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揪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女孩雙目緊閉,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牙關也有種緊咬的感覺。
凌司南心裡一震……
「初簡,初簡!」
連忙把她抱起來攬在懷裡,看似只是發燒,但卻有發燒抽搐的現像,他用指尖壓住她的下頜骨,逼迫她張開嘴,然後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手臂伸過去。
以此同時。
別墅屋頂上,嗒嗒嗒嗒!
一陣直升機的響聲由遠而近,從天空中打下來的燈光照亮整個院落,飛機穩穩下降停在前花園草坪上,不一會,馮德和祝昔木、游坤三人前後從裡面下來。
從城堡到這裡的路程大概至少四十分鐘,一路上還不能計算進去紅燈等待的時間,動用私人直升機是最快的選擇。
一行人到達大廳,面對蔣文宇,幾乎整齊地叫了聲:「蔣少爺!」「小少爺!」
小寶連忙跑過去:「管家爺爺你們快上去,簡簡在樓上。」
「好。」馮德面無表情地帶著二人上樓。
蔣文宇:「……」
這好像是他的家哎!
「少爺!」
馮德和祝昔木走進臥室,發現手爺的手臂給聶初簡咬著,以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頭,可是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反而他的神色里更多的是堅定的森冷感。
祝昔木連忙上前:「三少,初簡姑娘應該只是突發高燒,你放鬆一些。」
「少廢話,快點想退燒方法。」凌司南的焦急寫在臉上。
祝昔木連忙戴上薄如蟬翼的手套,按住聶初簡的下頜骨,此時她已經不在痙攣狀態,鬆開後,沒有再咬緊牙關。
凌司南將她放平,讓祝昔木量體溫。
他自己站在床邊,馮德已連忙遞上來幫他處理被聶初簡咬到的傷口,當時她並不知道自己咬到的是什麼,現在有些齒印已破皮,流血了。
「沒事。」凌司南並不在意,而是焦慮地站在原地看著。
「少爺,把初簡姑娘交給祝醫生吧,他畢竟是專業的,不如,你坐下來歇一會。」馮德心疼地地看著他。
「不必。」
在這種時候,凌司南的偏執就表現了出來,他寧願一直看著,也好過看不到的那種痛苦。
馮德只好給他搬來一把椅子,讓他直接坐在床邊。
凌司南眼神里全都是愛之深,滿臉憂色地輕輕拉住聶初簡的小手,握著她,抵在薄唇上……良久!
身後的門口,蔣文宇看著這一幕,心緒頓時五味陳雜。
原本,坐在床邊陪伴著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
昏迷中的聶初簡感覺自己周身都在一堆火上烤,可是一轉眼又好像泡在一池冰水裡,如此反反覆覆的難受,她努力在這些混亂而痛苦的感覺之中找到讓自己清醒過來的出口。
可是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有了另一種感覺,口乾舌燥,恨不得能喝下去一大缸水。
昏昏然地動了動眼瞼,聶初簡安靜地張開雙眸。
窗外天色已漸亮了。
她的床邊,高大的男人塞在一個歐式單人靠背椅里,長腿交疊,他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斜杵在椅背上,指尖支著額頭,狹長的眼眸閉著,面部五官無論什麼時候看都完美得出塵絕世。
聶初簡垂眼看到他拉著自己的手,感受到他指尖的力量,心裡暖暖的,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有種酸楚的感覺。
以凌司南的身份,他居然可以陪她一整個晚上,他就坐在這裡,尤如她生命里的定海神針。
可是她何德何能,哪敢去接受這樣的厚愛。
心中,百般滋味地輕輕抽回手。
指尖一動,凌司南就敏感地張開雙眸,聲音略沙啞:「醒了?」
聶初簡輕點頭,轉眼精緻的小臉上已綻開虛弱的笑容:「凌司南,你也太誇張了吧,我只是發燒而已,不用這麼陪著我的,再說,萬一我發燒磨牙說糊話,那我不要面子的?」
面對她的輕鬆一笑,凌司南卻嚴肅地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回頭叫:「祝昔木。」
祝昔木和馮德一夜沒敢睡,都在房間外守著,聽到動靜連忙進來。
緊接著就是各種測體溫檢查!
聶初簡:「……」
要不要這麼誇張?
「燒退了,其他感冒症狀也消失,不過經過一夜發燒內體可能還虛弱,要好好休息兩天。」檢查完,祝昔木連忙說。
凌司南緊繃的神色這才稍微鬆懈些,那原本湛黑的眼眸里因為昨晚一夜的擔心已有一層血絲,他擺了擺手:「好,你下去休息吧!」
祝昔木點點頭,退出房間外。
馮德也試探著說:「少爺,既然初簡姑娘沒什麼事,要不,你也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情願陪著她。」凌司南堅定道。
聶初簡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她知道大魔王的脾氣,他開口的事情幾乎不可能有人改變,所以現在就算她出口,他也是不會離開的。
「德叔,麻煩你,給我一杯水。」聶初簡說。
馮德憂心地點頭,下去一會倒上一杯溫水,聶初簡掙扎著想坐起來,凌司南起身直接把她抱起來,自己卻坐在床頭,這樣就讓她的上半身躺靠在他身上。
喝完水,聶初簡把杯子還給馮德:「德叔,你們也累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吧!」
這是?
馮德擔心少爺的身體情況,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連續早晚不睡覺,雖然少爺有失眠的情況,可他們都會想盡辦法,至少讓他在幾個小時之間能稍微休息一會。
此時,馮德微怔地看著聶初簡,他看到女孩的微表情里似乎有什麼在一閃而過,好像在暗示他什麼,既然這樣,他先離開一會。
走出門外的馮德想了想,順手把門帶上了。
而此時,聶初簡抑頭看向身後的男人:「我可以躺下嗎?」
凌司南起身把她放下,她躺好後,側身看著坐回椅子上的男人:「小寶呢?」
「我讓游坤先帶他回城堡,等你好了再接過來。」凌司南幫她掖了掖被角:「你臉色很差,再睡一下。」
「好!不過,我想讓半張床給你,你也過來躺一下,這樣我就不用那麼緊張了,因為你坐這裡看著我,我真的不敢睡著。」聶初簡自己內心有些小尷尬,不過她努力告訴自己,最主要的目就是讓他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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