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稱著凌司南回來吃午飯的時候,聶初簡跟他商量道:「凌司南,你今天下午可以不用回公司嗎?因為我有點事情是出去一下。」
凌司南抬眼看向她:「什麼事?」
昨天,女孩匆匆吃過晚飯就回房間去了,後來出現過一次,也只是催促蔣文宇吃藥,一直到隔天清晨才看到她再次出現在廚房。
蔣文宇也忍不住問:「是啊,你要去哪,小簡,無論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跟你去。」
聶初簡翻了記白眼:「我也需要私人空間的好嗎?再說,我主要是回電台里錄音,之後就去看阿秀姐,她最近幾天一直在想著找工作的事情,我……」
話還沒有說完,看到兩男神色費解,只好解釋道:「阿秀姐就是童童媽媽。」
原來如此,兩人都點點頭。
聶初簡嘆了口氣,對蔣文宇說:「你現在哪也不能去,只能乖乖呆在家裡按時吃藥,真想出門,就快點恢復記憶力。」
「我也想啊,可是總感覺有些事情就是想不起來怎麼辦。」蔣文宇很苦惱的樣子,聶初簡把求助的視線看向凌司南。
「好,我今天就在家裡辦公。」受不了女孩像小貓一樣可憐兮兮的眼神,而且凌司南現在也能確定,她確實沒有任何發燒的症狀,於是語氣溺寵地答應她。
「太好了,謝謝。」聶初簡高興得拍手,笑得合不攏嘴,一高興吃也吃不下去了,隨便吃了幾口後,跑到客廳里把蔣文宇的各種藥都寫上吃多少和時間,拿到廚房裡一一指給凌司南看,然後便:「那我走咯,拜拜!「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兩男:「……」
寬敞的別墅里,沒有了女孩那抹秀麗的身影,沒有她忙出忙進張羅著他們的吃喝,沒有她叉著腰教訓人的熱鬧場景,這幢房子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生命。
頓時,兩個男人都覺得嘴裡的食物有些寡淡起來。
良久,蔣文宇終於幽幽地開口:「三叔,你真同意讓她出去野去?不太好吧,小簡前天才發高燒,我怕她身體還虛得很,要不然……你在家裡辦公,我去跟著她……」
「文宇。」
主座上的男人自從目送著女孩離開後,就又恢復了冰雕臉,此時聲音更是冷徹入骨:「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人,我想跟你要句實話。」
蔣文宇:「三叔你問,我知無不言。」
「你真的失憶了嗎?」凌司南冰冷的眼神像利刃一樣逼到面前,蔣文宇嚇得心裡一縮,連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可是他卻沒有慌亂。
他的神色仿佛在告訴凌司南,他嚇到了他,但並非因為心虛。
「三叔,我真的記不起來這三年的任何事情了,真的,你是不是……同時管理兩個公司很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願意試一試接手公司,要不然,你叫仇燁池把蔣氏公司的資料送到家裡來。」
「算了,吃飯。」
凌司南的視線收回去,淡然吃著菜,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無法讀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蔣文宇伸了伸脖子,媽呀,怎麼飯菜突然沒有那麼香了?
……
相比起兩個男人的壓抑氣氛,離開別墅的聶初簡仿佛從發獄返回人間。
啊,這自由自在的空氣。
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想玩什麼也可以,哪怕是開著跑車,直接去路邊的超市里買了一堆零食,然後在不顧別人的眼光里離開,一邊走一邊往嘴裡塞零食。
而這些樂趣,都是別墅里那兩位大佬無法體會到的。
剩下的零食直接提回到電台,葉子和老薑看到她回來都激動地跑過來,一個接零食:「謝謝啊!」一個急急忙忙說:「聽眾量一天天在漲,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每天想辦法播一播,哪怕是錄個音給我也好啊!」
「切,我前天晚上發高燒,昨天……」
聶初簡剛想說昨天凌司南不准她離開別墅,可是話到嘴邊又連忙打住:「行行行,文案準備好了嗎?我現在就去錄。」
「準備好了,老孫老兩口還要請你再播一播關於他們兒子的失蹤GG。」老薑在她身後跟著,一邊走一邊說。
兩人朝著錄音間走去。
坐在辦公桌前的葉子享受著零食……
鄭文這時候悄悄地湊過去說:「剛才聶初簡明明好像想說點什麼,怎麼突然又打住話頭,不會是因為我在,所以才有什麼不好說吧?」
「不會,初簡就是個單細胞動物,有時候說話,說著上半句下半句忘了也是常事。」葉子把豎果遞到他面前:「吃點。」
鄭文抓了一顆塞到嘴裡,又道:「那你說他們兩聊錄音的事情怎麼也不問問你的想法,我就算了,畢竟我才進電台沒多久,可是你不同,你和他們兩一樣是股東,什麼事情大家都要攤開來說,可是我看,關於播聲之方面,哪怕是內容也不跟你商量,比如那位孫大爺家的事情,和電台里的播放內容那能一樣嗎?」
葉子驀地回頭看著鄭文,他這才打住什麼也沒說。
「你別胡說八道,錄音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們兩在管,你想啊,我們三對電台里的工作分工都很明確,其實他們不讓我管播音的事情多好啊,要不然,老薑要是叫我寫文案,那我還不如多出去跑兩個新聞。」
鄭文連忙笑著說:「我不是多話,說來說去還不是心疼你,你整天在外面跑新聞,看把小臉曬得,這樣吧,一會你別出去了,我去。」
「不行。」葉子轉過去笑著捏了鄭文鼻子上一下:「我也心疼你一個人去跑,再說,你還不適應干我們這一行,等你出師,我就可以偷偷懶,讓你一個人出去跑。」
「好說好說。」鄭文的笑意始終掛在嘴角上。
聶初簡和老薑從錄音室的巨大玻璃隔斷里看出來,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
「老薑,鄭文這幾天的工作做得怎麼樣?」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鄭文,她心裡總是有種不踏實感。
老薑說:「還行吧,反正就他們兩去跑的新聞,也不能說是算誰的,一起跑的一起算,而且鄭文能這麼吃苦,我還有些小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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