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戎藍清面對左戎的控訴,卻絲毫沒當回事,只是擺了擺手。
「當時我的確是醒了,但是看那老頭的意願,那天你是非拜堂不可。我就算醒過來,他也不會讓我說的。那可是人家女兒的終身幸福啊!」
「再說了,又不是讓你做小。你可是老大呢!是名正言順的駙馬呢!」
「論相貌,咱們兩個相差無幾,菲羅斯的人看上了你,卻沒看上我。這種好事你自己獨享就可以了。我雖然比你先入護衛隊,但是作為一個前輩,怎麼能跟晚生搶這種功勞呢?」
「你大可以放心。你獻身,你有功,這份功勞早在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跟大人稟明了。北疆人民不會忘記你的付出的。」
左戎:……
一眾人打趣著左戎,直讓他的臉由紅變黑,由黑變青……卻又不好發作,最後還是陳逍遙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都消停消停吧。左戎,說正事,給你的東西可用上了,效果如何?」
東西?
什麼東西?
眾人不由看向左戎——
還有秘密武器?
左戎掏出一個香囊,遞迴給陳逍遙。
「多虧了大人準備的這個秘密武器,不然屬下真的是要當回畜生了。」
「這是什麼?」
眾人看那香囊,只覺眼熟。
是金鱗草嗎?
陳逍遙笑著解釋:「主料是金鱗草,左戎出發之前,我在金鱗草種,加了一些其他的藥物。在關鍵時刻,可以暫時克制菲羅斯的人。」
!!!
克制?
韓翊不解:「大人早就知道左戎會被迫成親?您這是……能未卜先知?」
左戎沉聲道:「菲羅斯的情況,我已經打探清楚了。那族長是個年近五十的老頭子,原本有兩個兒子,便是薩琪瑪的哥哥。只不過他們長到十二歲上,沒有通過聖女的檢測,被處死了。」
「薩琪瑪生得國色天香,並順利通過了聖女檢測,便被定為下一任族長繼承人。也不知為何,在我踏入境內,便一眼看上了我。可是我並不知道她是在哪裡看到我的。」
「當時我身中軟筋散,渾身都動彈不得,入了洞房,見到薩琪瑪,雖恍若天人,但依舊記得任務。」
「薩琪瑪說,只要我與其洞房,第二天一早便會立刻趕往斷魂谷,同時還帶著要解藥,徹底解決斷魂谷的問題。只是……」
說到這裡,左戎臉上剛剛褪去的紅暈,再次顯現,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因為動彈不得,只能躺在床上,任薩琪瑪……為所欲為!快要解開褻褲的時候,她終於發現了我的香囊……」
「但是薩琪瑪只是只聞了聞味道,便立刻跳起退出,離我兩三步遠,並大聲問我這是什麼東西。」
「在那之後,她將香囊扔換給我,又將用命人將我的衣服穿好,自己轉身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還以為任務失敗了。本想逃走,但是軟筋散卻一直解不開。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薩琪瑪便帶著我們大老遠趕來了斷魂谷。」
「大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薩琪瑪又為何會是這種反應?」
陳逍遙聽了左戎的話,心中對香囊的作用又確定了幾分。
「只不過是一種萬能解罷了。」
!!!
萬能解?!
藍清似乎又發現了什麼寶貝,他屁顛兒屁顛兒地湊到陳逍遙面前,像是一隻乞討骨頭的可愛的小狗。
「大人?萬能解是什麼東西呀?能吃的嗎?什麼味道啊?」
???
陳逍遙看著藍清眼睛裡滿是渴求,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萬能解是什麼美味。
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能解百毒者,稱為百毒解。而這萬能解,不光能解百毒,還能防蠱。」
「菲羅斯擅長製藥,配蠱,萬能解正好與其對沖。」
陳逍遙這話說完,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不光能解百毒,還能防蠱……大人,您在開玩笑吧?這……這怎麼可能?」
藍清雖然聽說過世上有百毒解,但畢竟只是傳聞,就如金鱗草一般。可即便陳逍遙能夠研製出百毒解,防蠱更是前所未聞。若非如此,菲羅斯也不會這麼在北疆和大武中間,得以在夾縫中艱難求生,早就被滅了。
陳逍遙晃了晃手中的香囊,丟給藍清。
「百毒解自然是有,只不過現在我還欠缺了幾位最關鍵的藥材。原以為此生無望,但陰差陽錯,這一次卻發現那位關鍵的藥材就在菲羅斯。」
「日後若是我們跟菲羅斯的合作關係緊密,說不定可以研製成功。這事,藍清,就交給你了。」
藍清徒手將香囊撕開了一道口子,仔細觀察著裡面的藥材。
「沒問題!」一聽說能夠親自研製出百毒解,藍清比誰都積極!
「大人,那防蠱的是什麼東西?」
陳逍遙拍了拍藍清的頭!
「若是蠱毒真的那麼容易防,我也就不必用八千斤金鱗草去換了!不過是我用金鱗草制出的一種與蠱毒解藥相似的味道罷了。再加上左戎的真氣混入,足以在短時間內騙過薩琪瑪。」
「原本給左戎不過是防身的,沒想到還有促成一段……姻緣。」
說著,陳逍遙打趣地看向左戎。
「陰差陽錯,也算是護住了你最後的清白。也不知這香囊給你,是對還是錯。畢竟還沒有實質性的關係進展,若是將來人家公主後悔了,你這菲羅斯駙馬之位,可就難保咯!」
刷——
左戎原本正在聽著這香囊的來源,沒想到陳逍遙話鋒一轉,又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洞房那天晚上,薩琪瑪如狼似虎地目光,以及嫻熟脫衣的動作……若不是這香囊在手,他就真的失身了!
左戎當下只覺得想哭——這菲羅斯的駙馬,誰愛當誰當去吧!
「大人,求你別再說了……我寧可在北疆十年又十年!那八千斤金鱗草,我自己去挖還不行嗎?」
眾人聽著只發笑,吳山羽終於笑夠了,方才有些憂心忡忡。
「雖如此,,但你用八千斤金鱗草,換取左戎十年的自由,這代價是不是有些太……」
「我們哪來的八千斤金鱗草啊?」
陳逍遙打馬向前,那黃昏的陽光在此刻非但不刺眼,反而異常溫暖和煦。
「搶。」
「送禮的東西,哪有用自己的?自然是要慷他人之慨了。」
搶?
眾人相視一眼,腦中分別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大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