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蔣老爺子壽宴上的時候,聶初簡還一度擔心這件事情,當天晚上去海雲之上的那幾個黑衣人最終去了哪裡,她害怕凌司南手上沾血。
此時凌司南也不否認,只是冷然勾唇:「二哥,說起這個,我還沒有謝謝你把電台樓上那兩個租客送走,不然,初簡每天在那邊上班我也不放心。」
「啊?哈哈哈,沒想到這件事情你都知道了,哈哈,小事小事。」凌彥佑不安地搓了搓手,看來真沒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三少爺,而且他此時來真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在三少爺的睿智前,越拖下去,他就越看得出來。
於是連忙道:「其實當天我也是帶著小寶去找初簡,正好遇到那兩個人渣,就順手了嘛哈哈……哎對了,司南,那個聶夢微在城堡里過生日,你允許的?我聽說你還給了她面子,也過去了一下?」
凌司南淡淡道:「她過不過生日以我何甘,我去,是因為小寶,你知道他從來不會說那麼多話,可是今天晚餐後竟來求我。小寶的反常和聶微夢不無關係,我就是去看看她想演什麼戲。」
凌彥佑無奈地聳聳肩:「她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想盡力法,但是教小寶這一招,確實低級。」
凌司南:「明天,悄悄把她送走,不要影響到小寶。」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小寶的聲音:「爹地,我們進來咯!」
話完推開門。
只見小寶在前面興沖沖地走著,身後跟著聶夢微,她今天特意打扮過,化了精緻的妝容,還穿了一身得體的禮服。
他們兩身後跟著阿菊,阿菊手裡端著托盤,裡面有兩杯紅酒和一杯果汁,一看,就是為一家三口準備的樣子。
凌彥佑看在眼裡心知肚明,得,他起身走人吧!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小寶說道:「二伯再見。」
嗚!
真是留都不留他一下啊,這個小沒良心的。
……
凌司南微蹙了眉頭。
「司南,這是……」
聶夢微溫柔地笑著端起一杯紅酒遞過去,驀見對方目光一凜,她嚇得整個人都僵硬住。
「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
「我們沒那麼熟。」凌司南冰冷如斯。
聶夢微嚇得連忙道:「對,對不起,是小寶說要來做最後的慶祝,我們三個人,喝一杯,今天晚上的生日會就結束了。」
小寶立刻點頭點頭:「嗯嗯,爹地,我們三個人喝一杯吧!」
凌司南看向兒子的眼神漸漸覆上一層柔色,他心知小寶的情感世界像一張白紙,他被聶夢微利用了,可是,自己又不能當面揭穿,因為這會影響到小寶的情緒。
「好。」
終究還是答應,接過聶夢微手裡的紅酒。
和小寶碰了碰杯,小寶天真的說:「爹地,你和微微也碰一下。」
凌司南直起身來,眼眸底那抹一閃而過的光茫甚是駭人,但他還是和聶夢微碰了下杯,輕晃著手裡的紅酒,並不急著喝……
聶夢微緊張得全身都在細細地的發抖,可是她又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喝啊,喝下去!
她的內心在吶喊著,只要凌司南喝下這一杯紅酒,從今晚開始,她聶夢微的命運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凌司南依然並沒有急著喝,而是伏身對小寶說:「喝了果汁,要好好涮口,時候不早,回去睡吧!」
小寶還想再玩一會。
可是他雖然小,卻感覺到爹地似乎還有事情要辦,便只能點頭:「好,爹地晚安!」
「晚安!」
小寶就這樣被小月帶走了。
門關上。
若大的書房裡,只就有他們兩個人。
聶夢微緊張得差點要把手裡的酒杯捏碎,她連忙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緊張。
視線里的凌司南不再像剛才那樣沉靜,他周身的氣息都變了,就在書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他看似依然漫不經心,卻又戾氣駭人。
看到凌司南並沒有喝那杯紅酒,只是把它隨手放在書桌上。
他坐在書桌後,目光如冰劍封喉,讓聶夢微感覺到深深的恐懼感,她透不過氣來,雙腿開始發軟,想逃,一種強烈的念頭在內心裡瘋狂生長。
計劃失敗!
阿菊和母親想的這個計劃,要害死她了。
「凌……凌先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我就先回去了!」聶夢微顫抖著說。
凌司南的聲音冰冷地響起來:「五年前,你在什麼地方?」
「五年前?」
聶夢微全身的細胞都在收緊,她努力回憶,根本就來不及思考,目光觸到對方的冰冷,嚇得連忙垂下道:「五年前我在國外上學。」
「好大的膽子,明明知道自己和小寶沒有血緣關係也不說實話。」
聲音像從地獄裡傳來一樣寒冷剌骨。
聶夢微驚恐地手一抖,紅酒杯掉到了地上摔成碎片:「對不起,凌先生,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自己和小寶莫名的親,也只知道,你是我心中的神,我喜歡你……司南,從許多年前,曾經在一個宴會上見過你一次之後,就愛上了你,我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做你的女人,哪怕你在面前當年做馬,我也願意。」
豁出去了!
聶夢微知道她此時已經無路可退,更明白關於小寶身世她故意知情不說這件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認,否則只會死得更難看。
凌司南冰冷的視線卻無半分動容,她很絕望地看著他,感覺自己在他的眼裡,不如一粒塵埃。
「你也配。」
凌司南冷冷道:「看在小寶誤以為你是她母親的份上,我不會對你們聶家趕盡殺絕,你喝了這杯紅酒,立刻離開城堡。」
聶夢微神情一震:「不,司南,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再說,當初也是你們找到我的,是你把我引入城堡的……」
「不錯,可是很快我就知道你不是小寶的母親,我默許再給你一次進城堡的機會,就是不忍心傷害小寶,結果你依然不肯把真相說出來,還耍盡心計陷害初簡,其心可誅的女人,又如何能再接近小寶。」
「不,司南……我……」
聶夢微淚流滿面地搖著頭,她寧願死也不要離開,她好不容易才走進城堡,才靠他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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