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夏想了想,通過了好友申請。
「有事?」童安夏問。
韓承澤迅速的回了過來:「你生病了?」
童安夏:「嗯,有事?」
「關心你一下,嚴重麼?」
韓承澤這個人看起來很乖很無害,是很多女生會喜歡的男人。
可……
不曉得為什麼,童安夏看著韓承澤發來的關切微信,哪怕只是一句話,都讓她下意識想起了上一世的盧少明。
她頓時變得不耐煩起來。
直接把手機扔到床上不再回復韓承澤的消息。
韓承澤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周圍音樂聲震耳欲聾,邊上坐著兩個衣不蔽體的女郎。
「不回我了?」
韓承澤等了片刻,沒等到童安夏的回覆。
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二少,你第一次來我們這裡,按著規矩,今天晚上不把你灌倒可不行!」一個女郎水蛇一樣攀在韓承澤身上。
「滾開!」
韓承澤突然來了火氣,一把推開那女人。
女人嚇一跳,立馬往後縮了一下:「二少……我做錯什麼了嗎?」
她當然什麼都沒做錯。
換了從前,韓承澤還能好好享受消遣一把。
可這會兒,等童安夏的回覆等了十幾分鐘,對方一個標點符號都沒回,這讓他肝火大動!
這個女人居然敢無視他?
氣了一陣兒之後。
韓承澤突然又覺得特別有趣,冷笑一聲:「行!我看你能高冷到什麼時候去!」
*
經過童老爺子三人激烈的討論之後。
童老爺子勉為其難的答應讓童安夏暫時住校,但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得立刻回家。
一大早,周媽就開始焦慮起來。
她守著童安夏的行李,左右點算,就怕漏掉什麼東西,讓童安夏在學校住得不舒服。
「周媽,我就在學校住十來天,周末還回來呢,焦慮什麼?」童安夏哭笑不得。
「十來天也很久了,你打小我就在身邊伺候,別說十來天了,就是一天我也沒離開過您啊。」周媽越發焦躁,「你們學校的同學都不友善,加上宋詩雨不知道後面還惹事不惹……」
「周媽~」童安夏無奈的喊了一聲。
周媽立馬委屈的閉上了嘴。
「放心,保鏢會跟著我,學校裡面還是比別的地方要安全許多。」
安撫好周媽,童安夏就由童延釗親自送去了學校。
到了學校。
傭人過去給她仔細打掃了一遍宿舍,把日用的東西全部換新一遍。
童安夏則是直接去了班上。
韓承澤已經到了。
他乖乖的坐在童安夏邊上的座位上,半點昨晚花花公子的樣子都沒有。
童安夏徑直走到座位上,沒有看他,也沒有打招呼。
剛坐下,謝林又小跑過來。
「你要不然把座位換到我邊上?」童安夏無奈的說道。
謝林眼睛都亮了:「可以嗎?」
「又有不會的題?」童安夏問。
「那倒不是,我早上來的時候經過附近的婦幼醫院,在醫院門口看到孫老師的岳母和親媽在扯頭髮打架!」謝林小小聲的說道。
童安夏還是頭一次見謝林八卦。
「然後呢?」童安夏問。
「好像是孫老師的媽媽想要帶小嬰兒繼續來碰瓷,但岳母不干!」
「嗯……」童安夏點點頭。
所以啊,還是親媽能為自己的女兒想。
「你說那個老奶奶怎麼那麼壞?怎麼就沒被抓起來呢?」謝林嘟囔著。
童安夏沒有回答。
謝林也沒有再繼續說。
麻利的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課本收好,挪到了童安夏身邊。
課間休息時。
童安夏要住校的事情就在學校傳開了。
也不止怎麼的,一天下來跟學校報備高考前要住校專心學習的人一下多了起來。
下午放學後。
童安夏拎著東西往宿舍去。
走到半道上韓承澤就跟了上來。
「你跟著我做什麼?」童安夏十分不客氣的問道。
「沒跟著你,我也住校了。」韓承澤回答道。
童安夏眉頭緊蹙。
韓承澤舉起雙手,滿臉無辜:「我可是比你更早就申請了住校,我是小媽生的,我哥哥不喜歡我,一心想讓我死,我不敢住在家裡,所以才住校的。」
童安夏眉頭蹙得更緊了。
小媽生的?
