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宇比不得一般人,更何況人家是來看望自己兒子的,他本身身體就不好,隨身帶著個傭人也是人之常情,莊思浣怎會好說什麼呢!
「文宇啊,這麼晚了你還過來看你三叔,有心了!」
「奶奶(上一章節錯誤稱呼),在我生命的時候公司都由三叔打理,他對我照顧有加,聽說他突然生病了,我很擔心,應該的。」
蔣文宇轉頭看向坐在一邊有那麼一點出神的凌彥佑:「那就拜託二叔帶我去看三叔了。」
「好啊,請隨我來。」凌彥佑雙手插在褲袋裡,他內心有深深的困惑,走出北樓大廳,在去南樓的時候才問:「文宇,我看你現在狀態很不錯,你的失憶症全好了?」
「也不是全好,只是硬撐著而已,有許多事情還是記不得,可是現在因為大家在公司里看不著我,所以到了我該出來露露面的時候。」
「原來如此。」
「二叔,我三叔到底怎麼了,他身體一向很好,怎麼突然會生病。」
「準確的說,你三叔不是生病,是中毒。」
「中毒?」
「說來話長,你先聽我慢慢講。」
原來那天中了火玫瑰和喬米妮身上的香水混和毒後,喬米妮被及時送到醫院裡清毒,後來到也慢慢恢復,可是凌司南似乎因為當時沒有及時去醫院,毒餘留在體內,所以一直在發燒。
體溫時高時低,最高的時候人還昏迷過,好在現在正在祝昔木的調理下慢慢好轉。
兩個男人邊走邊聊,跟在他們身後的『阿蓮』安靜聽著,她纖細的指尖不時握緊,緊緊地攥在掌心裡。
凌司南曾經帶她到試驗室里看過,火玫瑰很驚艷,但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沒想到……
等等,喬米妮也去了那間試驗室?
聶初簡輕輕地咬了下唇,大魔王不會背著她和那個女人約會吧?
她原本想著,等看到大魔王的情況後,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問清楚有沒有這回事。
可是等她跟在他們上了三樓,看到專門用醫療儀器維持著床上的人時,她的心猛烈一陣震動,感覺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間變得了灰色。
只見躺在床上的人蒼白許多,也消瘦了一大圈,他戴著呼吸面罩,安安靜靜地呼吸著沒有一點聲息。
此時的凌司南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他的矜冷高貴,冰冷無情,霸道無邊,在這一瞬間都消失殆盡了。
司南!
聶初簡視線緊緊地鎖住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
耳邊聽到的聲音很遙遠。
「三叔,三叔……二叔,祝醫生,三叔這種情況不需要送到醫院嗎?」
「不用擔心的文宇,你看這間房裡,醫院有的儀器我們都有,每天還有最好的醫生過來和祝醫生一起看診,而且要留在城堡里也是你三叔的意思。」
「那我三叔他現在是?」
「他這幾天一直時睡時醒,剛剛睡著。」
凌彥佑的眉頭早就緊皺,他每天早晚都要來看三少爺的情況,祝昔木說他體內的毒正在慢慢清除,可情況依然時好時壞。
蔣文宇很吃驚,他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他不經意地看向站在一側的『阿蓮』一眼,哪怕隔著扮老裝,也可以看到她小臉上的皮膚底色蒼白不已。
房間外有好幾個保鏢,馮德也一直守在門口,最關鍵的是祝昔木,他最了解三少爺的病情。
「二叔,我想在這裡坐一會,等三叔醒過來跟他聊兩句。」蔣文宇說。
「可以,可能要等半個小時左右,那我先……」
「別,我們一起留下來等吧,三叔醒了希望他看到我們兩時心情會好些。」
凌彥佑覺得蔣文宇的要求符和常理,他便招招手叫馮德:「給蔣少爺送杯茶來,我們在這裡等司南。」
話完便帶著蔣文宇去會客區坐在沙發上。
聶初簡跟著移動,她站在蔣文宇一側,視線正好可以看到床上的凌司南,曾經高高在上的他,此時顯得有些無助。
無助?
聶初簡心裡一驚,她怎麼用了這樣的詞彙。
她緊緊地咬著唇,指尖在手掌心裡攥得生病,內心一遍遍告訴自己,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好好想,快!
蔣文宇和凌彥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工作上的事情,過了一會馮德把茶送進來,放下之後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聶初簡感覺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壓制不了內心那種想要跑過去,擁抱心愛的人的感覺。
凌彥佑跟蔣文宇說著話:「我聽說你回公司里接手工作,仇燁池在輔助你。」
蔣文宇亦有些心不在焉,一是擔心聶初簡的反應,讓他內心無法平靜的是三叔的病情,於是敷衍著答應:「是啊,可能還要一段時間去適應。」
凌彥佑深表理解地點點頭,就在他不經意間抬眼的時候,這才發現站在凌彥佑身側的女傭正兩眼帶著滿滿擔心的樣子看著三少爺的方向。
不對啊!
她一個蔣家的傭人,就算再怎麼跟著主子感同身受,也不可能這麼關心一個別人家的主子吧?
凌彥佑莫名地扭頭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三少爺。
再扭頭看向女傭:「……」
天吶!
他看到了那雙無論妝有多醜,身形再怎麼掩飾也擋不住的清澈眼眸,眸子黑白分明,透徹得像寶石一樣,這人世間有這樣一雙眼睛的,正好只有一個人,他那兄弟媳婦。
我靠。
凌彥佑驀地站起來,她這是在玩笑。
這時候門被人推開,祝昔木走進來問:「蔣少,二少爺,我可以進來和你們一起等嗎?」
就在蔣文宇在找著推詞的時候,卻見凌彥佑擺擺手:「現在三少爺還沒有醒,你們先在外面等著,不要打擾我們聊公事。」
祝昔木:「好的。」
他退了出去,順便帶上門,緊跟著凌彥佑走過去把小鎖按上,再放下百葉窗。
「二叔,你這是?」蔣文宇吃驚。
「別裝了,我知道她不是你的什么女傭。」凌彥佑無奈地撫了下額,壓著聲音走近:「初簡,我知道你擔心司南,可是現在大家都在盯著他,而且你女傭的身份上一次就用過,萬一被發現了,現在司南不清醒沒辦法護你……」
「我不怕。」聶初簡淡淡地看向凌彥佑:「被夫人和大少爺發現我的存在,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對付我,可是為了和司南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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