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樓下停車場,凌彥佑抬頭看了眼頂樓方向:「大哥現在估計又要發火,他來我們兩就走,而且,伯父還在危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把蔣氏托負給你。」
「伯父今天八十歲,但他可不糊塗。」凌司南不再多言,徑直朝著自己的車走去,站在車邊的老張連忙把車門拉開。
凌彥佑往前跟了兩步:「司南,這兩天我暫時不去城堡了,我這邊離醫院近,有事情可以第一時間趕過來。」
凌司南背對著他揮了下手,上車。
當車子緩緩駛出醫院,凌司南的俊臉上才露出幾分倦色,他用指尖輕輕捏了幾下眼角,撥通電話:「阿仁,她現在在家嗎?」
已經是傍晚七點半鐘,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她應該早就下班回到家。
無論多忙多累,心裡,始終心心念念記掛著那個人!
阿仁連忙答應:「是的,聶小姐已在一個小時前回到別墅。」
「好,發視頻。」
電話掛斷,不一會,收到阿仁發過來的視頻。
若大的別墅,一樓的玻璃窗前窗簾是開著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坐在客廳沙發上,很隨性地盤著腿,長發側朝一邊披散,她正在全神貫注地拿著筆和紙畫寫著什麼。
寫一會,伸手拿過杯子來喝一口水。
女孩一個人獨處沉靜下來的樣子像黑夜中膠潔的月光,讓某人再煩亂的心緒也跟著緩緩穩定下來。
不知不覺,靜靜看著她的凌司南深潭一樣的眸子裡悄然覆上一層柔色……
看了一陣之後,凌司南切斷視頻,直接撥通了仇燁池電話:「來城堡,開會。」
不等電話那頭的人有任何反應就掛了線,不容反駁。
仇燁池:「……」
……
此時,別墅。
聶初簡一連打了兩個大噴嚏。
搞什麼東東,大熱天的怎麼會打噴嚏,也不可能是空調溫度調得太低,她並沒有覺得有多冷。
不過還是起身把窗簾全拉上了!
再次回到沙發上,聶初簡已經被剛才的小插曲打斷了思路,她正在寫幫蘇晚晚洗白的文案,反正遲早是她的事情,早做不如晚做。
媽媽在樓上自己房間裡看狗血電視劇,估計現在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她也就不去打擾了。
不知道為什麼,手頭的工作停下來,視線就會不由自主地看向電話。
整整一天過去了!
電話安靜得沒有一丁點聲音。
好幾次她都以為沒電了,可是一看明明電格滿滿。
難道這一整天,小寶就一丁點都沒有想起她?
不不不……
聶初簡你在想什麼呢?
人家小寶和自己的親媽和解,怎麼還會想起你這個外人,再說,你不是一心盼著從城堡里出來嗎,出來就自由了,為什麼現在還要時常想起裡面的一切。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安慰自己,越是說服自己,內心裡越有種莫名疼痛的感覺,壓抑得她快要無法呼吸。
索性,就把草稿本放下,起身走進廚房。
反正閒著無事可做,不如做宵夜。
就當打發時間了!
也只有在做食物的時候她才不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做好三份雙皮奶昔,一份萬一蔣大少回來留給他,另一份送上樓去給媽媽。
「嗯,好,好……」
剛走到門口,她聽到媽媽在打電話,於是敲了敲門。
只見雲柳慧就說:「啊,那今天就聊到這裡吧,我們改天再聊。」
話完就急匆匆掛了線,雖然努力表現得自然些,可越是這樣,聶初簡越看得出來她極度不自然。
「媽媽,你在跟你的老朋友打電話?」聶初簡不動聲色地放下玻璃杯,開玩笑地說:「下次打電話讓我來說他們兩句,哪能把我的媽媽灌醉就不管了呢,萬一出點事情怎麼辦?」
雲柳慧欲言又止的樣子:「哎呀,都是些老阿姨,開心起來的時候誰還管那麼多,再說,她們也喝醉了,都過去的事,別提了。」
「那我下去繼續忙,你早些休息。」
聶初簡依然不動聲色地退出來。
老朋友?
早些年媽媽為了養活她,哪有時間和多餘的錢去交朋友,現在突然冒出一堆老朋友,當她是小孩子好騙?
她又下去一樓寫了會,差不多九點半鐘回到房間,睡不著,就拿出電話胡亂翻來翻去,突然看到那天在LAya酒吧遇到的方花,給她發的信息。
信息內容是一個新節目的文案。
這是一檔改良過的徵婚節目,參於的女性和男性各二十位,大家可以只當是一場遊戲,也可以真正的喜歡上任何一個人。
當然,方花說得很清楚,二十個女人什麼樣的性格都有,姿色也各有不同,而她聶初簡存在的定義,就是門面充當。
當然了,如果她在過程中愛上了誰,也是隨時可以和對方牽手的。
還有就是,此次來參塞的男士都是精英,有的還是富二代,還有的自己就是老總,也有各行各業的精英。
總之這檔節目最大的看點,反而是在這些男士的身份,和其他相親節目不同,男士擁有和女士一樣的選擇權。
咦,這個節目還不錯哎!
聶初簡起身打開電腦,認真地了解了一下,沒想到參賽的選手裡,還有一個主持帝級別的人,他叫司馬元,是那種特能說,還有著七巧玲瓏心的人。
哇塞,身為了一個主播,心中的偶像,如果參加節目能多多的了解他,那真是幸運。
聶初簡又忍不住翻了一下司馬元現在的情況,脫單半年,所以才同意參加這個節目。
「我靠,去參加節目還能看到偶像,還能拿錢,誰不去誰傻子?」聶初簡興奮了一會之後又連忙停下來:「不對啊,萬一凌司南知道,會不讓她去吧?」
不不不,聶初簡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他是你什麼人,人家會關心你去不去參加相親節目?
內心裡的矛盾體一直在衝突著,聶初簡索性退出網頁關上電話,可是因為心裡正在考慮這件事情,所以怎麼說也睡不著,索性又起身下樓,去拿了紙和筆上樓繼續寫文案。
十一點鐘,洗漱好出來剛躺下,聶初簡拿出電話隨便看了一眼,發現蔣文宇給她發了條信息,上面寫著:「我的小野貓,今夜睡得好嗎?想你。」
聶初簡:「……」蔣大少今天沒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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