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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發狠似的從床上起身撲向少女,少女身體敏捷的一轉,使他再次撲了空。
鋒利的刀在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男人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一個小姑娘他都打不過,傳出去他以後不用混了。
路漫昔深知屋內的香味異常,儘量閉緊口鼻屏氣,不過不能戀戰太久。
現在唯一能幫她的就是立刻找到幫手,不然過了今夜她一定是那刀下亡魂。
她一個後空翻從床上轉到床邊,男人立刻跟了過去,步步緊逼,招招致命。
兩人交了兩下手,路漫昔將他的刀踢到一邊,男人見機單手掐上了她的脖頸。
手指之間布滿厚厚的繭子,應該是常年訓練留下的痕跡。
那隻手的勁道不小,似乎再用點力能將她的脖子扭斷。
路漫昔用盡所有的力氣向後仰,玻璃屋的玻璃要比普通的玻璃厚上許多。
唯一有可能打破的只有單人寬度窗戶的那塊,她找機會爭奪開脖頸上的手,單手拎著椅子奮力的砸了過去。
碎裂的聲音頓時劃響天際。
在靜謐的夜晚格外清晰。
她抓著那個男人的衣領,用僅有的一點力氣兩個人一同破窗而出。
這男人心裡頓時覺得這女人是個瘋子。
即便在想活命,可以大喊大叫,拉著他從二樓跳下去是幾個意思?
不怕被摔死?
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路漫昔也不想干,可玻璃屋防音措施做的特別好,她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眼看著因為藥物關係身子漸漸發軟,她即便摔死也比讓人砍死好看許多。
再說,二樓也摔不死。
他們這個小院看似平常,實則暗中被司途布滿了保護他們安全的人。樂樂文學 .
這麼大的聲響過後,另外兩間玻璃屋頓時亮起燈來。
付與寬從床上驚醒快速爬了起來,身旁的女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怎麼了?再睡會吧?」
她嬌媚的說完,指甲上粘滿鑽石的手撫上他的胸膛。
付與寬套上T恤,煩躁的撥開她的手,「睡什麼睡,現在離開我家,從後門走別讓人看到。」
女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這才幾點就趕人走?
真是不懂的憐香惜玉。
付與寬匆忙趕下去後,見路漫昔姿勢成大字型趴在雪地上,一個男人被衝進來的人牽制住跪在地面。
他罵罵咧咧的跑了過去,「艹,你們他媽倒是給她扶起來啊!」
有人率先過去扶,路漫昔痛苦的哎喲了一聲,「別動我,我動不了了。」
動不了了?
付與寬心裡咯噔一下。
抬頭看看已經破掉的窗戶,自然明白他們倆是一起跳下來的。
這是摔殘了…?
他晚上有個局多喝了幾杯,也不知道在哪撿了個女人回來。
這要是因為醉酒放鬆了警惕給小昔昔摔殘了,他就算有一萬張嘴也說不過去。
不僅司途會怪罪,如今莫二那邊也是不好交代。
陳橋穿著短褲和拖鞋就跑了出來,站在寒風中忘記了冷。
「出什麼事了?」
付與寬不顧及形象跟著趴在地上,擔心的問道:「哪疼?我抱你起來,我們去醫院?」
「我要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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