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梳理
凌晨，警局。
安靜的走廊傳來穩重的腳步聲，看到裡面的人出來，換崗的警衛打了聲招呼，「駱隊長晚上還在審犯人啊，辛苦了！」
燈光灑落露出男人的面容，駱作席擺擺手，客氣道，「不辛苦，你守夜班，倒比我辛苦點。」
「來瓶水不？」
警員想到他是臨城那邊派來的隊長，還在這邊審到了半夜不免勞累，抬了抬手示意。
「我有了，謝謝。」
「客氣。」
駱作席定了定神，目光掃過江城分局的牌子標識，喝完水轉身，「先去忙了，回見。」
「好。」
沉靜的廊道再次響起厚重的步伐聲。
盡頭的鐵門留著一盞微弱的燈，地上人影晃動，不一會傳來鐵鏈被打開的動靜，「咔嚓」一聲，門很快開了。
站在面容狼狽依舊不肯屈從的罪犯前，駱作席長嘆了口氣。
「販賣毒品的事臨城這邊無權審問，但是有關上回走私扣留下的軍火以及與於崇禮先生的車禍相關牽連的案件，我想你儘快具體交代比較好。」
話畢，他面無表情地補充，「這只是簡單的逼問方式，我想做過囚犯的你應該明白，警局最不怕什麼都不說的罪犯。」
對於這種十惡不赦涉及多條命案的團伙，他們有的是手段撬問。
蔣臨覆唇色都是白的，經歷過一輪審問，他額間都是汗，頭髮亂糟糟地耷拉著，灰塵撲撲的臉上盡顯不堪。
聽到動靜他瞌眼皮，半響嗤笑出聲。
他們耗了一整晚，只單駱作席一人，雖不是無所不用其極，但大有釜底抽薪的意思。
身為刑偵隊隊長，駱作席態度堅決手法狠辣，甚至讓蔣臨覆招架不住。
「我要說什麼，」再次受到逼問，蔣臨覆冷笑，「販毒走私不是明擺著證據了麼，還有什麼車禍案？你搞清楚狀況，車禍那年我就待在監獄，就是這該死的分局牢房——要我告訴你牢房號是哪個麼？」
駱作席面如寒霜，「那你敢老實承認，成戍和你沒有關係？」
蔣臨覆不吭聲。
駱作席繼續：「也許你可以暫時否認車禍案與你無關，但是關於在此之前於崇禮幼女在錦鎮被綁架的案件，你的嫌疑已被證據確鑿，如何解釋？」
蔣臨覆眼底掠過一抹光。
「是因為綁架案後於盛老先生將你送入監獄，所以你懷恨在心，加上車禍留下活口，越獄的你聯合成戍打算接機報復殺了於玖玖，一舉兩得，對不對？」
「慢性毒害，教唆自殺，誘導犯法，引發網暴，用一個個棋子引導受害者走向極端，」
駱作席的話在威嚴的審問室里擲地有聲，步步緊逼，「從一件案件追溯再發展出多起相關案，人命層迭不休不止，你們這個團伙詭計多端，天理難容。」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我最後奉勸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今晚江御很遲才關燈，鄭湘筠起身倒水，聽到客廳的座機響聲。
「你好，哪位？」
她順手接通，聽筒傳來一陣低啞字正腔圓的男聲，對面反應極快，聽得出不是本人聲音，「請問，顧深在家嗎。」
「他在樓上，」顧媽媽看了眼燈，「還沒睡。」
駱作席禮貌地開口，「他手機關機了，麻煩女士提醒他收到信息立即回復。」
「嗯，好的。」
鄭湘筠掛了電話，心裡很快反應過來大概是狗兒子以往收到信息都置之不理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