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
落下的夕陽光亮讓北都城添染幾分絢麗顏色。
聶初簡把經過觀察後,沒什麼異常的媽媽送回她的公寓。
這間公寓內部處處打造得很用心,壁柜上兩人的合影照片,餐桌上花瓶里的永生花,而且連窗簾的顏色,也是雲柳慧會喜歡的那種,可惜,這間屋子卻並不屬於她。
聶初簡看著媽媽沉醉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她們母女兩一輩子漂泊,這裡,好像在短短的時間內成了媽媽的避風港灣。
但這一切對聶初簡為說陌生到渾身不自在。
「初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可這就是我想要的,我這輩子只愛你爸爸一個,現在到了晚年我們能共同生活在一起,對於我來說,已經知足了!」
雲柳慧的眼裡全是真誠。
「那你好好休息,需要什麼給我打電話,我會送過來。」聶初簡勉強自己笑笑。
走出公寓之後,她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突然想起一句話,人和人之間,要共同相處多久,你才會真正的了解她?
她覺得自己在母女關係上面,很失敗,因為只到現在她才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媽媽,沒想到從小到大在她的眼裡都很理智的媽媽。
突然為自己打造了一個粉紅泡泡,把自己關在裡面,並稱之為完美的晚年生活。
難道她不知道這個泡泡,只要吳意梅伸伸手指頭,就會戳破嗎?
……
回去海雲之上的路上,聶初簡手裡握著的方向盤一轉,她選擇去了星空餐廳。
「辰星哥,你走後我一直想著你給我媽媽送的粥,忍不住饞就來了唄。」聶初簡眨著清亮的眼眸,一掃之前的疲累跟白辰星開著玩笑。
這個男人正在忙碌,他圍著白色的圍腰,修長的手型很是漂亮,正一樣一樣往餐車外拿食物,那些小碟子非常好看,不同的菜配不同的碟子,碟子和食物的顏色相得益彰,可以說非常精緻了。
「你能來我歡迎都來不及,你吃吃看最喜歡哪一道,只要你選好自己喜歡的,以後每次來我都給你做。」眉眼裡全是真誠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來是這麼大個餐廳的老闆。
聶初簡看著那些碟子,都不知道要先從哪裡下手了:「也太多了吧,星辰哥你也坐,我們一起吃。」
白星辰給她倒了杯玫瑰飲:「你先吃,我今天晚上有一桌貴客,得親自去給他們燒幾個菜,一會我就來陪你哈。」
「這樣啊,那你先去忙吧,我要慢慢的,仔細的品嘗。」
「我的榮幸。」
白星辰留下一個服務員叫她站在包間門外伺候著,然後就去廚房忙碌去了。
聶初簡開始品償這些菜品。
幾乎每一樣都讓她深感意外,隨著菜品不一樣,每種的味道也非常有層次,她一邊吃一邊想著心事,不知不覺間竟然吃了不少,可是白辰星還是沒有來,看來今天晚上來得不是時候。
聶初簡看了看手機,都這個點了大魔王也沒有給她留言,估計也是在忙。
唉,男人啊,整天只知道忙忙忙,事業在他們的心裡就像一個無形的戰場,只有勝仗能讓他們亢奮。
坐了一會,聶初簡起身去洗手間……
沒想到等她回到一個包間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股力道衝著自己撲過來。
「小美人,來,讓哥抱抱。」
聲音很猥瑣,人長什麼樣大概也好不到哪裡去。
聽到耳朵里的聶初簡本能地一陣反感,特瑪的,她今天是不是走狗屎運了。
好不容易同一天休息,原本想一家三口去鹿群島玩,結果媽媽生病了。
來星空餐廳吃飯,人家白星辰開得這麼有格調的餐廳,居然也會遇到如此齷齪之事。
所有念頭推起來的憎怨,都只在腦海里以分秒之間的速度閃過。
感覺到一隻骯髒的手朝著自己的胳膊上抓過來,聶初簡回頭就是一腳踢出去,誰料到對方也早有防備地一下閃開,這時她才看清楚,是個禿頂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灰色西服,面紅筋漲的樣子很明顯喝多了。
後者閃開聶初簡的這一腳後,笑眯眯地點了點手指頭:「有點意思,哥就喜歡這樣的。」
話完,再一次張開雙臂朝著她撲過來。
是有點意思。
聶初簡冷笑……
眼看著對方快碰到自己的時候,連忙後退一步,同時纖纖玉手威力十足的一個直拳打出去,呵,喜歡玩是吧,老娘給你留個黑眼圈,看你的臉到底有多大。
嘭!
一聲低沉的悶響後,男人的頭往後一抑。
等他疼得捂著左眼站目,擅抖著聲音破口罵:「你,你竟敢打我。」的時候,聶初簡的第二個直拳打到了他的右眼上。
「啊!」男人鬆開左眼捂右眼,左眼一片烏青。
「疼不?」聶初簡甩甩小手:「站穩咯,還差一拳。」
什麼?
男人嚇得一愣,連忙搖手,立刻露出兩個很滑稽的烏眼青。
他生怕還有一拳,可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想到看似纖弱的小女子,這兩拳居然把他給完全打懵了,接下來不知道要怎麼辦,看到小女子甩著拳靠近,他心中居然生出幾分恐懼。
正想扭頭叫保鏢:「保……」
鏢字還沒有叫出口,後半截改成:「凌……凌總。」
咦?什麼?
聶初簡腦子一抽,北都城裡有幾個凌總。
她本能地連忙扭頭一看,只見包間門口著著兩個人,一個沒個正形地靠在門框上,一臉看熱鬧的凌彥佑,還有一個站得筆直,臉色森冷,一副快要屠城表情的凌司南。
「……」
我去,他們兄弟兩怎麼也在,難不成,他們就是白辰星嘴裡所說的那一桌貴客?
就在聶初簡愣住的時候,禿頭男居然還好意思忙著告狀:「凌總,這個小姑娘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太沒有禮貌了,我只不過是跟她打個招呼而已,她居然上手就打人,來來,保鏢,你們來把她給我扔出去。」
「你不想活了是吧?」聶初簡頭疼地看著這個男人:「知道我是誰嗎?」
「喝,跟我講背景,你個小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禿頭男冷笑連連,可他話才說完,就看到小女人走到氣場逼人,冷凌而立的凌三少面前,只見她拉著他的手臂撒嬌似的晃了晃:「老公,別人欺負我,你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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