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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昔拽在他袖子的手被狠厲的甩掉,被他的幼稚和鬧彆扭的情緒氣得不輕。
她眸光冷了下來,指著前方一片平房區道:「陳小爺,看到那個被扒的殘破不堪的區域了嗎?以前我的家就在那,五口人擠不到七十平的小房子裡。我住在狹窄過道,頭頂就是燒火取暖的爐子,五年裡煤煙中毒三次。我養母還有所謂的姐姐,每日要叫我雜種、禍害、野種不下二十遍!在那個家裡我從來沒有自己的名字,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人身上。你要自己走,可以,我帶珂珂先回家。」
陳橋站在原地看著她決絕離開的背影愣了很久,腦袋裡不停的盤旋她剛剛說過的話。
想要隨著邁出去的腳,像被釘在了地面上,怎麼也無法挪動。
他曾無意間在他小舅桌上看到過路漫昔的資料,之前會說她孤兒正是資料上顯示,她是別人家的養女。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在養父家過得是那樣的日子。
他說她是孤兒,說她沒有骨氣,那些無心的口不擇言一定傷害了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在回去的路上,陳珂始終低著頭沉默著不說話。
路漫昔看向她凝重的臉,輕聲問道:「剛剛是不是嚇著你了?」
一滴眼淚,吧嗒一下掉在了路漫昔的手背上。
她最怕女孩子哭了,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頓時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你別哭呀!」
陳珂癟了癟嘴,委屈的說道:「昔昔,你怎麼這麼可憐呀!」
不是被嚇到了?
而是在可憐她?
她大咧咧的攬過陳珂的肩膀安撫道:「哎呦!我當什麼事呢!不要哭,我不可憐。」
陳珂抽泣著小聲問道:「你手沒事了吧?還疼不疼了?」
「小傷,一會回家給你哥打個電話,郊區偏僻,荒郊野嶺的別在出什麼事。」文筆書吧 .
陳珂拉下臉哼了聲,「他這個大傻子,明明就是在替你打抱不平,最後還是把事情搞砸了!」
她們到家時發現陳橋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大門前,情緒低落的來回渡步,在雪中踩出一排孤獨的腳印。
陳珂和路漫昔對視了眼,無聲的交流著,這傢伙怎麼這麼快?
飛回來的?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身上的外套沾著極薄的一層雪花,鼻尖凍得通紅。
他猶豫著上前走近,低著頭像一個犯錯的孩子。
不過看到自己送她的那本書依舊被她拿在手裡,悄悄鬆了口氣。
「你說的還算不算數?」他問。
路漫昔歪著頭一臉懵逼,反問道:「什麼算不算數?」
「十名,再去吃。」
路漫昔彎起花瓣一般的唇瓣,眼睛彎彎的,嘴角邊兩顆小梨渦透著可愛。
「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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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麟酒店。
屋內的人全部正裝出席,舉止言談中,帶著幾分客套。
朱雀親自伺候身前倒酒,這已經代表宴請的人對司途來說,非常重要。
「辛教授,今天的直播你也看過了,帝都賽區有沒有你看中想要收徒的人?」
付與寬緊張的看向Dr.辛,屋內沒有人敢說話,紛紛好奇的等待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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