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簡姑娘,請你……請你快點來一趟,童童她有點不正常。」
電話那頭,阿秀帶著擅聲哭泣著:「早上還好好的,突然就不對勁了!」
「阿秀,你冷靜一點,先保證童童的安全,我們現在就過去。」
聶初簡心頭一緊,她的電話是在勉提上,葉子也聽得清清楚楚,此時兩人對視一眼後,容不得多說,連忙調轉車頭朝著三街小區駛去。
半個小時後到達,只見來開門的阿秀臉色發白,指指房間:「她在裡面。」
聶初簡和葉子連忙走到房間門口,只見童童坐在房間中間的地板上,她身邊放著許多畫紙,這是第一天進城的時候葉子買給她的。
原本想讓童童多畫畫放鬆心情,沒想到現在那些畫紙上畫著的全是一個黑色的人形,大概看得出來那個畫色的人張牙舞爪,雖然線條簡單,但是全部被黑色覆蓋的畫面看起來還是異常恐怖。
「她不讓我靠近,我一走近她,她就拿手裡的筆來戳我。」阿秀擦著眼淚。
聶初簡試著往前走了幾步,哪知道正在畫畫的童童突然抬起眼來冷冷地瞪著她,同時把筆橫在手裡,大有種如果她過去,就會被攻擊的感覺。
其實想要制服一個孩子很簡單,只是害怕對她造成更大的刺激。
聶初簡只好勉強微笑著說:「童童,我是初簡阿姨,前天我們還見過面的,你還認得我嗎?」
童童根本就不理會她,眼裡儘是敵視,甚至還突然張開嘴大聲尖叫起來,像一隻暴燥的小野獸,她不充許任何人走進她的領地。
聶初簡連忙往後退。
「怎麼辦?」葉子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景,一時亂了方寸。
聶初簡問阿秀:「童童以前也會這樣嗎?」
「會。」阿秀哽咽著說:「但只是偶爾,不過也沒有今天這樣嚴重。」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換了環境。
聶初簡看看葉子:「你們先在這裡看著她,我認識個心理醫生,現在就去打電話給他。」
祝昔木是頂尖的國際心理醫生,可是聶初簡沒有他的電話號碼,只能去另一間房間裡把門關上,然後打電話給凌司南。
今天正是凌司南做治療的日子。
他躺在沙發上,正要開始,手機響了!
「什麼事?」
接電話的同時人已經坐了起來,那神情和語氣讓祝昔木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誰。
「凌司南,拜託你把祝醫生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童童的情緒不對,我有問題想問他。」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凌司南道:「不用給,他就在我邊上。」
話完,手機就朝著祝昔木擲去。
還好祝昔木注意力高度集中,連忙一把接住,有些不確定三少爺居然讓他接電話,看到對方眼神後才連忙接:「喂!」
「祝醫生,你好,我要向你請教個問題……」聶初簡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祝昔木說:「你剛才做的是對的,暫時不要打擾她,等她累了的停下來的時候,再慢慢跟她溝通,不過像這種情況已經有點嚴重了,一會我發個醫院地址給你,等童童冷靜些後,可能要送去醫院裡接受一些征對性的治療。」
「好的,謝謝你!」
掛線後聶初簡還給蘇晚晚發了條信息:童童情緒不好,有可能要去醫院裡看一下,原本約好今天下午見面的事情,改天再約吧!
這邊祝昔木掛了線後連忙把手機還給凌司南。
隨後扶了扶眼鏡:「三少,那我們繼續。」
話完發現凌司南冷冷地看著他,祝昔木停頓兩秒鐘後終於反應過來:「對,好,我知道了,先辦初簡姑娘的事情,你的心理輔導不重要。」
話完,起身麻溜地離開了。
凌司南側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花院裡正在草地上踢足球的小寶,他踢得很認真,邁著小短腿努力想跟上滾動的球。
在一邊陪著他的凌彥佑更是認真投入,他晚上沒睡好,白天不回公司,好了,終於可以陪小寶好好玩一玩。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一切的凌司南心中突然有些淡淡的妒意,雖然那個陪著小寶踢球的人是自己的二哥,可他知道,這種角色本應該是做父親的來扮演,然而他卻做不到。
「小寶,左!」
「小寶,右!」
「看我來,一個迴旋踢。」
凌彥佑球沒踢好,反而把自己拌了一跤。
頓時小寶和小月笑得直不起腰來,小寶還一臉鄙視:「二伯,你還沒有簡簡踢得好。」
「去,我能跟她比嗎,她是女人中的男子漢。」凌彥佑瀟灑地擦了把汗水。
小寶和小月再次被逗得笑個不停。
就在這時候馮德走過來說:「二少爺,少爺叫小少爺上樓,說要檢查一下他的棋技。」
「檢查什麼棋技,他不會是看到我和小寶玩得這麼開心,嫉妒了吧?」凌彥佑衝著北樓休息屋的落地窗前那抹人影揮了揮拳,隔得這麼遠,怕你啊?
今天小寶是我的。
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樣,馮德滿腦亂麻地說:「少爺還說,立刻,馬上。」
凌彥佑:「……去……」
不過一個字完,他就認慫,只能擺擺手對小寶說:「去吧去吧,也讓二伯歇一歇。」
小寶嘟著小嘴,他正玩得高興好嗎?
踢球踢著突然叫人去下棋,掃興。
看到小寶這樣,凌彥佑反而哄著他:「去吧寶貝,你和你爹地確實需要好好溝通,多多相處,再說,如果你不去,他非得把我趕出城堡不可。你希望二伯以後都不能進城堡嗎?」
小寶當然不希望,他搖搖頭。
「這就對了,為了二伯,你也要去呀!」
小寶懂事地點頭點頭,立即轉過身,邁著小短腿沖啦!
站在一邊的小月和馮德:「……」
不就是去下場棋嗎,人家父子互動是好事,這個二少爺愣是把自己和小少爺之間整得像生離死別似的。
愣了愣的小月連忙朝著小少爺追過去:「小少爺慢一點,小心摔倒。」
凌彥佑抱著球擦了擦汗,他看著馮德轉身的蒼老背影,忍不住叫住他:「德叔。」
馮德停下腳步轉身:「二少爺有什麼吩咐。」
凌彥佑:「今天早上我大哥太無禮了,我代他跟你道歉,你別往心裡去。」
馮德一怔,心潮瞬間起伏,連忙說:「謝謝二少爺,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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