按照她之前的了解,小媽生的其實就是私生子。
聽他說他哥哥一心想讓他死。
童安夏下意識想到了韓沐修。
「童安夏同學,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聽說你成績特別好,我想跟著你多學習學習而已。」韓承澤滿臉真誠,「我這樣出生的人,如果沒能憑自己的本事考一個好的大學,在這個家裡會更無處立足……」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童安夏冷淡的問道,「知道自己難,就把跟我廢話的時間拿去看書。」
韓承澤:「……」
這個女人怎麼還油鹽不進了?
想從前他在國外,只要跟那些女人說,他的哥哥容不下他,一心想要害死他,那些女人都會心疼他心疼得要命,憐愛得不行。
說完那句話,童安夏扔下韓承澤,徑直去了女生宿舍。
韓承澤站在原地,臉上的可憐勁兒慢慢消泯。
古怪的女人!
真是古怪的女人!
比韓沐修還要冷血……
不過,他就是喜歡征服的這個過程!
韓承澤垂下眼瞼擋住眼底的洶湧的情緒。
他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要享受童安夏被自己征服後的快感了!
*
回到宿舍,傭人已經離開了。
保鏢們具體在哪兒童安夏也不知道。
她換下校服,穿了神舒服的衣服,打開宿舍小冰箱的門。
本來是想拿飲料喝。
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冰箱裡的小蛋糕。
一看就是栗子蛋糕。
蛋糕不大,香味濃郁,上面寫著高考倒計時的數字。
「周媽你還挺有儀式感的?」
童安夏抿著嘴角笑了笑。
把蛋糕放在書桌上,童安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然後一口熱茶一口蛋糕,享受起了第一個住校的夜晚。
風平浪靜了一周時間。
這一周童安夏沒幹別的事情,每天都在做堆積如山的試卷。
教室宿舍三點一線。
由於她的過分認真,整個高三的學習氛圍莫名其妙的就緊張了起來。
本來這些富二代有的是家人給他們安排前程,沒太在意高考什麼的。
現在看到童帆集團的千金都一副拼了命的樣子,莫名其妙的也被帶進了狀態。
就這麼時間來到了周五的晚上。
高三已經開始強制上晚自習了。
晚自習結束九點的樣子,胡濱準時接了童安夏回家。
車子到家的時候,兩輛警車幾乎同時停在了童家門口。
童安夏看了一眼,推開車門下車。
「幾位有什麼事麼?」童安夏十分禮貌的問道。
兩輛車上下來四位警官,先對童安夏出示了身份證件:「小妹妹,你家大人在家嗎?」
童安夏將人帶進了別墅里。
老爺子聽到傭人通報,立馬從書房出了來。
「囡囡怎麼了?」老爺子還以為是童安夏怎麼了,緊張的大步流星邁過來。
「沒事。」童安夏搖搖頭。
「童老先生,我們是市局刑偵大隊的。」來人再度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天早上,在城郊河道里撈出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經過我們的多方確認,這名男子叫張武,生前曾經在您家做花匠。」
「他死了?」童延釗從樓上下來,聽到這話,眉頭緊蹙。
「是的,可以確定死於謀殺。」
童安夏聽著這個話垂下眼瞼。
這事兒多半是和宋詩雨有關的。
「安夏,你回房間換身衣服下樓吃飯。」童延釗直接支走了童安夏。
接著幾人又例行公事的問了許多的話。
「這人嗜賭成性,在我們家做事毛毛躁躁的,一周前就被解聘了。」童延釗回答道,「因為是臨時工,他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明白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兩位有想起來什麼可疑的事情,可以聯繫我。」
「好的!」
送走幾人後,童延釗和老爺子面面相覷。
兩人並沒有把宋詩雨的事情供出來。
「不會是小雨吧?」
「怎麼可能……她不會膽子大到殺人的!」童延釗沉聲道。
「我聽胡濱說,那天宋詩雨被趕出去後,讓那花匠毒打了一頓。」老爺子眉頭緊鎖,「這個丫頭我著實看不透,但願她不會走到殺人這條不歸路上。」
童延釗沒應聲。
童安夏回到房間後,上網看了看。
花匠的屍體是清早,幾個大爺在郊外的河道裡面釣魚的時候發現的。
屍體應該是從偏僻的上游被衝下來的。
那個地方出了釣魚的大爺之外,還有許多晨運的人。
所以在警方的人趕到之前,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現場,還拍了視頻發到網上。
童安夏大致看了一下。
她和童延釗他們的想法可不一樣。
宋詩雨是一個多狠毒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當初她殺周媽,就是因為周媽威脅她。
那天花匠不也威脅她了嗎?
童安夏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
畢竟……
上一世她父母就是因為花匠動的手腳才死的!
他現在死在了宋詩雨手上,也算是自食惡果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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