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唯一的出路

  童安夏到了辦公室。

  好不意外的聽秘書說,老陳和齊振海都在等她。

  「您準備先見誰?」秘書問。

  童安夏喝了一口苦到心坎兒上,但格外提神的咖啡。

  「誰先來的?」

  「老陳。」

  「那讓他過來吧。」

  片刻後。

  秘書到了會議室。

  齊振海就坐在門的附近,他下意識站了起來。

  「齊老,得麻煩您再等等。」秘書說道。

  齊振海:「……」

  從前在公司,誰會讓他等?

  「齊老,您資歷再深,也得講究一個先來後到不是?」老陳得意洋洋的。

  齊振海撇過頭去不理他。

  老陳冷笑了一聲,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含沙射影的嘲諷:「有些人,機關算盡,最後落了個顏面全無的下場,白白活了這麼幾十年咯~」

  「你!」齊振海的門生想要反駁。

  齊振海摁住了他的手。

  「你瞪我?」老陳看向那位,和他當了七八年哥們兒的門生,「你以為你搞了我,我能放過你?我不怕告訴你,齊振海完犢子了,童安夏父女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你的靠山沒了,等著老子讓你傾家蕩產吧。」

  老陳說完,笑著走了。

  「老師……」門生眉頭緊蹙。

  齊振海搖搖頭:「如果今天和童安夏談崩了,你就帶著你的家人儘快離開這裡。」

  「知道了。」

  門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

  老陳到了童安夏的辦公室。

  在門口遇到了出來的童延釗和胡濱。

  「小童先生,胡先生,今兒個中午有時間沒?前面這陣兒我真的是被有些人迷惑了,做了不少錯事,想著給你們賠個不是。」老陳賠著笑臉。

  他這種人。

  能從一無所有,一路摸爬滾打到今天這個地位。

  靠的就是能屈能伸。

  「您的飯,我們吃不起。」胡濱冷冷的說道,「總裁今天還有很多事,請你不要耽誤時間,進去。」

  老陳碰了一鼻子的灰。

  但他也只能忍著。

  睡覺自己輸了呢?

  人家現在才是爺。

  童延釗和胡濱隨後離開。

  老陳深呼吸一口氣,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童安夏正在泡茶。

  老陳突然想起自己上次來的時候。

  他笑了笑走過去:「童小姐,恭喜你啊。」

  童安夏看了他一眼:「我今天看了賣股份的名單,上面沒有你。」

  老陳坐下來,滿臉的陳懇:「童小姐,雖然我說這個話你不一定相信,但請你相信我,我之前之所以會那麼反對您來當總裁,真的是為了公司著想,不過昨天我知道你是星河間的創始人和技術顧問的時候,我這個想法就沒了!您真是人家傳說中的那種天才!我現在百分百的相信,您可以管理好童帆,並且今後會殫精竭慮的幫你一起運作好童帆。」

  「老陳,我挺佩服你的。」童安夏垂下眼瞼,冷淡的笑了笑,「過去這一個月,你是怎麼對我的,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你卻能一句一切都是為公司,就想抹平,讓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繼續重用你,你覺得我有那麼善良和大方嗎?」

  老陳輕咳一聲,神色頗為尷尬:「童小姐,您這樣好嗎?一切看我表現!」

  「之後表現不表現的我們另外再說。」童安夏從身後,拿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然後推到老陳跟前,「您先看看這個。」

  老陳遲疑了一下,拿了過來。

  看完一眼,他整個人都懵了。

  好似被人打了一個悶棍。

  這個文件袋裡面,全部都是他吃拿卡要的錢以及東西。

  小到鑽石,大到珍寶藏品房產之類的。

  什麼時候要的,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老實說,我看到這個報告之前,我是真沒想到,你這個職位,居然可以利用童帆搞到這麼多的錢財。」童安夏翹起腿來,手肘撐在膝蓋上,手心又撐著下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滿頭冷汗的老陳。

  老陳這樣的人,留下或者讓他走,對童帆來說都是風險。

  他不是想留下嗎?

