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管家,請問能不能派輛車送我回家,我媽媽突然老毛病犯了!」
三個人剛走到大廳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聶夢微哀求的聲音。
前面的一大一小沒有反應,反正這種事情馮德會處理。
凌彥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連忙加快腳步跟上去:「司南,聶小姐好像要回家,反正我們也要去城裡,不如帶上她一起?祝昔木不是常說要讓她多和小寶相處嗎?」
同時看向小少爺:「小寶,你想不想要你麻麻和我們坐一輛車?」
小傢伙智商超高,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打算要瞞著他,關於他和聶夢微的關係。
此時凌司南就看向兒子:「你說。」
意思是由你來決定!
小少爺抑頭看看爹地,再看看二伯,道:「簡簡說我身體裡有個叫做情緒的怪獸,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壓制住,如果多和聶小姐相處,能讓我身體裡的怪獸不出來,那我願意。」
孩子雖然性格冰冷,可確實是真的懂事,而且這種與生俱來的大氣感,是一般小孩無法具備的。
就當兩個成年人都欣慰地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只聽小傢伙又加了一句:「我不希望自己身體裡的怪獸再傷到簡簡,所以,我同意聶小姐跟我們坐一輛車。」
「……」
凌彥佑不解:「你身體裡的怪獸傷到簡簡?」
凌司南的修眉不自覺地輕揚了揚,沒想到兒子小小的心裡裝著這麼多的東西,嘴上卻淡然道:「他發脾氣的時候咬過初簡。」
「哦!」
初簡?
叫得可真好聽。
這父子兩,一個叫麻麻聶小姐,一個叫兒子的陪育員初簡。
凌彥佑撫了撫額,行吧,他轉身回去叫聶夢微一塊走。
……
聶夢微坐上車的時候心裡一陣狂跳。
自她走進城堡里後,她就覺得凌司南一直是那樣的高高在上,拒人千里,她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的和他呆在同一個空間裡過。
更何況,現在他們中間還坐著小少爺,這讓她有種好像是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聶夢微克制著自己的激動,溫婉地客氣說:「不好意思啊凌先生,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我媽媽有心慌的老毛病,聽說她病了,不回去看一眼實在不放心。」
凌司南不習慣自己的車裡有個嘮叨的女人,他淡淡唔了一聲,看向車窗外。
小少爺始終呆萌地坐著,即沒有看聶夢微一眼,也沒有留意大人們在聊什麼。
很快車箱裡就進入了寂靜,坐著好幾個人的車箱裡安靜成這樣,仿佛空氣也要凝結似的,聶夢微就試著和小少爺講話。
「小寶,要不要阿姨抱你?」
小少爺搖搖頭。
「那你打瞌睡嗎,如果打瞌睡,可以靠在我身上。」
小少爺依然搖頭。
凌司南更是把自己置身事外地看向車窗外的景色。
開車的凌彥佑終於忍不住插嘴道:「聶小姐,聽說你以前在公司里可是個女強人,現在突然叫你來帶小寶,還習慣嗎?」
聶夢微溫柔地說:「二少爺見笑了,聶家只是小打小鬧的生意,而且我也只是爸爸的助手,女強人根本就談不上。但帶小寶卻讓我學會了很多,我很喜歡這份工作。」
凌彥佑道:「你別把他當成工作,你得好好用心去和小寶相處。」
聶夢微眼眸閃閃地:「我會的,小寶長得這麼可愛,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可以帶他呢!」
話完還偷偷地看向凌司南一眼,人家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她內心有微許失落,多希望和二少爺聊天的時候,凌司南也能來插上一句,哪怕只是一個字,她也心滿意足了。
半個小時後,把聶夢微送回到她家別墅小區門口,凌彥佑打著方向盤轉彎。
他正想問現在去哪裡找?
就聽到凌司南的命令:「直走,一個街口後右轉再右轉。」
凌彥佑吃驚地看了眼後視鏡:「她的電話不是打不通嗎?你怎麼知道她在哪?」
凌司南:「你不懂什麼叫做定位器?」
「……」
好像想解釋得更清楚些,凌司南又破天荒地再說了一句:「她的城堡客房卡上,我順便裝了一個。」
凌彥佑下巴差點掉地上。
「不是,司南,我只好奇你什麼時候裝的?」
「別多想,原本只是為了小寶的安全考慮。」
平時進出城堡的人都要嚴格審查,更何況是這種對小少爺貼身照顧的,那更加鬆懈不得,所以在聶初簡進城堡之前,凌司南就在她的房卡上裝了個微型定位器。
估計聶初簡打死也不會相信自己那張薄薄的房卡裡面,居然有個定位器吧!
凌彥佑朝後豎了豎大拇指。
行了,有了這個定位器就好找得多。
可是車子七拐八拐後,拐進了一條酒吧街。
邁巴赫穩穩停在一家叫沉淪的酒吧門口。
酒吧門頭上的霓虹燈一閃一閃,頓時滿眼都是五顏六色的鐮價感。
凌彥佑抽了下嘴角:「司南,讓游坤進去找,小寶不適合進這種地方。」
別說小寶不適合,凌司南也最好不要去。
可是凌彥佑發現他話完後,對方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而是側臉看向車窗外,酒吧窗子的一角。
聶初簡一隻手托著下巴,精緻的小臉早就擠成一個白粉團,另一隻手裡拿著大號啤酒杯,半眯著眼呵呵一笑。
坐在對面的葉子說:「我靠,初簡,夠了吧,你喝得太多了,一會我怎麼把你給弄回去?」
正在吧檯里忙碌的紅姐抽空問了句:「怎麼了,她心情不好?」
葉子一臉懵:「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叫我出來,把我帶到公園裡去做了一天的過山車,現在又猛喝酒,問她什麼也不說。」
「不會是和她媽媽的病情有關吧?」
「不是,阿姨那邊我打電話問過的。」
「你們兩個好煩啊!」醉得不輕的聶初簡無力地擺擺手:「我哪有心情不好,你們全家才心情不好。」
紅姐苦笑著搖搖頭。
葉子拍拍桌子:「親愛的,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反常啊,是不是失,身了?」
「失,身?」聶初簡好像聽到了什麼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著桌子:「失,身是個什麼滋味,不知道,我想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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