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事情哪有吃飽了再說的。
蘇晚晚神色難看,就連童童討好地叫她好幾次,她也假裝沒聽見,到是葉子氣得差點摔叉子。
聶初簡在桌下按住她的手。
瞧我的!
「蘇小姐,不知你今天突然找我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嗎?」眼看著吃得差不多了,聶初簡用餐巾輕輕地拭了拭嘴角,開始談正事。
蘇晚晚有種早就憋著一肚子火的感覺,她喝了一口果汁,儘量壓著情緒說:「卡雅,把文件拿給她看。」
卡雅連忙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聶初簡看了一會:「原來是學校資料。」
「這些就是我給童童找的學校,雖然不是什麼特別有名的國際學校,但也不錯了,私立中算是最好的。」蘇晚晚笑著說:「阿秀姐,你也看看,你想把童童送到哪所學校就告訴我一聲,我這邊儘快辦。」
阿秀拘束得手腳都不知要放到哪裡,她是成年人,當然能感覺得出剛才尷尬的氣氛,此時就謙卑地說:「童童能有學校上就差不多了,請蘇小姐做主吧,在哪裡讀都一樣。」
蘇晚晚便不再多說什麼,把視線再一次投到正在看資料的聶初簡身上。
聶初簡已經看完了,順手把資料給老薑:「學校還不錯,不過,我想我們得提醒你一聲,說給童童找學校是上一次的事情……」
「上一次?」
「對。」
「什麼意思?」
蘇晚晚瞪大眼睛。
聶初簡不緊不慢地說:「按照我們電台的規定,接下你這宗洗白事件,我們自己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而且合同上也寫得很清楚,你方若是自願退出,那合同終止。蘇小姐,我想你不會不記得當天從法院裡出來的時候你說過什麼吧?
所以實際上,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合同關係了的,現在你突然說要幫童童找學校,那就是等於第二次洗白方案,和前面的那邊,已經完全不在一個合同範圍內。」
蘇晚晚驚訝地提高聲線:「上一次合同終止?那黑紙白字寫著的,你說終止就終止。」
聶初簡不緊不慢道:「當然不是我說了算,是你們甲方說了算,你提出那些無理的要求已經超越了合同,可以視為你自動放棄,所以現在還想接著洗白,我們應該擬第二次合同……」
「擬第二次合同?」
「沒錯,不過看在你和我們曾經合作過的原因,這一次我們收取的費用,可以給你打個九折。」
「你……你這是敲詐。」蘇晚晚氣得手指著聶初簡,她不由得提高的聲線也引起了其他桌人的注意。
聶初簡一點也不著急,用眼神暗示葉子把阿秀母女兩帶出餐廳……
再回頭看向蘇晚晚,眼中已升起一抹寒意:「當初我們簽好的合同上說得很清楚,整個洗白過程也規劃得一目了然,結果從法院裡剛出來,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甩掉阿秀母女兩,她們對你一直那麼信任,甚至把你當成改變命運的恩人,結果呢?
蘇晚晚,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覺得是你改變了阿秀母女,可是你好好想想在這場改變里你獲益多少?我早就說過,只要按照我們說的一步步來,你必定能翻身,現在,你不僅消耗了阿秀母女兩的信任,還浪費了我們的所有精力,明明很完美的結局,是你自己要作死。」
蘇晚晚呆住:「……」
就連坐在一邊的卡雅都嚇得縮了縮脖子。
沒想到聶初簡發起火來的時候,渾身都有種冷凜的威嚴感,讓人不由自主心臟收縮。
蘇晚晚呆了兩秒鐘後終於憋出一句:「那時候我以為……到這步應該差不多了吧!」
聶初簡冷然一笑,什麼也沒說。
老薑把一疊報紙放到蘇晚晚面前:「蘇小姐,為什麼要重新收錢,你仔細看看,現在有些小報又開始黑你,我們之前所做的相當全都作廢,一切又得重新開始。」
蘇晚晚一把抓過那幾張報紙。
版面做得可不小。
她看完後怨恨地看向卡牙雅:「你怎麼做助理的,是不是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晚晚姐,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多多留意這方面。」卡雅嚇得不知所措,其實她的心態和蘇晚晚一樣,都以為屁事沒有了,所以才有現在的局面。
衝著卡雅發了一通火後,蘇晚晚勉強地擠出幾分笑意:「二位,現在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對,我錯了,可是這二次收費,會不會也太高了,我去重新再找一家幫我洗,恐怕也用不著這麼多錢。」
「那你就去重新找一家吧!」
聶初簡立刻做勢拿包包……
「哎,初簡,你別這樣。」老薑連忙『時識務』地叫住她,然後語重心長道:「蘇小姐,我們做人做事要講誠信的,更何況你還是公眾人物,說實話現在我們還願意跟你收取第二次費用幫你洗,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好好想想,如果你重新再去找一家,那這家公司要怎麼幫你洗,他們會的無非也就是做慈善這種老套路,而且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了,你又去另一家公司洗,那很快,用不了多久,無論你做什麼別人都會以為你只是在做秀而已,根本就沒有實質幫助別人,到那時候,你才是真正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蘇晚晚看向一邊的卡雅,可是對方根本就一點注意都沒有。
她沉呤著,其實老薑說得沒錯!
身為一個公眾人物,洗得太多太不實際,其實很而會讓大眾反感,而且自己也會慢慢失去知名度,所以說來說去,她還只能在不忘初心電台,而且幫洗的乙方,還得是童童。
想了一會開口,蘇晚晚很是尷尬道:「姜先生說得沒錯,那你們的收費能不能低點,這第二次洗完全不在老潘的計劃之內,昨天他還因為我沒有按照流程走完生氣,如果現在知道還要重洗,他肯定不高興。」
「這個嘛!」
老薑看向聶初簡:「那要不給蘇小姐降到六折?」
看到聶初簡不答應,便又道:「七折?」
聶初簡冷冷地掃蘇晚晚一眼:「現在我改變注意了,不僅要原來的價,還要多加五十萬,一百五十萬,我們再幫你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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