  行。

  那就必須接受她的馴服。

  一切遊戲規則。

  她說了算!

  「童小姐,這些都是陷害!」老陳看了幾頁,其實就確定了,這不可能是陷害。

  這些記錄,搞得跟他記帳本上抄下來的一樣。

  「你是不是忘了,我作為星河間的創始人,是個IT方面的高手,並且我還是世界黑客排行前三的黑客。」童安夏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慢條斯理的說道,「別說這些帳,你這十年來保養過哪個女人,在什麼地方開過房,給過她們多少錢,你想要,我都能在一天內給你弄出來,要試試嗎?」

  老陳更懵了。

  之前小舅子被打的事情。

  他岳父母和老婆已經很不滿了。

  如果現在他在外面玩女人的事情還被他們發現了,他可能真的就要完蛋了!

  「童小姐,你到底想做什麼?」老陳咬牙切齒的問道。

  老陳怎麼都沒想到,童安夏是一個這麼狠的人。

  「很簡單。」童安夏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說,「拿了我的就給我吐出來。」

  老陳瞪大了眼睛。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這裡面的金額,不抹零不還價,少一分錢,我就按照我的方法,懲罰你。」童安夏語氣輕輕的,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在說懲罰的事情,好像是在說一件多麼稀鬆平常的事情。

  可對於老陳來說。

  這無異於是滅頂之災。

  「童小姐,三天的時間太緊了,這些也不是一兩天累積起來的,而且為了公司的業務,我也花出去了不少,實際上並沒有這麼多!」老陳趕忙說道。

  「你花出去了多少,只要沒有報銷過,整理好發給我,抵消掉就好了,我不會多要你的,但也不會少收一份,你做好這個覺悟就好了。」

  「童小姐……」

  「老陳,這些東西,我既然能拿出來讓你還,我就一定有你貪錢的證據,你實在不想給,我也可以選擇報警。」童安夏語氣冷了下去,「我勸你,在我有耐心愿意給你機會的時候,不要挑戰我。」

  老陳:「……」

  「你收了我的這些錢,還是會把我趕出公司?」老陳問。

  「一筆帳一筆帳的算完,你如果真的能給公司帶來效益,我當然不會趕走你,畢竟你在童帆做了這麼多年。」童安夏回答道。

  老陳心都在滴血。

  雖然自己要吐出來的錢不少。

  但比起在這個位置上賺到的,真的就不算什麼了。

  仔細想了想。

  老陳一咬牙,狠狠心就答應了:「行!三天內,我會把錢補上,也希望童小姐能言而有信。」

  「當然。」

  童安夏點頭。

  「還有,你手下那幫碩鼠,看在你的面子上,過去的我就不追了,但從現在起,誰還敢吃一口不該吃的,損害到我集團的利益~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知道了。」

  「知道你時間緊迫,我就不留你了,忙去吧。」

  老陳真的心尖尖都在滴血。

  也悔恨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把童安夏放在眼裡。

  結果導致自己損失了這麼大一筆錢不說,以後在童帆估計也待得岌岌可危。

  老陳出去的時候。

  臉色都灰了。

  他的手下急匆匆的跑過來:「怎麼說?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老陳咬牙,「反正以後想留在童帆做事,就把手腳放乾淨點,走了。」

  老陳這邊前腳剛走。

  秘書又去把齊老請到了總裁辦公室。

  聽說輪到齊振海了,童延釗和胡濱火速趕到。

  他們同樣在門口和齊振海邂逅了。

  「你們幹什麼?」

  門生下意識護住齊振海。

  胡濱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們跟他一樣下作?」

  門生:「……」

  綁架這件事,他也十分想不通。

  搶票這種事情,算是商業競爭,可上升到綁架威脅……

  他也不怎麼好苟同。

  「小胡……」

  「叫我胡濱,什么小胡,你看自己配這麼叫我嗎?」胡濱冷聲問道。

  「綁架的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齊振海無力的解釋道。

  「你跟總裁說去。」胡濱故意咬重總裁兩個字。

  齊振海:「……」

  雖然幾人一起進了會議室。

  當然,門生被攔在了外面。

  童安夏看到齊振海來,一點好臉色都沒給。

  「齊老,都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了,您昨天居然沒賣股份?怎麼的?還想跟我死扛到底嗎?」

