓我有多高興了。」
梅舞的身體完全軟了,卻是一個翻身,跨坐在葉辰的腰身之上。隨著身體的舞動,身上的各樣束縛卻是越來越少。同時她還不忘媚眼勾著葉辰。
「如果公子能許奴婢一個名分,奴婢一定使出全身的本領,讓公子高興。」說著,梅舞將上身的束縛舞得只剩下最後一道防線。
「奴婢的本事,還有好多公子不知道的呢~」
梅舞輕輕哼唱了一句小調,這讓葉辰立馬腰身一緊!
「你要是有本事拿下本公子初次的寶貝,側室的名分,許你了!」
!!!
梅舞心中一震!
向來她們這種身份,即便主子開恩,也多是從通房開始。有了這個名頭,便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宿在公子的房間,身份也算是高了尋常丫頭一等。熬個兩三年,若是伺候的好,再往上有了侍妾的名分,就可以有自己的院子,不必再幹活了!
至於再往上……她可想都不敢想!
沒想到今天公子高興,竟然直接許了側室的名分!
而且……公子說……這竟然是他的……初次?!
上天啊!這真是讓她走了狗屎運了!
梅舞舞得更加賣力!
「公子,您還喜歡什麼花樣?奴~都可以……只要您高……」
還未說完,一股強大的冷風的直接竄了進來!
已經進入狀態的兩個人,像是被當頭破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
葉辰警鈴大作!
「什麼r……」
「人」字尚未出口,卻見陳一鳳提著鳳凰劍,已經出現在了床頭。
「大……大師姐……你怎麼……」
剛才他明明已經把陳一鳳給哄走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梅舞卻是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
早在出發之前,陳一鳳就曾經告誡過她們,隨軍可以,畢竟葉辰需要人照顧。但如果敢有非分之想,行不軌之事,她絕對不會饒了她們!
梅舞此刻衣不蔽體,直接跪在床上!
「鳳王饒命!鳳王饒命!」
葉辰被乍然打斷了好事,心中亦是氣憤難平。但是現在還需要哄著陳一鳳。
他只能強忍住怒氣,拉過被子橫在身上。
「是我的錯,我沒忍住。師姐別怪她。」
陳一鳳面色鐵青,握著鳳凰劍的手不停地顫抖!
「不怪她?要不是這個妖精蓄意勾引,你怎麼會忍不住?我再晚來一會兒,你就被這個賤人玷污了!」
陳一鳳越想越氣!
她們四個爭來斗去這麼多年,誰都沒有得到葉辰,最後反而差點讓這個賤人得手?
葉辰雖然嘴上哄著陳一鳳,臉色卻十分難看。
「師姐,我說了,這件事情,不怪她。」
葉辰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跟陳一鳳硬剛,只是今天已經傷了一個弦兒,如果梅舞也渾身是傷地被趕出去,往後誰還敢親近他?
一個兩個都毀了容,他在邊關還有什麼樂子?
天天看陳一鳳這個老女人嗎?
陳一鳳聽出葉辰不高興,雖然心中生氣,也不好再說什麼。
「穿好你的衣服,滾下去!」
「是……是……多謝鳳王開恩。」梅舞哪裡還顧得上穿衣服,手腳並用地從床上滾了下去,順手將軟塌上的薄毯裹上,逃了出去。
葉辰看著陳一鳳,有些尷尬。
「師姐,你……」
「陳逍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