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別鬧。」
聶初簡心緒紛亂,故做鎮定地把地上的稿架扶起來,她努力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確實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但像小月說的,她是自己打計程車回去的,好像又特別玄幻。
畢竟城堡大門前至少十公里內的路,是不可以有任何車輛靠近的,更何況計程車?
葉子突然眼尖地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大叫:「還說沒有,還說沒有。」
「你瘋了?」
聶初簡推開她的手:「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好嗎?」
葉子捂著嘴似笑又像要哭似的:「媽呀,初簡,你脖子上的是吻痕,明明就跟凌三少發生了什麼,還不想承認,你連我也要瞞著。」
聶初簡一臉懵圈:「這不是吻痕,我這是過敏。」
葉子吼:「不信叫老薑來看。」
老薑在外面聽著她們兩的爭吵,早就按奈不住想進去一看究竟,聽到這一聲還不立馬衝進去,眯著兩眼一瞧,拍了下手:「沒錯,是吻痕。」
聶初簡僵住:「……」
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她喝醉的時候,真的被凌司南給哪什麼了?
可是第二天她身體並沒有什麼感覺,不過又想起那天在北都湖山莊房間裡的事情,她又覺得那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想來想去,以凌司南這樣的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拿聶夢微來說,人家即是小寶的麻麻,又是千金小姐,掂起腳尖來說,她才算是和凌司南門當戶對。
而自己,一個窮苦人家長大的孩子。
就在葉子和老薑兩都興奮得在屋裡團團轉,拉著聶初簡的手興高采烈:「初簡同志,等你嫁入豪門那一天,可千萬不要忘記我們三個人的革命友誼啊!」
「不可能。」
聶初簡吼了一嗓子,直接把這兩個人吼消停。
她也拉回混亂的思緒:「你們都想多了,人家凌三少是什麼人會看上我,行了,開始工作吧!」
葉子和老薑對視一眼聳聳肩,掃興。
……
一個小時後錄好音。
聶初簡進去衛生間裡換上衣服出來,黑色皮衣皮褲,高高束起的馬尾,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颯爽之間,又多了幾分藏不住的烈焰性感。
老薑直接就看直了眼,他在電台里其中最大的樂趣,就是可以看葉子和聶初簡每天打扮成不同的樣子出門。
「去哪,有新聞?」葉子連忙的站起來:「你等等我啊,一塊去。」
老薑道:「對對對,讓葉子陪你去,兩個人互相有個照應。」
聶初簡拿出一個黑色蝴蝶形狀的半截面具戴在臉上:「我今天跑的是自己還債的新聞,和電台無關。」
老薑的臉色頓時垮下去:「聶初簡,你又不務正業,去上了好幾天班,城堡里的信息一點都沒有拍出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要去替別人幹活?」
「以後會淘大新聞補償的,城堡里的你就別想了啊,人家凌三少爺早把我看得透透的,要是這種情況下我還拍,除非你老薑頭鐵。」
揮揮手,話完就瀟灑的轉身走了。
葉子連忙追出去:「等等我。」
站在原地的老薑不由自主一抬起手來摸了摸禿頂頭,他當然明白剛才聶初簡的話什麼意思,此時再一回味兒,便覺得後腦勺都涼颼颼的。
可是……如果聶初簡在城堡里不偷拍任何東西,卻又不回來上班,豈不是更不務正業了嗎?
老薑剛想拍桌子罵髒話,突然又回過神來,人家城堡一個月給她開多少,他給多少?
樓下,聶初簡打開車門。
葉子一臉震驚:「我靠,還說沒有曖,昧關係,連車子都給你備上了?」
聶初簡嘆了口氣:「葉子小姐,我再說一遍,我和凌三少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這輛車是今天我要急著出來,人家借給我的,我晚上回去得還,知道嗎?」
葉子一臉賊兮兮的:「還,拿什麼還。」
聶初簡知道她又要開車,便道:「你別去了!」
這一招很管用,她的話音才落,葉子立刻閉嘴拉開副駕駛位門坐進去。
不讓她去,她偏要去。
有好車坐,機會難得。
等聶初簡啟動車子開出去一段,葉子才正經起來:「對了,你說要去偷新聞還債,還誰的債?」
聶初簡就把蔣文宇的事情跟葉子講了一遍。
「媽媽的醫院費確實要準備那麼多,沒辦法。」
今天正好是拿媽媽化驗結果的時候,她心裡有種慌慌的感覺,可是蔣文宇給的信息又不能不去,她料定兩小時就能搞到資料,所以先去拍。
葉子到是挺羨慕的:「蔣文宇人帥又多金,凌三少爺多金又人帥,反正你選哪一個都不會錯,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凌三少,天吶,他的那種王者般的氣質,真的讓人拜服。」
聶初簡有些奇怪,當天在山莊的時候葉子沒在前院,而是去了高爾夫球場,她應該沒有見過凌司南才對。
「你見過凌三少爺?」
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見過,我是通過那些寫他的新聞想像的,哎喲初簡,說起這個我就來氣,那天晚上三少爺到酒吧里抱走你的時候,我居然在後面的衛生間裡錯過了看到他的機會,後來我想想都恨不得把自己給捶死,真是沒福氣。」
從後視鏡里看一眼好友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聶初簡好笑道:「你就那麼想見他?其實帥是帥,但他冷冰冰的,怪嚇人。」
「那叫氣質,氣質,懂嗎?你不在意,是因為你這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哎,我說初簡,你能不能偷偷的拍一張照片給我舔舔屏,我真的好想好想看看三少爺長什麼樣子。」
聶初簡苦笑著無奈地搖頭:「好,我答應你成吧,不過要等時機。花痴!」
「太好咯,果然是好姐妹。」葉子高興得手舞足蹈地跟著音樂扭動起舞蹈。
車子緩緩行駛,離開主幹道,朝著北都城東部駛去。
蔣文宇給她發的地址是東部郊區的一個賽車俱樂部,今天潘鑫龍就是到那裡去玩賽車,這種時候哪怕是抓拍到他的一個表情都可以成為新聞。
一個表情有不同的解釋方法,可以說他心情低落,也可以說他似乎焦頭爛額,又或者,他似乎懶理一切傳言,居然還有心情來賽車。
總之這些文字如何運用,對聶初簡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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