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8章 你是我永遠的盔甲
於玖玖只是突然想到，她好像從來沒有和顧深說過我愛你。
很多人認為做比說重要，可是很多時候行動是沒有語言表達的，所以不是所有的一腔孤勇都能為人所知。
在這場孤注一擲的青春里，她過得陰霾，他何嘗不是。
最開始他瞞著好多人愛她，到了後來所有人都知道他愛她，可是她不知道。
顧深只是否認，「你沒有殺人。」
於玖玖鬆開他，靜靜的。
顧深喉結滾了滾，「我知道你去了地下室，但你沒有殺人。」
於玖玖哄他，「對，我在地下室沒有殺人，可之前的我不確定。」
顧深死死盯著她，薄唇緊抿。
他始終堅持著他的說法。
於玖玖歪頭，小手撫了撫他冷硬的臉，軟聲道，「深深，我愛你呀。」
顧深突然間丟盔棄甲，頭抵在她肩前，一聲不吭。
「你聽我說完，我答應你一個願望好不好呀，顧甜甜。」
顧深不說話。
於玖玖：「嗯？」
他低低「嗯」了一句，沒有抬頭。
盛好的麵條和粥就放在餐桌，他們好像都不餓，於玖玖摸了摸顧深的頭髮，軟軟的，手感很好。
她忍不住出神，繼而緩緩道，「其實我也不確定我有沒有違法，可是我也知道做錯了事是要承擔的。」
「深深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被安在醫院住下時，除了畫畫什麼都不能做，」於玖玖說，「家人不能隨時探望，醫生每天都來查房，隔三差五就要吞藥，電擊治療，然後推回房間觸目都是看不到未來的一片白。」
顧深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艱澀道，「我……知道。」
後來他都知道了。
於玖玖摸摸他的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那片白的，但是我一直很慶幸自己熬過來啦，因為遇到你，未來一切都有了期望。」
顧深低低生澀地「嗯」了聲，他好像明白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於玖玖忍不住抱抱他，輕聲道，「我知道你為了我會不顧一切，可是我不需要，我希望你以後和當初一樣桀驁不馴囂張肆意。」
顧深沒有點頭。
於玖玖只看得見他緊繃的下顎線，帶著不息的倔。
她嘆了口氣，卻還是溫聲繼續道：「我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其實也不能完全分別哪段記憶是真的，可是我累啦。」
小姑娘疲倦地靠在他身上，雙手慢慢橫在他的腰間，「可是我願意承擔一切，不管以後是重回病房軟禁還是去牢里，你永遠都是我面對飄茫未來的盔甲。」
顧深喉嚨堵得難受，他突然間很無力，哪怕是知道以後要面對源源不斷的壓力都沒那麼難受。
於玖玖已經做好了決定。
她哄小孩般輕輕吻了吻他的眉眼，嗓音軟軟的，「好啦，說完了，我答應你的願望永遠有效喔。」
顧深低眉「嗯」了一句，語調低沉。
於玖玖慢慢看著他，只能無奈道：「那你說一遍。」
顧深沉默幾秒，抱緊她，仿佛用勁一輩子的力氣，「我愛你。」
於玖玖愣了愣，緩慢又認真地回復，「我也愛你。」
知識點：顧深向陸隊說於玖玖分不清夢境和病曆本其實是為了讓陸正廷無意傳話給駱作席，先鋪墊著出駱對九九病情的了解印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