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想就更加著急了,跑車剛剛停下來,她拉開車門就跑了出去,拿著手機打開電筒功能,一邊跑一邊大叫著蔣文宇的名字。
「蔣文宇,蔣大少……」
越著急越是心裡有不同的想法,看著空蕩蕩的海邊,波光粼粼的海面,除了海風吹撫而來,沒有任何回應她的叫聲。
「怎麼辦二少,要不然報警吧!」人多一點也能多一份找到的希望不是嗎?聶初簡已經急得六神無主了。
凌彥佑看到她這麼著急,拿出手機準備打給馮德叫他派人過來,就在這時候他看到遠處有一束光朝著他們這邊慢慢走過來。
「那是什麼?」
聶初簡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人朝著這邊走過……
「我們過去瞧瞧!」
兩人急忙朝著對方走過去。
等越來越近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也漸漸明顯起來,不用看得很清楚,光看那個高度和走路的方式,聶初簡就知道是蔣文宇。
此時的她早已嚇得渾身無力,那種絕望從心底里瀰漫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有了。
「蔣文宇,你特瑪的瘋了是吧?好好的不呆在家裡,出來也不留張字條,你是想急死我是不是?」借著光看清楚果然是蔣文宇後,聶初簡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憤怒得恨不能打他一拳。
可是很快她也發現,蔣文宇就是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管她罵不罵,反正他就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甚至連看都不看她。
聶初簡急得只跺腳,剛想說點什麼……
「你丈夫好像心情不太好,我今天來海邊散步遇到了他,所以就請他一塊吃了頓飯,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一道女人的聲音打斷了聶初簡的暴燥,她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有多失態,居然沒有留意到站在蔣文宇身邊幫他打著燈的人。
此時細細一看,頓時很吃驚:「是你?」
「是啊!我們真有緣分。」江婭微笑著和聶初簡拉了拉手:「你不要再責怪他了,有時候男人也需要適當的放鬆,他也只是到海邊來散步而已,正好我認出他,所以請他吃飯,好了你們快點回家去吧,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聶初簡一陣後怕地看向蔣文宇,他真是來散步嗎?
上一次他們來海邊,她救起了江婭,沒想到這一次是江婭陪著他。
肯定是他死活不願意說自己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所以江婭沒辦法才帶他去吃飯緩解的。
聶初簡連忙對江婭表示感謝。
「別客氣,我們是朋友嘛,能認識你們也是我的榮幸,快回去吧,海邊有些涼。」江婭溫柔地和他們揮揮手。
聶初簡轉身的時候牢牢地拉著蔣文宇的手腕,她現在一刻都不能放鬆了。
剛才站在不遠處的凌彥佑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只到上了車,打開內視燈,他才轉身看著蔣文宇:「文宇,真生氣了?」
蔣文宇眼珠子一斜看向他,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二叔?」
「……對,是我。」凌彥佑哭笑不得,也怪不著他,剛才自己站得遠也沒有亮燈,估計他以為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別人,更何況蔣文宇現在有種迷糊的感覺。
聶初簡說:「你生這麼大氣,就是因為我中午沒有回去陪你吃飯?」
蔣文宇又斜向她一眼:「是。」
聶初簡氣結:「……」這到底是什麼毛病哎,不是失憶嗎,怎麼感覺現在越來越依賴她,一天下來不見幾個小時都不行,那可還行,她以後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嗎?
「我不是發信息給你了嗎?白天時候我很忙,蘇晚晚好不容易答應讓我們幫她做公關,肯定要好好做的,再說,你可以打電話給任何人來陪你,比如老宅的福叔,再比如,你二叔……」
凌彥佑連忙說:「別別,我最近都不怎麼去城堡就是在忙新電視劇的事情,大小事情我都要親手打磨,也累得慌。」
聶初簡:「……」
蔣文宇一副怔怔的樣子,好像誰收留他拒絕他,他都無所謂。
看著一個堂堂大總裁成今天這副樣子,聶初簡心裡還真不是滋味:「二少爺,我們現在就去市醫院吧,蔣大少出來一天也沒有吃藥,我擔心他的病情有反覆。」
凌彥佑看了蔣文宇一眼,轉身啟動車子。
一行人到達醫院後,院長給蔣文宇做了個簡單的檢查,說沒什麼問題。
什麼叫沒問題,每次都這麼說,可卻不見蔣大少有一點好轉,這樣的醫生負責任嗎?
聶初簡裝做上衛生間,轉身上樓,直接去了醫長辦公室。
她的突然出現把正在翻資料的院長嚇了一大跳:「呃,姑娘你這是?」
聶初簡站得筆直,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語氣卻是一字一句從嘴裡迸出來,表面還鞠了一個躬,看似非常非常的有禮貌了,卻讓院長莫名的心裡發毛。
「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尊敬的院長大人,我是想來請教你一下,像蔣大少這樣的情況,真的每天吃那幾粒藥就有效果嗎?而且,你每次檢查都說沒有事,請問……你會不會是以為蔣家一老一少好糊弄,所以敷衍了事啊?」
「你……你說什麼呢?」院長嚇得站了起來,臉色也一下子變得煞白:「姑娘,這種話可不敢亂說,我有幾個腦袋敢糊弄蔣老和蔣少爺,事實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我怎麼敢敷衍呢?」
「那我問你,為什麼蔣大少的病情一點好轉都沒有,而你卻給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建議。」聶初簡憤憤地看著對方:「據我觀察,現在蔣大少還流露出憂鬱的症狀,他自己也會說他只是失憶,又不是低智,可是他現在的重重表現,對我非常非常依賴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姑娘啊,蔣大少的病情是不可逆的,我上一次就說過他只能維持原狀,再糟糕下去也有可能的,我……你要幹什麼?」
院長話還沒說完,女孩已經上前來揪住他的衣領子,只見那雙清澈的眼眸里先是寒意陣陣地瞪著他,一會後卻漸漸溢出一層水霧:「你憑什麼說蔣大少的病情沒有辦法醫治,你憑什麼每次這樣一檢查就說他沒有事,你了解以前的蔣大少嗎?他是那種多麼睿智多麼儒雅的人,可是看看現在,就因為吃了你開的那什麼破藥,都把他吃成什麼樣了。我告訴你,儘快拿出一個醫治蔣大少的好方案,再像這樣拖下去,小心我一把火把你和醫院全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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