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老宅後花園有一幢獨立木樓,裝修非常考究,完全是古色古香的格局,這一方之地只屬於蔣厚正一個人,閒散人等不得入內。
此時蔣文宇就帶著小寶在裡面參觀,畢竟,在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小少爺站在自己面前一連問了十幾遍:「哥哥,你為什麼生氣?」
蔣文宇招架不住了,這麼萌萌嗒的小寶,他也不忍冷落。
便冷落著某人,帶著小寶去參觀爺爺的書房。
於是聶初簡就閒閒地站在門口廊道中,跟台階一側的朱柱上掛著的鸚鵡對視著。
這隻鸚鵡非常聰明,會說許多話,但此時無論聶初簡怎麼逗它,它就是不講話,而是高傲的樣子抖了抖羽毛,好像它能感覺得出來自家主子和眼前的女孩正在鬧矛盾一樣。
「哈,你可真帥,真的不理我,那我知道,一定是我長得比你漂亮,是吧?」
聶初簡聶下面具,衝著鸚鵡逗她玩,她心想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戴著面具的原因。
反正現在客人幾乎都在後花園裡,還有的就是去高爾夫球場了。
更何況從進來到現在,她沒有看到任何記者什麼的,所以暴露一下也無所謂。
廊道的另一頭,一群女人的聲音漸漸靠近。
「這次被我們抓到小辮子了吧!看她還敢怎麼說。」
「哼,不就是仗著會帶孩子嘛,也就是個做丫頭的命。」
「就是,還搞得神神秘秘,戴個什麼面具,一定長得歪眉斜眼的。」
「想想凌三少如此重用她,我這心裡就替凌家不值。」
這句話算是說到重點了,在坐的哪一位不是暗暗覺得自己才是嫁進凌家最好的選擇,不說和其他小姐妹們比,現在連一個保姆都不如,那豈不是更氣人嗎?
於是,眾人的怒火又更上了一層。
聽到動靜的聶初簡連忙把面具戴上。
然後氣定神閒地繼續逗鸚鵡。
鸚鵡伸了伸懶腰,張了張翅膀,比她還要氣定神閒,只到聽見那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和女人們的嘰嘰喳喳聲。
「喝,小保姆,你果然在這。」
「把電話交出來,聽到沒有。」
「小賤人,你今天如果不把電話交出來,我們就跟你沒完。」
鸚鵡可是一隻優雅的鸚鵡,日常的工作就是陪著看他老爺子寫字畫畫,偷得浮生半日閒,此時突然衝進那麼多潑婦,頓時嚇得兩眼圓瞪,撲騰了好幾下翅膀。
「好了好了,沒事沒事。」
聶初簡連忙輕聲哄著,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名嬡們說的話。
大家面面相覷,威脅居然不管用。
這時,她們收到對方眼裡的暗示後,就都直接想走上台階……
聶初簡連忙開口阻止:「哎,你們別上來啊,看到這隻鸚鵡沒有,它可是蔣老爺子的寵物,剛才你們一進來就嘴裡放屁,把它嚇著了,如果你們再靠近,恐怕還要被你們身上那些難聞的香水味嗆著,到時候鸚鵡不高興了難受了,誰出來負責?」
名嬡們被她成功地唬住:「……」
誰也沒有想過要嚇蔣老爺子的寵物,給她們一百個膽也不敢。
不過有明智些的覺得,確實不能上台階了,萬一鸚鵡出點什麼事,她們誰也擔待不起。
「好,有本事,你下來。」
聶初簡聳聳肩,下去就下去,她也不想嚇著鸚鵡。
只見她提著裙罷走到這幾個女人面前,心中毫無畏懼,反而有點想笑,明明她們已經被自己拍的視頻給嚇住了,為什麼現在想一想又突然返轉回來,如果說這都沒人在其中挑撥離間,她聶初簡頭朝下走路。
「說吧,又回來找我什麼事?我可先說好了,有事說事,別嘴裡再罵髒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喲,你還能把我們怎麼著,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保姆而已,我們就罵了你又能怎樣?」一個膽子大些的,嚷嚷著再往前走一步,伸手道:「把電話交出來,你不知道今天蔣家任何人都不可以帶電話嗎?憑什麼你能帶?」
這事聶初簡確實不知道,她還以為大家都是因為來到蔣家老宅,所以不好意思亂拍。
來的時候,凌司南沒有提醒她注意這方面的事情。
「怎麼著,真是難得呀,我施麗娜也有親眼看到你啞巴了的樣子啊!」突然出現的施麗娜讓那幾個名嬡的膽子更大了。
她們親眼看到施麗娜和黃總在一起,不管怎麼說,人家黃總也是大老闆,她敢下手撕,一定也是黃總默許了的,也就是說,這個凌家的保姆動得。
聶初簡看到施麗娜後更覺得好笑:「我不是啞口無言,我是在想,你怎麼還不來?一般這種熱鬧你不會不看的,這不,剛想到你就出現了,施小姐不愧是北都成第一大落魄千金,這些個潑婦撒潑打滾的遊戲,你永遠不會錯過。」
「你說什麼?」
施麗娜臉色頓時變得漲紅:「你罵誰得落魄千金,膽子不小啊一個小小的保姆,你又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說我,老娘就算再落魄也比你強到不知一百倍還是一千倍。」
話完,抬手就朝著聶初簡打過來,全然已經忘記了上一次在商場裡,她請來的幾個小馬仔被聶初簡打得有多慘。
就在她出手的瞬間,聶初簡也開始動手,她右手拿起了掛在一邊樹枝上,剛才一個傭人用來擦鸚鵡籠子的抹布,另一隻手擋住施麗娜的手後順勢往下一滑,非常利落地一把掰住她的大拇指往後翻。
在施麗娜疼得張大嘴巴尖叫的時候,右手裡的抹布已經非常準確地塞進她的嘴裡。
「噓,小聲點,不要嚇著鸚鵡。」聶初簡淡淡冷笑。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其他女人齊齊呆住:「……」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小保姆居然如此厲害。
緊接著聶初簡又再用一次力,問疼得面紅筋漲的施麗娜:「下次還敢不敢,每次見著我就想伸手,你這是在請求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施麗娜疼得拼命搖頭,她穿著精緻的裙子,被扭著大拇指,她的身體也疼得扭曲,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此時她自然只有認輸的份,嘴裡含糊地叫著:「不敢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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