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慢條斯理的戴著隔水手套,戴完一隻又戴另一隻,一邊戴一邊說「爺就奇怪了,現在不長眼的東西怎麼這麼多,不知道我那妹子金貴?」
「她說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你還偏跟她作對,舌頭太長真不是好事,爺今天就親自動手幫你喬正一下。」
戴完手套,燕回活動了一下十指,還回頭問了一句「救護車叫了沒?法制社會,弄出人命那就不對了。刀!」
旗袍美人立刻端著托盤上前,燕回伸手拿過剪刀,試了試,覺得還不錯。
大飛和叮咚本來還以為就是嚇唬他們的,聽到燕回說什麼救護車之類的,臉都白了。
大飛跟叮咚是被人分開按著的,很顯然,燕回的目標就是叮咚,她知道沒關係,她不說自己知道也沒關係,可是她說了就有關係了。
誰讓她長舌頭對人亂說話呢?
大飛拼命地掙扎,她想去救叮咚,可要是讓他掙脫了,估計這裡的人燕回一個都不會放過,大飛的掙扎在這就是螞蚱在蹦躂。
大飛見燕回手裡拿了剪刀朝著叮咚走過去,掙扎的更厲害。
可他越掙扎被抓的也就越緊,大飛急了,突然喊道「我認識穆曦……我認識穆曦……讓我跟她講話……」
燕回聽了頭都沒抬一下,手裡抓著的那把剪刀直接朝大飛砸了過去。
那剪刀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直接砸在大飛的左半邊臉上。
剪刀尖銳的部分不偏不倚撞上了大飛的臉,大飛慘叫一聲,臉上頓時鮮血直流。
丁咚一看大飛的滿臉血的樣子,頓時尖叫哭喊起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說的,我什麼都沒說……求求你……」
燕回看馬戲的似的看著這對男女,笑的花兒似的妖艷「這哪來的東西?」
「穆曦?爺妹子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知道爺為什麼找你?」
「就是因為她不高興,她要找出是誰在外面亂說話,你認識她?別說你認識,就算她站在這,爺照樣搞你……」
燕回這就是吹牛了,穆曦要真站在這,他肯定還得裝的人模狗樣的。
他要敢當著穆曦的面讓她看到血,李晉揚絕對能拿把刀劈死他。
大飛的臉一直在流血,他疼的要死,他現在就覺得恐懼,突然想起當初司藍被自己追問去哪,她不願意說的畫面。
對,當初司藍是不願意說的,她說她是簽了協議,必須保密,不然她肯定要倒大霉。
那個時候她還在上學,因為司藍跟班上幾個男女同學同時請假的時間有點長,大飛一直懷疑司藍幹嘛去了。
司藍也是被逼的沒辦法,那時候兩個人的感情也好,司藍對大飛很信任,就偷偷摸摸的跟大飛說了。
司藍說的時候很羨慕穆曦,不過知道大飛不可能給自己那樣的婚禮,所以就大概說了下,完了還一再叮囑他自己知道就好,千萬別外傳。
說穆曦是明星,這個絕對不能說,會被追究法律責任的。
大飛現在後悔了,什麼叫禍從口出?
在就是,如果他什麼都沒說,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他沒想到跟丁咚說了,丁咚還是刻意去聯繫的媒體,主動爆料。
大飛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他沒想到就是一句話的事,竟然就惹上了這種人,他更沒想到穆曦的哥哥是這個男人……
如果他能預料到一點,他都會死死的把那些話埋在心裡,到死都不會說。
大飛的臉很疼很疼,他覺得是從骨頭裡傳來的疼,如果剛剛他還不相信這個人會真的動手的話,那這下他肯定相信了。
這個人剪刀扔過來的時候,就是朝著他這個方向來的,根本不是失手或者是嚇唬人。
他是突然發怒,很隨性的就砸了過來,大飛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他現在很害怕,因為很明顯,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大飛的頭無力的垂著,地上一灘的血跡,他現在什麼話也不敢說。
他生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又惹怒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等大飛聽到丁咚的哭喊抬頭時,他就看到幾個男人抓著丁咚的頭髮,強迫她抬頭。
那個穿紅旗袍的女人站在丁咚面前,塗著鮮紅指甲的手捏著她的下巴。
丁咚不得不張開嘴,那女人另一手拿了那瓶液體,姿態優雅的往丁咚嘴裡噴著什麼。
女人站到一邊,捧著一把新取來的剪刀遞給燕回「爺,清理乾淨了。」
燕回聽了直接拿著剪刀走了過去,丁咚的舌頭已經被人用專業的器具架空不動,她現在只能幹流眼淚,動不了說不出。
燕回對著那條舌頭研究了一下,「剪什麼形狀好呢?瞳兒,你說,剪什麼形狀好?」
不等旗袍女人回答就扭頭,伸出手指在旗袍女人胸前鏤空的地方,沿著那形狀畫了「v」字,邪氣地笑著,「爺就喜歡這個形狀……」
大飛根本看不到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就聽到丁咚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大飛的腿在發軟,要不是被人架著,早就癱在地上了。
架著大飛的兩個人突然吸了吸鼻子,嘀咕了一句「什麼怪味?」
一灘帶著腥臊味的液體,順著大飛的褲管一直流到了地上,他太害怕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害怕,以致小便失禁。
燕回剛放下剪刀就聽到有人說尿褲子了,他還以為是那肉球被李晉揚帶過來了呢。
但他沒看到肉球,竟然發現是那人尿褲子了。
大飛能逃過這一劫,完全是因為燕回有嚴重的潔癖,所有他認為骯髒的東西,看到就噁心,直接讓人把他扔出去了。
至於丁咚,被等候著外面的救護車拉走了。
那塊被大飛尿打濕的地板很悲劇,燕爺非要把那塊地挖地三尺,然後重新填別的地方運過來的土,重新打地基,重新貼地板……
李晉揚那邊已經得到消息,李晉揚把得到的資料那個穆曦看,穆曦都在家裡躲了好幾天了,她心情低落,誰都不見。
曾經參加過穆曦婚禮的同學,紛紛打電話或者發簡訊安慰,其實就是告訴穆曦不是他們說的。
只有司藍有點心神不寧,她自己是沒對外面人說,可是她跟大飛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