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戰場前的凌彥佑施施然把欣長的身子靠在走廊圍欄上,點燃一支香菸抽一口,眯著眼微笑看著這幫人打得你死我活,多少有指點江山的意思。
還忍不住在一邊教導兩句:「哎,那個……怎麼打的,用膝蓋頂他丁丁,那個那個,揪什麼頭髮,又不是女人打架,用手肘拐他臉啊?唉,真笨……」
兩邊的保鏢棋逢對手。
兩邊的主子略有些風向分明。
潘太一心想撕小三,可中間攔著個潘鑫龍,好幾次她都只撕到點皮毛而已,只能嘴上罵著解解氣。
蘇晚晚原本就是個演戲的,現在更會演,只見她躲在潘鑫龍身後,小手揪著他的西服外套,哭得一副梨花帶雨,嬌柔不堪的樣子。
這時賽車場裡的安保也跑到了,自然是兩邊拉人,很快就把大家拉開。
各方人馬都掛了彩。
潘太依然指著潘鑫龍的鼻子罵,蘇晚晚依然哭得嚶嚶嚶。
場面十分不堪。
凌彥佑哧地一笑,吸了口煙轉身,戲看夠,是走的時候咯。
「二少爺,二少爺!」
身後卻響起潘鑫龍的叫聲和他沉重的腳步聲。
剛才百忙之中,潘鑫龍看到凌家二少爺站在邊上興致勃勃地看熱鬧,他感覺自己臉都丟到外太空去了,可是丟臉歸丟臉,正事還是要繼續。
凌彥佑皺皺眉頭,煩。
人還是停下腳步轉過身:「潘總?」
跑近了的潘鑫龍滿頭大汗,胖脖子上被撓出了好幾道血口子。
凌彥佑歪了歪頭指指自己的脖子部位提醒他:「你這裡出血了,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
「不用,沒……沒事。」潘鑫龍搖搖頭,努力拉出討好的笑意:「不瞞二少爺,我今天就是衝著你才來賽車場的,你老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請你吃頓飯。」
凌彥佑斜著視線看向遠處還在吵成一團的人:「不好吧,你還是先去處理家事為好,吃飯什麼時候不是個吃,我先走一步。」
「不是,二少爺……」
潘鑫龍抬抬手,可人家根本就不想理會他,他只有啞然看著對方走掉的份。
「潘總,啊!」
身後的戰場上,再次傳來蘇晚晚的尖叫聲。
潘鑫龍一拍大腿,唉,連忙又轉身跑回去拉架。
他剛才不在的一會兒,保安攔不住,蘇晚晚已經接連被打了好幾個耳光了,現在頭髮還被潘太揪在手裡一撮,再用力點,頭皮都得給扯掉。
跑近後潘鑫龍把女人的手硬生生掰開,怒火中燒地大吼:「別鬧了,像話嗎?你不要臉,我還要。」
潘太嘲笑地看著他:「潘鑫龍,你還知道要臉?為了這麼個小賤人,公司的股價大跌不算,還讓我們一家老小跟著你丟臉。你不是說改嗎?怎麼今天還敢帶著這個小賤人露面?你讓開,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女人說話就要往前攻,潘鑫龍吼道:「你再鬧,我們就離婚。」
離婚?
潘太的動作驀地停住,她好強地咬咬牙:「離就離,公司有我的一半,我看你敢不敢離。」
上市公司一分兩家,對其影響非同小可。
潘太領著那群人離開後,潘鑫龍頹然地坐到一邊的休息椅上,他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失敗過,股價大跌,公司生意誠信遭到質疑。
「嚶嚶,老潘,你可得為我做主。」蘇晚晚還在一邊哭得都要斷氣了。
「別嚎了。」潘鑫龍火大地吼一嗓子,她才停下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偷拍暴料我的人,要是此人被我抓到,我一定要他碎屍萬段。」潘鑫龍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前方。
……
聶初簡和葉子直接殺到了星行娛樂。
蔣文宇叫秘書出去,他兩眼一亮看著眼前的聶初簡,身材該細細該有的有,皮膚水嫩得近乎像嬰兒一樣,那雙清亮的眸子如暗夜星晨。
「眼睛往哪瞟呢?」
聶初簡把葉子拍到的東西扔他辦公桌上:「其實賽車場都是你家的,我不信你那裡沒有監控。」
蔣文宇微笑著點頭:「監控肯定有,剛才我還看了場現場直播,老潘被他太太撓得滿臉開花,哈哈哈,太好玩了。」
話完突然笑容一收,用修長的指尖彈了聶初簡腦門上一下:「你是不是傻,我用自己家監控拍下來的東西,那以後誰還敢進去玩?」
這也到是!
聶初簡摸摸額頭。
「東西交到你手上了,趕快抓緊時間發布,我們走了!」
「她怎麼回事?」
蔣文宇看到葉子捧著咖啡杯一副神往的樣子,平時的葉子可不是這樣,全班人就她最喜歡說話。
聶初簡嘆了口氣:「她剛才看到凌彥佑,被迷住了唄。」
「什麼?」蔣文宇立刻不服氣地走過去板著葉子的雙肩:「葉子你清醒點,難道我不帥麼,我跟你們一個班上了三年學,也不見你這樣。」
葉子才幽幽地把目光轉向他,在蔣文宇滿臉的期待中說道:「看你已經看得太多了,再好看的東西看三年也沒意思了嘛!」
「哧!」
看著蔣文宇一副打擊到自尊心的樣子,聶初簡忍不住好笑:「行了,我沒空跟你們瞎鬧,我先走了!」
蔣文宇轉身拿上外套:「我也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
「今天不是阿姨拿檢查結果的日子嗎,她一直希望我們兩在一起,我跟你去估計她心情要好得多,我是在幫你知道嗎?」
「……」
就這樣,三個人從星行娛樂又去到了市醫院。
在進病房之前,聶初簡長長的吸了口氣,那天晚上聶達明來過之後她就沒有回到病房裡來,後來到是給媽媽打過電話,但母女兩再也沒有提起關於聶達明的事情。
沒想到推開門,居然看到媽媽正在收拾東西。
看上去她的氣色很好,人也精神得多。
「媽媽!」
雲柳慧轉過身看到他們三個,高興得連忙抱了抱蔣文宇:「檢查結果下來了,我沒事,看把你們給忙的。」
「真的?在哪兒,我看看。」聶初簡懸著的心依然沒有放下。
雲柳慧說:「這孩子,還不信我說的話。」
然後轉身從抽屜里拿出檢查報告,果然,除了低血糖之外,每一項都是正常的。
這就好了!
聶初簡放心地拍拍胸口,雖然三天來她看似不聲不響,可這件事情始終埂在心頭,像一塊巨大的千金石一樣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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