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這個『噩耗』,蔣文宇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三叔,你太過份了,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要賣灣新路的別墅。」
凌司南氣定神閒:「可我想買。」
蔣文宇氣結,直接在原地轉了幾轉,怒火幾乎有種快要掀房頂的感覺。
還蒙在鼓裡的凌彥佑十分不解:「司南,你怎麼突然對文宇的房子感興趣?算了,把孩子氣壞了不好。」
凌司南掀唇一笑,輕啜紅酒,一副反正我要定了的表情。
「二叔,你給我評評理,三叔他是不是太霸道了?」蔣文宇抓狂地求助,他也沒想到,上個月他向三叔求救,現在要向二叔求救,凌家的少爺真是……
「不是,文宇,到底怎麼回事,你先告訴二叔。再說,你三叔一向是這麼霸道的,難道你以前不知道?」
「我……我……他……」
蔣文宇語結。
聶初簡咬咬唇,嘆了口氣上前兩步,拿起一雙乾淨的筷子,輕轉手腕,給凌司南布了一筷子菜,然後笑盈盈地說:「凌三少,你就別為難蔣大少了好嗎?你把他的房子一買,我和我媽就沒地住了,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搬出去,還得去找新房子,還得去買家具,像我這種窮人,折騰不起的。」
「……」
凌彥佑愕然,現在他總算知道三少爺為什麼非得買那幢別墅了。
原來是想金屋藏嬌。
只是誰也沒想到聶初簡出手,一招以柔克鋼,就見某人的眉色也溫潤不少,那周身的寒涼和戾氣也如被順了毛的狂獸,眸間減了七分。
「唔,聽你的。」
凌司南輕輕地拍了拍那隻小手。
「撲哧!」
凌彥佑差點噴出嘴裡的紅酒。
蔣文宇卻像被雷劈了一樣,三叔太特瑪欺負人。
無論他把聶初簡帶到哪,他就欺負到哪,凌家的三少爺,果然毫無人性。
呼!
聶初簡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這把火沒有因為她而燒起來。
……
這個小小的插曲被一位傭人看在眼裡,隨後悄悄告訴了管家阿福。
等凌家二位少爺帶著聶初簡走後。
回到自己房間的蔣文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兩眼看著天花板,大腦一片放空。
連這樣也能被凌三少截糊,他想不通。
「小少爺,我能進來嗎?」
阿福站在門口敲敲門,隨後便推開門。
蔣文宇的視線一動不動:「問那麼多餘做什麼,你不是進來了嗎?」
阿福好脾氣地笑著走到他面前,伸長脖子。
於是蔣文宇的視線里就多了張慈眉善目的管家臉。
煩死人了!
他立刻坐起來:「福叔,你有話就說,少來煩我。」
阿福面色不改,人到是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小少爺,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剛才已經有人把飯桌上的一切都告訴我了,不過這件事情我們現在不能讓老爺子知道,勉得破壞了他的好心情。我覺得,既然凌家三少爺也看重初簡姑娘,可見她確實是位值得你追求的好姑娘,所以小少爺你一定不能退縮,一定要勇往直前。」
「廢話,我當然想追,可是你也知道三叔他有多強大。」
「三少爺是強大,但是我看初簡姑娘不是一般人,她恐怕不會用這個做為衡量一個男人的標準。」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只要你再堅持堅持,或許她的想法就會有所改變。」
「可是……」
「小少爺,你不必費心神,其實如何追到初簡姑娘其實很簡單,你只要跟著三少爺做就行了,他是如何拆你台的,你就如何拆他台。」
「……福叔,你怕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送。」
誰不知道凌家三少爺發起飈來六親不認,要跟他爭搶,蔣文宇光想想就覺得一陣發毛。
阿福道:「哎,那要看什麼事,生意歸生意,感情上的事情如果你不冒冒險,那初簡姑娘就有可能真跟了他,除非你不想得到她,否則搏一把也是應該的。」
「也是,言之有理。」
蔣文宇點點頭。
當他抬起眼來看著阿福那一臉姨母笑的表情時,頓時又覺得沮喪鋪天蓋地的襲來,靠之,他居然讓一個六零後的老頭子教自己怎麼追姑娘,怪不得一直憑實力單身。
……
回城的主幹道上。
邁巴赫穩穩行駛。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凌彥佑覺得有點發涼,車裡冷氣太足,後排上的人,陰沉得要讓車箱裡結冰。
聶初簡放在膝頭上的小手暗暗攥成拳頭。
她現在很懵。
終於鼓起勇氣來說了句:「呵,今天真是……我去跟蔣老先生道歉,你們也去他府上吃飯……」
凌司南:「巧合。」
坐在前排的凌彥佑:「……」毛的巧合,他知道凌司南一直能定聶初簡的位。
聶初簡不明所以,真以為是巧合,她點點頭,衝著前面說:「張叔,到市區有公交車站的地方就可以讓我下車了,我得回電台。」
啊這?
張叔哪敢做聲。
凌司南:「我送你去。」
聶初簡抽了抽嘴角:「不用了吧,你的工作那麼忙。」
凌司南:「送你就不忙。」
聶初簡:「你這樣不是連個午休都沒有,一直在路上,不累嗎?」
凌司南:「送你就不累。」
前排的兩人……
咦,不知不覺,居然被塞了一嘴狗糧。
凌彥佑暗戳戳地看向老張,平時都這樣?
老張可不敢給他任何眼神暗示,依然面無表情開車,他已經被狗糧塞慣了。
把聶初簡送到電台樓下回去公司的路上。
凌彥佑終於忍不住說了句:「司南,這樣你們兩還說心裡沒有對方,那真是見鬼了!」
「怎麼說?」凌司南薄唇微揚,眼眸含笑。
凌彥佑撫額:「你就不用多說了吧,嘴角含春,不信自己照照鏡子。初簡嘛,其實她很關心你,可是她又努力把這種關心深藏著,有時候沒控制好,會時不時地流露出來,比如剛才她不想讓你送,是真的怕你累著,並非拒絕。」
「是嗎?」
凌司南嘴角再次揚了揚,垂下的眼眸里化開的暖意如深海波浪瀰漫而開,連聲音的語調都輕盈了幾分:「我也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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