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夏重生回來不久,沒什麼交際圈子。
能想到的會特意送她東西的人就那麼幾個。
這幾個人裡面除了某個最近玩失蹤的傢伙,大概都會親自把東西送到她的手上。
上車後。
童安夏在袋子裡還找到了一張小卡片。
上面筆走龍蛇般寫著:「旗開得勝。」
「小姐,這是什麼?」前排胡濱見童安夏盯著一張卡片出神,忍不住問了一句。
「卡片。」童安夏說話把卡片放回了袋子裡。
韓沐修這個時候給她送來了東西,也算是報平安了吧。
她這顆心也稍微往下放了放。
之後三天。
整個童家都陷入了嚴陣以待之中。
早上天不亮廚房就開始做各種營養早餐,童安夏吃完早餐,全家傾巢而出把她送到考場去。
中間他們也不離開,就在附近的酒店等著童安夏考試結束。
終於到最後一科考完。
童安夏收拾好東西正打算離開的時候。
教室外面突然走進來幾個人。
「這個考場的同學都等一下。」帶頭的中年大叔看起來十分凶,敲了敲監考台,嚴肅的說道。
教室里的考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老師,怎麼了?」有同學不安的問道。
「我們接到舉報,你們這個考場裡面有同學作弊!」那位兇巴巴的中年監考官沉聲道,「誰叫童安夏,站出來!」
這個教室里還是有幾個人認識童安夏的,他們一聽,視線立馬聚焦在了童安夏的身上。
童安夏神色淡定的站了起來:「我是童安夏。」
「你們幾個,搜她!」監考官沉聲道。
「等會兒。」童安夏微微蹙眉,「老師,不管您要幹什麼,是不是應該先說清楚才對?」
考試已經結束。
別的考場的學生陸續都出來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之後,全部涌了過來看熱鬧。
這裡面有不少童安夏學校的同學。
「安夏,這是怎麼了?」宋詩雨從人群里擠出來,說完這一句,她火上澆油一般,跟那監考老師說道,「老師,我們安夏是童帆集團的繼承人,您說話客氣一些好嗎?」
那位兇巴巴的監考官一聽這個話,好似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打壓。
「什麼集團繼承人!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商場嗎?這裡是考場!在考場就是不可以作弊!」監考官大聲呵斥道。
「作弊?」宋詩雨錯愕的看向童安夏,「老師,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安夏成績很好的,她還考過全科滿分,她怎麼會作弊呢?」
「全科滿分那個事情,還有待考證吧?」這個時候,和童安夏一個考場的徐嬌開口了。
童安夏看了她一眼。
只見徐嬌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之前你們班主任不還懷疑她作弊麼?不過後來莫名其妙的被開除了,這事兒才沒有後續的……童安夏你要是沒作弊,讓老師搜一搜不就好了!我晚上還要坐飛機去巴黎,你別耽誤我的時間。」
「是啊,我媽媽也給我定了行程,再耽誤下去就趕不上了!」
教室里的催促聲越來越大。
「搜我肯定讓你搜,那之前我得問清楚,您為什麼會直奔著我來?」童安夏平靜的問道,沒有一點豪門架子,也沒有一點不耐煩,就十分的心平氣和。
「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人舉報你了!」監考官沉聲道,「說你的文具有問題,還說你的發卡有問題,你一併拿過來給我們檢查!」
「安夏,爺爺那麼疼你,就算你考不好,也不會說你什麼的,你照樣可以繼承童帆,你說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現在懸崖勒馬還不晚,直接向老師承認吧,多少還能挽回一些童家的名譽!」宋詩雨站在一邊拼命拱火。
這個時候。
圍觀的別的學校的同學,已經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就是童帆的那個繼承人啊?之前不是個醜女麼?現在整容整的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整容倒是沒什麼,我還想著暑假去把臉上不滿意的地方動一動呢,作弊才噁心好嗎?現在死不承認的嘴臉更加的噁心。」
「她不是說了可以搜的嗎?怎麼就死不承認了?」謝林在另外一棟樓考試,考完就過來找童安夏了,目睹這一幕之後,謝林毫不猶豫的懟起了人來!
