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著眼睛,回過頭,卻見陳逍遙,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後。
崔玉樹硬生生地吞下一口口水。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他的聲音顫抖,說話結巴。
但陳逍遙沒有回答,只是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單單只是一個眼神,便讓崔玉樹如墜冰窟,全身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刷——
一陣尿騷味席捲全場!
崔玉樹竟然被嚇尿了!
陳逍遙的臉上上過一絲戲謔。
「傳聞國子監是培養北疆未來人才之地,如今一見,卻大失所望。」
「若北疆未來皆是有你們這等人,那還真是沒什麼希望。」
平時國子監學子聽到這話,定會群起圍攻,一個個上來分辨。但是面對眼前這尊殺神,眾人卻是以敢怒不敢言。
不,他們甚至都不敢發怒,只求這尊殺神儘快離開國子監!
死亡的威脅猶如一座大山,壓在每個人的頭上。
陳逍遙的目光再次落到崔玉樹的身上,身體罩下的陰影,只讓崔玉樹覺得心神窒息!
他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你剛剛問我想怎麼樣?很簡單,既然有垃圾玷污了我的名聲,那就……」
「清除垃圾!」
眾人皆是面色蒼白!
這無疑是一記耳光,打在了所有人的臉上!
垃圾……說的不光是崔玉樹,更是所有人!
「不,你不敢殺我,不能殺我!」崔玉樹像是受到了什麼夢魘,神智已然不清,看著陳逍遙,像是一頭吃人的怪物。
「我……我們家世代忠心,女王都不敢輕易動我家!這謠言也不是我傳出來的,我充其量只是一個辦事的,你要找,自去找那些始作俑者,這跟我沒有……」
咔嚓!
他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陳逍遙甚至都沒有直接出手,只是手指輕輕轉動,做出一個擰脖子的動作。下一秒,崔玉樹的脖子便被隔空掐斷了。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
「始作俑者,我自是要找。但在這之前嚼過舌頭的,一個都別想逃。」
話音輕輕,猶如判官的筆,直接給在場所有人都定了罪!
他們都參與過謠言的傳播,一個都別想跑!
陳逍遙只是扯動嘴角,對崔玉樹的死面無波瀾。
下一個,該到誰了呢?
此刻,陳逍遙便猶如閻王殿的判官,一一審判著每個人身上的罪孽。接著便由判官直接化身閻王,目標鎖定,快速出擊!
眾學子被嚇得紛紛而逃。但陳逍遙只身形一晃,快速鎖定一人!他只是伸出手指,輕輕一點——
那人並只覺得一股力道,從額頭襲來,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向後一仰!
額頭多了一抹硃砂,失去了生命體徵!
「瘋了,陳逍遙瘋了!」
「他不是人,是會奪命的鬼神!」
與逃命的眾學子的慌張不同,陳逍遙卻是十分安逸,他只慢慢踱著步子,像是在國子監中看風景一般。
「京城最乾淨的地方藏污納垢,作為國師,我有義務清除這些污垢。」
「你們這些只會在背後重傷人的垃圾,久讀聖賢書,不聞窗外事,今天也是時候讓你們見識見識外部的力量了。」
說著,陳逍遙手中的真氣再次凝聚,直衝天際,形成一個巨大的手掌!於十米高空直直地轟向地面!
轟的一聲,整個國子監甚至都在搖晃,仿佛要坍塌一般!
那巨掌落下,沒有壓住任何一個人,但其掌風洗掃方圓三里,凡是傳播過此謠言的人無一倖免。
他們有的被震得心神俱盪,五內出血,眼球突出,連腦漿都直接蹦出!剩下的人驚恐四散,有的人雙手刨坑,企圖將自己埋到地底下,只為了暫時逃離這個恐怖的人。
陳逍遙看到眼前的鬧劇,也只是靜靜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波動。
「國子監北疆的未來,全是貪生怕死,唯利是圖的小人。這樣的風氣,與大武那些沽名釣譽之輩有何不同
璇匿在軍中投入巨大,卻不知這國子監中早已經沒了當初的風骨。
眾學子只顧逃命,卻不知陳逍遙剛剛那驚天一掌,就是為了甄別出到底是誰傳播的謠言。若是與此事無關者,在此掌下,自然沒有什麼大礙。
是時候收割他的成果了。
滿地狼藉,匍匐在地面者,大約有二三十人。陳逍遙絲毫沒有手軟,一道凜冽的真氣揮過——
刷刷刷!
血色翻湧,二十二顆人頭齊刷刷落地!早有那膽色小的,被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此刻國子監內一片死寂,傳播謠言者全部身首異處,這些人的死無疑給在場所有人一個震懾。這二十二顆人頭的血腥場面,更是深深的烙在每個人的心裡!
陳逍遙便如那上天降下的殺神,血魄之中,白衣為沾染分毫。他的目光冷烈,仿佛來自另外一個世界。而這些人命於他來說,不過是螻蟻。
陳逍遙這般鬧,早已驚動了國子監中所有人,他一個掌風,用一塊布將那二十二個人顆頭全部收了,抬腳要走,前面出現了一個攔路虎。
那人身穿一襲黑袍,手中一根長棍,只站在那裡,便隱隱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
雖未見過面,但陳逍遙也知——
這便是國子監的護法大人。
陳逍遙仔細感受著這位傳聞中的護法,一身真氣澎湃,當是個五品高手。他的真氣如海一般,給人以極大的壓迫,同尋常的五品不同,護法的真氣都是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並未有任何外在丹藥的價值。
這就意味著,他的實際武學可能達到六品!
陳逍遙打量護法的同時,那護法也在打量陳逍遙。高手過招,自是先要探明對方的武學高低,然而護法卻只在陳逍遙的身上感受到了四品的真氣。
但是很顯然,四品真氣和他展現出的氣勢,以及他剛剛動手時的靈力完全不相匹配。
護法甚至不明白,為何這樣違和的組合會在同一生命體上出現。
這隻有兩種解釋——
要麼,陳逍遙隱藏了他的真氣。
要麼,陳逍遙的真氣不過是外部丹藥加持而成。
護法很快棄了第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