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癢啊!」
小寶的情緒漸漸顯出煩燥不安的表現。
凌司南起身走過去抱起他,一行人急急忙忙到達小寶的臥室。
不久之後,祝昔木來到:「這是急性過敏。」
他連忙叫馮德去取藥。
凌司南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冷問:「嚴重嗎?」
祝昔木道:「過敏本身就是癢,對人體沒什麼,不過……小少爺這麼煩燥,我怕他情緒不穩定。」
站在床邊的聶夢微急得花容失色:「祝醫生,你快想想辦法。」
「你們不要著急,首先大家的情緒要穩定,不然更加影響到他。」
而此時,聶初簡彎下腰輕輕地撫著小寶的額頭,她溫暖的綻著唇角:「小寶是最勇敢的男子漢了,我們來玩轉移注意力的遊戲吧!」
小寶雖然不安,但是很聽話的樣子點點頭。
聶初簡便道:「簡簡給你唱首歌……親親我的寶貝,你像天空中的白雲,深海里的珍珠,因為有你,我的生活處處都是陽光,噢,親親我的寶貝……」
軟糯的聲音,清靈得讓人慢慢聽得入神,慢慢地,小寶平靜了許多,他很開心聽到簡簡的歌,他一定一定就是簡簡的寶貝。
溫馨的畫面讓周圍的一切都暗然失色。
凌司南示意大家都出去!
不得不離開的聶夢微走到門口時,回頭看到他走到床邊坐下,似乎也在靜心傾聽聶初簡的歌聲,整個畫面就好像一家三口,正在度過一個美好的時刻。
聶夢微攥了攥拳頭,轉身離開。
很快過敏藥拿來,小寶吃下去後聶初簡一直陪著他,只到看著他身上的小疙瘩慢慢的消失了,她才鬆了口氣。
等小月陪著小寶的時候,她直接去找到祝昔木。
沒想到凌司南也在。
祝昔木看看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的人,再看看站在門口略有些遲疑的聶初簡,聳聳肩:「初簡姑娘,你找我有事?」
聶初簡暗暗吸了口氣,索性直接走進屋裡:「祝醫生,我來是想問問你,小寶的過敏源是什麼你知道嗎?如果是食物里有,那我以後給他做飯的時候就要留意了!」
「食物里沒有,我看過了,那些都是小少爺平時會吃的。」祝昔木說:「真巧啊,你和少爺都同時想到找過敏源。」而且還一前一後進來問。
凌司南眸光深遂,穩如盤石。
聶初簡左右言他:「這有什麼巧的,我和凌先生都一樣的關心小寶而已。」
祝昔木:「……」
他清了下嗓子:「食物里沒有,那只能在他隨身用品上找了!」
「小寶平時用的東西都是嚴格挑選的,許多衣服都是在固定的廠家定製,就連臥室里放的東西也……」
說到這裡,聶初簡突然噎住。
她想起一件事情來,頓時神色大變,扭頭就跑!
祝昔木:「她想到過敏源了?」
話完便想也跟著去看看。
「我去,你去看小寶。」
一直沒有出聲的凌司南站起來,威嚴地阻止了他。
……
跑回北樓後聶初簡直接上樓,衝進了小寶的臥室,拉開洗手間的門,看到換洗衣服籮里放著的那套小斑馬睡衣。
她一把抓起來,慌亂地看著睡衣,這是早上小寶換下來的,因為祝昔木說叫大家暫時不要動房間裡的東西,所以還放在這裡。
此時的她有些崩潰,小寶的所有東西都是定製的,用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問題,要說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她給他買的這幾件睡衣。
本著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祝昔木的想法,她拿著睡衣就往外沖,誰知在房間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差點撞入懷的聶初簡連忙後退兩步:「凌司南,我知道小寶為什麼過敏了,是因為我買給他的睡衣,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其實小寶的肌膚很嬌嫩,我應該早就知道的,太大意了,對不起。」
凌司南的眉頭微蹙:「別這麼緊張,小寶是個男孩,一點小小的過敏怕什麼。」
「可是,如果過敏嚴重怎麼辦,我……我不敢想像,我……」想到一些過敏嚴重的後果,聶初簡感覺心裡頓時疼得無法呼吸。
看著眼前這張從來沒有如此慌亂過的小臉,像荒野地里迷路了的小鹿,這是她頭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現出女性的脆弱面。
凌司南驀地心疼地一把攬住她的細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在聶初簡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的時瞧,他已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俊臉覆下,熱切地吻住了她。
「……」
一個纏綿的熱吻把聶初簡擊得再次潰敗。
什麼情況這是?
當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開她,黑眸中帶著深情,穿著白襯衣的緊實胸膛隨著喘,息而起伏,大手輕輕捧著她的臉,聲音沙啞:「我告訴過你,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慌亂,不要害怕,因為一切有我在,知道嗎?」
聶初簡大腦一片空白。
她知不知道先放一邊。
可她清楚地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特瑪的是她姐夫。
凌司南看到眼前的小臉漸漸變得漲紅,漸漸露出似笑似哭的扭曲表情,緊接著聶初簡就急忙退後一步,讓他的大手落空懸在空中,然後指著他吼了一嗓子:「滾出去。」
凌司南:「……」
下一秒聶初簡收回顫抖的手指頭:「不,這是你家,我滾。」
話完就立刻朝著房間門口走,當她和某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一道壓抑著怒火要暴發的聲音響起來:「你敢走,我就有能力把北都城翻遍找到你。」
頓時,聶初簡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她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凌司南,你知道你有多霸道嗎,尤其是對我,是你把我們的關係變得莫名其妙。」
「我的態度一直很明確,何來莫名其妙?」凌司南轉身走到她面前:「明天陪我去蔣家。」
「……什麼?我去蔣家……做什麼?」
「明天是蔣家老爺子的大壽。」凌司南伏下頭靠近她的耳邊,聲音沉沉地威脅:「我就是這麼霸道,你敢不去一個試試。」
只到對方走遠,聶初簡才從膽顫中回過神來,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哦不,她得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特瑪的,她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不僅被這個男人奪去了初吻,還被他這麼光明正大的吻,還……找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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