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蕭的事傳出來以後,陳棉也接到了司藍的電話。
司藍本來還指望陳棉能幫忙說句公道話,畢竟關心是司藍負責的藝人,但是陳棉什麼都沒跟蔣笙說過。
陳棉一直都比司藍有腦子,她不可能為了一個沒見過面的女明星,跟自己的丈夫鬧翻。
穆曦可以說,因為穆曦對蔣笙而言是外人,即便是個在蔣笙眼裡身份特殊,也有著其他想法的外人,可那也是外人。
何況穆曦身後還有個李晉揚,穆曦是真的可以說,可是陳棉知道自己不能說。
因為她是妻子,蔣蕭對她來說還是名義上的小叔叔,她怎麼可能幫著外人,勸說自己的丈夫抓小叔叔?
蔣蕭再不是東西,也輪不到自己來指手畫腳的,要不然婆婆知道了也能噴死自己。
陳棉從頭到尾確實沒說一句話,可不代表陳棉就什麼都沒做。
譬如蔣笙在早餐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攤著一份報紙,頭條就是當紅影視明星被毆打的消息。
再比如陳棉給司藍打電話的時候,說前面幾句話的時候當著蔣笙的面說,卻會在提到關心的名字後,故意抱著電話走到陽台上,似乎有意避著蔣笙……
她就是在有意無意地向蔣笙傳達一個信息,她也在關注關心被打事件。
只是因為顧及到一些東西,所以不會跟他說。
關心在被毆事件的五天後才露面,因為影響太大,公司不得不特地召開新聞發布會。
關心臉上的傷沒有完全好,戴了口罩出席,發布會上她沒有說話,全部是司藍代為回答的。
發布會持續了十五分鐘,時間一到,司藍就帶著關心離開了,該說的都說了,記者的問題她們有權不回答。
這事鬧到關心的形象一度受損,人氣大跌。
不過外面的人都說關心挑男朋友沒眼光,但是挑老闆有眼光這是真的,她就是認準了穆曦傳媒。
穆曦成就了今天的關心,關心也成就了穆曦傳媒的聲譽,雖然她的形象受損,可公司就是願意捧她,大眾的記憶能有多久?
何況這事關心還是個受害者?
關心形象受損,不過也因禍得福,她主演的一部電影恰巧這個時間上映。
因為前一陣的事,頻繁出現在頭條,等於是間接在造勢,弄得票房很不錯。
當然,關心也是從穆曦那裡知道,在這件事裡周少棠起的作用。
她想來想去,關心就在自己的微博上發了條信息
感謝我的老闆穆曦小姐,感謝栽培我的公司和經紀人,感謝公正的政府機關,感謝那些在我受傷害時,給予我援手的好心人。
作為藝人我無以為報,唯有用優秀的作品來回報大家,我會繼續努力的,關心。
關心的很多粉絲紛紛力挺這條微博。
誰都知道關心的事能妥善解決,是穆曦傳媒的整體努力,以及老闆穆曦在中間努力得來的。
擺宴官方對這件事的處理,也讓人十分滿意,真正的秉公執法。
蔣蕭的身份自然被人扒了出來,事情傳出的第二天,就有很多人說他有個當市長的哥哥,蔣蕭肯定是什麼事都沒有。
結果出乎人意料之外,官方按照正常流程處理了事情。
就衝著這事,人家也認定了蔣笙的公正。
關心看著粉絲的留言,不由笑了笑,她不知道周少棠的手機號,要不然,她肯定會親自打電話過去道謝的。
其實那天周少棠跑過來攔蔣蕭的時候,她也看到了。
周少棠很明顯就是擋著蔣蕭,讓她趕緊走,只是後來越鬧越大,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也忘了跟周少棠道謝。
蔣蕭最近銷聲匿跡了,也不在圈子裡玩,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被家裡關禁閉了。
別的不說,就衝著有個蔣笙那樣的堂哥,他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蔣笙是什麼人呀?這個人給外人的印象,就是冷麵無私鐵面無情。
蔣蕭把人家一個那麼大名氣的女明星打了,還鬧得這麼大,蔣笙肯定會訓死蔣蕭。
大家還真猜對了,蔣蕭就是被家裡關了起來。
蔣蕭的媽媽因為這事,整天找事,反正就是說蔣笙當了高官不向著家裡人,幫著外面亂七八糟的女人害自家人。
這話說得多難聽,蔣笙還是那樣,只說了一句「他自己做了什麼,為了什麼,他自己心裡有數,他是公務員,公然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這事是因為現在這樣處理了,如果真像你們家想的那樣,什麼事都沒有,整個蔣家都會跟著栽進去,這事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簡單?」
蔣蕭怎麼回事,別人不知道可蔣笙知道,娛樂圈那麼多漂亮女人,他以前沒少亂搞,又省事又省力。
蔣蕭為什麼就挑上關心這樣大名氣的明星了?
還不是為了姜妍?
蔣笙這個調查得很清楚,蔣蕭跟姜妍那一幫官家公子小姐長期混在一起,更是圍繞姜妍馬首是瞻,整個一奴隸。
姜妍跟關心曾經在大學的時候,因為穆曦的第一場時裝發布會鬧過不愉快。
姜妍那種大小姐脾氣的人,自然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姜家失勢,她現在不能對關心怎麼著,她就挑撥蔣蕭利用男人的優勢,來玩弄關心的感情。
大多女人在碰到感情的問題時都畢竟脆弱,一旦關心真的投入到感情當中去,蔣蕭就會順勢抽手,這是預想的。
只不過關心比較聰明,也有腦子,始終沒有上鉤罷了。
跟蔣蕭交往這麼長時間,每次都能利用公眾人物不能曝光的理由,躲過蔣蕭進一步接觸的要求,就足以證明關心的聰明。
關心始終不上鉤這事,恐怕也是姜妍和蔣蕭沒想到的。
以前的事,關心真的不想追究,過去就過去了,她不想再提,她的目的始終是向前看。
只是因為這事需要解壓,關心給自己收拾了一番,給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跟著就開車出去。
賽車圈子最近里有場比賽,還是封山的那種,地址在擺宴郊區的一個盤繞的土丘上。
那場的關心熟悉,她從玩賽車以來不知跑過多少次了,只有機會參加過兩回。
一次得了第二,一次得了第四。
沒辦法,她有工作,不可能每次都有時間參加,有時候因為幾天後的宣傳活動還要保存體力,所以還不能盡全力。
今晚上她就是什麼都不想的,這麼多天的鬱積全加一塊了,她迫切地需要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