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揮舞了一下手臂:「因為我不得不這麼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可以說我無情,但不許說我無心,因為在最關鍵的時候,我選擇離開你,是因為我不想連累你。自從我化名三水揭城堡里的秘密開始,凌三少爺就一直在找我,我感覺,他離我越來越近,被他找到就死定了。
原本我想去喬米妮那裡尋求保護,可是喬米妮現在不遵守承諾,想一腳把我踢開,沒辦法,葉子,我現在只求能離開北都市,或許才能活下來。」
「要不然這樣……」鄭文撲通地跪在地上:「要不然你救救我吧,看在我們兩好過一場的份上,你去請聶初簡回去求求三少爺,叫他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碰凌家的任何東西了,而且我立成就滾,滾出北都,一輩子永遠不回來。」
「走開。」葉子一腳把鄭文踢遠,現在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很噁心,她恨不得永遠沒有認識過他:「你去死吧,像你這種人,就活該落在三少爺的手裡。」
葉子轉身的時候,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她的心臟再一次被揉碎,老天爺對她太不公平了,為什麼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還要渣?
跌倒在地的鄭文掙扎著站起來,滿臉失色地看著葉子走遠後,驚慌地環顧一下四周,連忙跑進了一條黑暗的小巷子。
……
老薑開著車子找到葉子的時候,她坐在街邊的花圃上指尖夾著一支煙,樣子要多頹廢就有多頹廢。
「怎麼回事啊你。」老薑上前一把拽住葉子手臂把她拉起來,聞著一股酒味,估計喝了不少。
葉子酒量大,除了有些站不穩之外思緒很清醒,看到老薑,就好像看到久違的大哥哥一樣,她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笑:「老薑,鄭文那王八蛋就是三水,他騙了我,哈哈哈……你說搞不搞笑,我葉子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怎麼這輩子遇到的男人都是渣男,而且還,一個比一個渣。」
「你說什麼?」老薑也很吃驚:「鄭文親口承認的?」
「那還有假,我現在好難受啊,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不會背叛的人就是你和初簡,可是鄭文他……他利用了我,嗚嗚,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誰說的,那是因為你沒有嘗試過我給的愛情。」
「哈哈哈,老薑,你太搞笑了!」
老薑的眼中飛掠過一抹憂心,他把葉子的手架在自己脖子上:「先上車,我送你回去。」
葉子搖著頭:「我不回去,不想回到那個地方。」
「那我們就是酒吧,喝到天亮?」
「行啊!走吧!」
半路上葉子就睡著了過去,老薑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他把車子停在葉子小區的停車位上,然後下了車,一支接一支的抽菸……
從電台回到海雲之上,聶初簡陪著小寶完成了當天的作業,等他洗好澡,講了故事,自己才去換洗出來。
這時,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收到信息。
聶初簡放下擦頭髮的毛巾走過去,打開手機,看到是老薑發來的信息:原來鄭文就是三水,他利用了葉子。
臥室方向傳來開門聲,聶初簡連忙把手機放下,恢復神色如常。
凌司南剛從健身房裡回來,他在健身房那邊衝過澡,此時一身黑綢睡衣顯得他清冷卓越,還有些濕露的碎發有幾分凌亂,掉下來一縷划過湛黑眼眸,增添了幾分妖冶的美感。
自從搬到海雲之上後,凌司南就把她當成治療失眠的抱枕了。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好睡過,鼻息里聞著女孩身上的芬香,他居然可以很安穩地一覺睡到天亮。
睡眠好,人的精神也很更加飽,滿。
此時凌司南徑直走到她面前,雙手環在她纖細的腰上:「做什麼站在這,等我?」
聶初簡隱住心緒,反手拉著他坐到沙發上:「我幫你吹頭髮。」
她吹頭髮按著自己的習慣,撓著髮絲吹,完全不知道平時幫凌司南吹頭髮的髮型師是有多小心翼翼,她的目的只是吹乾,吹完了發現平時髮型完美的男人一頭雞窩似的凌亂。
凌司南:「……」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樣。
聶初簡嚇得連忙拿梳子來幫他梳梳:「沒事沒事,明天早上叫髮型師幫你打理一下。」
凌司南好笑地拉過她坐在自己膝頭上:「我本來也沒介意,你打理得很好。」
「呼,你也太會安慰我了。」聶初簡吐了口氣,她調皮地勾住他的脖子:「對了,記得我曾經跟你說起過一個叫做三水的作者,你找到他沒有?」
「找到了。」
凌司南答應得很乾脆,聶初簡一愣,她原本以答案不會是這樣。
她的思緒飛快地轉動起來,既然凌司南已經找到鄭文,那也一定知道他和葉子之間的關係了。
「這麼快。」聶初簡閃動了一下眼眸。
原本視線灼灼鎖著她的凌司南眸光里閃過一絲困惑,稍後:「看來你也知道了三水是誰?」
果然,她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聶初簡鬆了口氣,不用再裝下去了,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鄭文恐怕是她見過的葉子最愛的男人,沒想到居然這麼渣,他真的傷害了葉子。
「那麼,我把他交給你處置。」凌司南用指尖托著她的小下巴:「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是誰,一直沒有把他抓起來,是因為想給你一點時間去了解和消化,畢竟我知道你和那位叫做葉子的,好像是許多年的朋友。」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懷疑過鄭文來不忘初心的目的,只是沒料到從頭到尾他都是在利用葉子,這樣的男人真是……」纖細的指尖驀地攥成拳頭,那種恨意,居然一時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清楚。
聶初簡抬起眼來看著凌司南,原本嬌好的小臉上染上幾分堅定神色:「他利用和傷害到葉子,我希望他以離開北都做代價,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因為他不配再得到葉子的愛,哪怕某年某月在街頭,也不許她再遇到他。」
「好,我叫人去辦。」凌司南輕輕地抿了薄唇:「你還是心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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