「文具在這裡,發卡……發圈也給您一併檢查。」童安夏不緊不慢的把文具推到了監考官跟前,又把扎馬尾的發圈解了下來,和發卡一起推到了監考官跟前。
監考官眉頭緊鎖,立馬拿起文具開始檢查,另外一個人則是把發圈和發卡都放在了,一台檢查傳輸信號的儀器上檢查。
宋詩雨抱著胳膊看著,和不遠處的徐嬌交換了一個眼神。
她們特意選在了最後一科考完揭發童安夏,這樣她就別想有翻身的機會。
監考官仔細檢查的時候。
童安夏坐了下來,整個人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這也在宋詩雨和徐嬌的意料之中。
畢竟那些東西是她們給她準備的,童安夏當然自信自己沒有作弊,監考官查不出什麼來的!
「沒問題。」
檢查發圈和發卡的兩位老師仔細檢查了兩三遍。
確認發圈和發卡都是最普通的東西。
兇巴巴的監考官也已經快把文具看穿了。
別說作弊痕跡了,就連任何不符合考場規定的印記都沒有。
「文具也沒有問題。」
宋詩雨和徐嬌臉上的笑容剎那之間就僵住了。
東西是徐嬌準備,宋詩雨去掉包的,徐嬌立馬質疑的看著宋詩雨。
宋詩雨也是一頭霧水。
她分明把做過手腳的東西換給童安夏了啊!
「不會是藏在別的地方了吧?」宋詩雨一著急,話就脫口而出了。
童安夏看向她:「小雨,你就這麼篤定我作弊啊?」
「當然不是,可……有人舉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不是嗎?」宋詩雨滿臉綠茶樣,可憐兮兮的低著頭,「我和你好歹家人一場,我不想你誤入歧途。」
「行吧,為了不讓我妹妹擔心我走入歧途,老師要不要搜身?」童安夏站起身來。
她穿著短T恤上衣牛仔褲運動鞋。
渾身上下連個兜都沒有。
剛剛考試完,她連座位都沒有離開過,怎麼把東西藏在身上?
「看看桌子和椅子底下。」監考老師沉聲說道。
其餘幾個老師立馬把童安夏的椅子和桌子都翻了過來,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尺子呢?圓規呢!這些東西老師您再仔細看看!」徐嬌眉頭緊蹙的說道,「您可千萬不要因為童安夏是童帆集團的繼承人,就在這種公平的事情上偏袒她!」
「你如果不信,自己來看看?」監考老師火大的說道。
「老師消消氣,剛才我表妹有句話說得沒錯,既然有人舉報,多半不是空穴來風,也許人家是記錯了人,是我們考場裡面別的人作弊也不一定。」童安夏認真的說道。
「你不是吧,要拉我們全部的人下水嗎?」
「就是!我才沒有作弊!」
「搞什麼啊……」
徐嬌是個聰明人,該在童安夏那裡的東西不見了,她又主動提出來作弊的人在這個考場裡……
她心裡立馬有了不詳的預感。
「人家是舉報你,不是舉報我們考場!」徐嬌冷笑一聲說道,「既然老師確定你沒有作弊就算了,我們都還有事兒,可以先走了吧?」
童安夏覺得,有些人是真分不清楚自作聰明和自己作死的區別。
她看向徐嬌,無辜的大眼睛滿滿都是讓徐嬌毛骨悚然的疑惑:「徐嬌你為什麼那麼著急走啊?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害怕被發現嗎?」
這句話,也讓暴走的監考官覺察也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麼。
「這位同學,麻煩你也像童安夏同學一樣,把文具和頭上的發卡給我們一下。」
教室里里外外立馬炸開了鍋。
「童安夏真夠可以的,非要拉個好學生來墊背!」
「你知道什麼,徐嬌是她們學校的第一名,童安夏是擔心她考得比自己好,故意潑髒水呢!」
就在這時。
外面突然有一幫子舉著長槍短跑的記者出現在樓道里。
「是這間教室吧?」
「是是是,爆料人說的就是這個教室!」
考試結束後。
學校放了一批記者進校園採訪。
這會子全部聚焦在了童安夏考場外面。
童安夏站在原地,看著那些長槍短跑,微微挑了挑眉。
「童安夏在這裡,是這裡!」
有攝影師拍到了童安夏,立馬大聲的通知所有人。
頓時,記者們一窩蜂的跑了過來。
「童安夏小姐,有人向我們舉報您作弊了是嗎?高考作弊有多嚴重您知道嗎?」
「您這麼做,沒考慮過童家的顏面嗎?」
「各位~」童安夏不緊不慢的開口,「雖然提前背好這些問題,能有助於你們現場快速提問,但……也應該先搞搞清楚,現場已經發展到了什麼情況。」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接到的爆料,就是童安夏高考作弊被抓。
「作弊的不是我,或許是我們考場裡其他的考生,老師們正常查呢。」童安夏慢條斯理的說道。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