  齊振海嘆息一聲:「安夏,我怎麼早不知道,你有這麼多能耐?」

  「哦?」

  童安夏看向他,滿臉的若有所思:「這麼說來,還是我的錯了?我應該早點讓您知道,我是個狠人?」

  齊振海:「……」

  「你知道老陳剛才進來,是為了什麼嗎?」

  齊振海沉默了一下:「他想要留下。」

  「對。」童安夏點頭,「最近不包括童帆,我牽頭的幾個項目,他都大概知道,也清楚,童帆未來的收益絕對不止翻倍那麼簡單,這麼大一塊肉,他捨不得放下。」

  說完,她看著齊振海:「您也捨不得。」

  齊振海臉色蒼白:「童小姐,我可以讓一部分股份出來給你,作為我的歉意。」

  「我需要嗎?」童安夏譏諷的笑道,「比起讓你付出代價,那點錢我根本不在乎。」

  聽到付出代價。

  齊振海的臉頰都抖動了一下。

  「我媽媽的綁架案已經在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警方就會找到你。」童安夏冷冰冰的說道,「你不要指望我會幫你說任何一句話。」

  「真的不是我!」齊振海急得要命,「我只知道,童延釗會投票給我,但我聽說是因為他知道你不是親生的,所以不想把票給你了!」

  「編,再給我編!」童延釗怒斥一聲,「你是聽誰說的,如果不是你和綁架雲清的人勾結在一起,人家為什麼把票給你,不給老陳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老陳在和我女兒搶總裁的位置,壓根沒你的事情,怎麼你就成了天選之子了?怎麼綁匪就要把票投給你了?」

  童延釗前所未有的憤怒。

  什麼紳士。

  什麼涵養他統統都不要了。

  如果不是還有一點點理智在。

  他真恨不得撲上去,把這個死老頭子暴打一頓。

  「我倒是相信他。」

  這時童安夏慢條斯理的說道。

  「安夏,齊爺爺真的沒有!」齊振海老淚縱橫。

  「我想你也沒這個膽子,不如這樣吧,你站出來指控那位夫人,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不計前嫌。」童安夏一字一句說道。

  老陳愣住。

  隨後他避開了童安夏的眼睛。

  「我……我也不清楚那個人是誰。」

  「昨天晚上,你們不是見過面嗎?」童安夏緩緩的問道。

  「童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您既然曉得我也是被利用的,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就看在童帆的面子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齊振海哭著說道。

  童安夏看著。

  心上好似有一把刀子在割。

  「你也好意思說,你是我爺爺最好的朋友?」童安夏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和那個人在一起聯合了多長時間了?除了這次投票的事情,你還跟她一起勾搭在一起做過什麼?」

  童安夏的聲音越到後面越是狠厲。

  老頭子聽得直打顫。

  「沒有,我沒有害過童帆!」齊振海哭得提淚橫流,「她的確是這樣要求過,但我要的只是錢而已,我還是很在意童帆這個兄弟的……真的安夏,你也知道你爺爺多疼你對不對?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給我孫女留下後路……」

  童安夏聽著齊振海的哭訴,臉上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所以,她用你孫女威脅你了?」童安夏一字一句的問道。

  齊振海不說話。

  這就算是默認了。

  「齊振海,你回去想清楚,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個善茬。你現在因為害怕她傷害你的孫女,不肯出來指認她,將來她就會一直拿你孫女,當架在你脖子上的一把劍。你今天被她威脅住了,以後也會一直被她威脅!」童安夏身體往前一些。

  齊振海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壓迫力,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

  「和我合作,一起把她扳倒,是你唯一可以選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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