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意梅的臉色頓時有些綠,是哪個王八蛋把她的陣年往事拿出來說,她一直以為這件事情天知地知,只有雲柳慧和聶達明他們三個人知道。
「聶太呀,你說得對,小姐妹堆里這種事情還少嗎?我們只能互相安慰了!」潘太只當沒有看見她的臉色,大家個個都是人老珠黃,誰也別想著看誰的笑話,想來看她的,那也不可能。
吳意梅僵硬著臉點點頭:「可不是,說起這些心酸事情一時半會還說不完,不如我們找個房間,一邊蒸一邊聊?」
她現在非得把那個在背後傳她話的人,從潘太嘴裡套出來不可。
潘太點頭:「好啊好啊,我也好久沒有見你,正想跟你聊聊天呢!」
於是,兩人就去了聶夢微隔壁那間。
最開始是互相倒苦水,把天下男人都罵了一遍。
緊接著吳意梅就話峰一轉:「剛才你說我和老聶年輕時候的事情,是從哪裡聽到的?」
潘太一點都不意外她會打聽,她嘆了口氣:「我們的圈子又不大,能在北都城裡湊擠打牌的太太就那麼幾個,某一天打牌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偶爾提了起來,到底是誰說的,我記不得了。」
吳意梅暗自恨得只磨牙,什麼叫記不得?這分明就是不想告訴她。
不過,既然知道是她們這個小圈子裡的,要找出來也不難,遲早的事。
於是吳意梅便裝做若無其事:「我就是好奇,其實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無所謂,最終站在太太這個位置上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
「是,我也是這樣想。」潘太苦著臉:「可是對於我來說,我看到他潘鑫龍就噁心,恨不得能離多快離多快,他和那個小明星的事情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將來我再和他走在一起,那不是噁心自己嗎?」
「姐呀,你先別著急,要好好考慮清楚,這些年來公司里的大權基本在潘總手裡,萬一鬧到最後你的股份不能平分,那不是自己吃虧嗎?憑什麼給那個小賤人留一份啊!要我是你,非得拖著不可,還要狠狠地教訓那個小賤人,讓她知道,年輕貌美在我們這些正室太太的眼裡,屁都不是。」
吳意梅可勁地挑撥離間。
潘太知道她說話一向潑辣,此時更是刮目相看,一時覺得對方是真為自己著想,就不由得真誠了幾分:「教訓那個小名星是一回事,最可恨的是幫她洗白的背後推手,原本我以為那個小賤人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沒想到短短時間她居然又出來,還開始接一些小GG,有時候在電視看到她那張臉,我都恨不得把電視摔了。」
吳意梅說:「沒那必要,摔了自己還得去買……對了姐,你真的一點都查不到幫她洗白的公司?」
「查不到,我最近正在苦惱這件事情,對了聶太,你有沒有辦法,有的話幫我查一查。」
「行啊,我回去找人試試,你這邊有沒有什麼線索?」
「那個阿龍,查到那個女人資助的小孩學校,可惜什麼消息都套不出來,學校里只說是小名星資助,其他不知道。」
「埋得夠深啊!」吳意梅隨口說:「那我回去幫你問問會不會有人知道。」
「不,這件事情要秘密查,因為我懷疑小賤人洗白是老潘出的錢,我不能讓他知道。」
「好,我知道了,不過姐,我不能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畢竟我也只是個家族主婦,沒有多少人脈。」
「怎麼會,你肯幫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潘太拉著她的手,眼中泛著淚花,這麼久以來,和她打牌的小姐妹就只有聶太站出來,她完全沒有想到。
……
「媽,你怎麼答應幫她找啊?」
坐上車後,聶夢微伸出手打量著指甲,覺得媽媽有些多管閒事。
吳意梅說:「不就是隨口答應她的事,我哪有精神去幫她跑,反正都是平時在一起打牌的,磨不開面子,而且她就算離了婚也有一大筆財產,這個女人將來可以好好相處一下。」
「那就用用心,多認識一個人都是資源。」聶夢微拿出手機無聊地翻當時關於潘金龍的一切新聞,他是如何和自己的原配斗,如何到小名星的公寓裡一夜沒有出來。
最激烈的要數那次和潘太打成一團的新聞,上面拍得清清楚楚,兩幫人打得你死我活的,潘鑫龍脖子裡還被撓出好多血痕。
「恨不得現在潘太見到你會難堪,原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聶夢微把新聞拿給吳意梅看,後者看著看著不由得好笑:「前兩年潘太在牌桌上還說她和老潘有多恩愛,結果撕破臉鬧得這麼難看。」
聶夢微繼續翻,這一次她翻蘇晚晚的新聞。
「這個蘇晚晚!」
她和蘇晚晚不太熟,但是在宴會上見過面,當時小名星還沒有和潘鑫龍混到一起,現在看起來,整個人的狀態比那個時候還要好許多。
蘇晚晚消沉一段時間後,開始洗白,從資助一個小姑娘開始。
她不僅請了律師幫小姑娘打官司,還在官司打贏後,給小姑娘找到了最好的私立學校,讓她遠離原來的學校和鄉村,可以罷脫那些壞人的家屬。
媒體把蘇晚晚寫出一副菩薩心腸來,誇她人美心善,而且做事情有始有終,是名星界的楷模。
明明是個三,一轉眼就洗白成楷模了,而且還這麼深得人心,可見這家幫她洗白的媒體很會策劃。
「等等。」
聶夢微突然翻到一張照片。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只有蘇晚晚出面回應媒體的照片,只有最後一張,打贏官司那一張里,多了個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挺撥男人。
這個男人長得有多出眾,而且聶夢微居然見過,她看著詫異看向自己的吳意梅說:「媽你看這個,廖律師,他是凌天證券的御律師,凌司南身邊人的。」
「凌三少身邊的人?」吳意梅看著圖片裡的人,可是她並不管理公司的事情,所以看了也是白看。
「是,我沒有認錯,凌天證券的許多對外官宣新聞,大多數時候是仇燁池見媒體,有法律方面的,就是這位廖律師,我以前那麼關注凌司南身邊的一切,不會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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