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一幫廢物

  兵荒馬亂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童安夏勉強吃了一點東西,隨後就去到了童帆的房間。

  周媽換了新鮮的花。

  加濕器噴出薄薄的白霧。

  老爺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右手邊的各種儀器都平穩的運作中。

  童安夏無比疲憊的走了過去。

  然後坐下來。

  她看著老爺子許久沒說話。

  儘管童安夏說,血緣影響不了什麼。

  但此時此刻。

  她整顆心還是七零八落的。

  「爺爺。」

  童安夏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

  她又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越發的哽咽:「今天童帆召開股東大會了,我怎麼也沒想到,最後蹦躂出水面的,是齊振海。」

  老爺子依舊沒有反應。

  「為了這個總裁的位置,最近這一個月鬧得風風雨雨的……」童安夏垂著眼瞼,「我也只能您說,我一點也不想當總裁,不想陷入那些人的勾心鬥角裡面。」

  「您休息夠了,就快點好起來吧……」

  童安夏遲疑了許久。

  還是隻字不提自己身世的事情。

  雲清夫妻就站在門外看著。

  尤其是雲清,眼淚掉個沒完。

  「都怪我,為什麼不小心一點,如果我不被綁架走,你們也不用受這份兒威脅,安夏的身世也不會被當眾公開。」

  「宋詩雨是有備而來的,就算你沒有被綁走,她手裡有親子鑑定,也一定會想辦法公之於眾的。」童延釗安慰雲清道,「安夏是個明白事理的孩子,身世的事情,你不要太擔心和自責。」

  「宋詩雨!」

  雲清咬牙切齒。

  這個在雲清身邊長大的小女孩兒。

  慢慢的從被雲清寵愛照顧,走到了今天,被雲清徹底恨上。

  「你放心,這次她一定會受到制裁的。」童延釗也惡狠狠的說道,「你還記得,一年前,有個在我們家做過工的花匠,後來死了的事情嗎?」

  雲清看向童延釗:「當然記得,因為他的死,警方上門詢問過我們很多次。」

  「我還記得,當時看監控的時候,有看到宋詩雨被他打,但當時我們都沒想過,她那么小會殺人。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種種事之後,我覺得她這樣的人,干出什麼事來,我都不覺得意外。所以,把宋詩雨移交給警方的時候,我順便提了一下這件事。」

  當初花匠之死那件事。

  鬧得滿城風雨。

  現在還沒有破掉。

  警方可以說是非常重視了。

  「如果真的是她殺的,加上她這次的綁架教唆殺人,她死定了!」童延釗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這一生,一共兩次切膚之痛。

  第一次,是他和雲清的孩子沒了,而且醫生還宣布雲清喪失了生育的能力。

  第二次,就是這一次,雲清被綁架,命懸一線的痛。

  正說著。

  韓沐修過來了。

  雲清趕忙擦了擦眼淚:「處理好了嗎?」

  「嗯。」韓沐修點點頭,「我和安夏的事情,不會有任何媒體報導,也上不去任何熱搜。」

  「沐修,不是我們不給你名分。」雲清解釋道。

  「我知道。」韓沐修點點頭,「這樣做也是我自己的意思,這一次安夏能拿下童帆,並不是靠我,如果這個時候我和她的關係公布出去,免不了有人說是我幫她搶回來的。」

  韓沐修聽不得別人這麼說童安夏。

  「你理解就好。」

  「您連著幾天都在驚嚇里度過,還是好好去休息休息吧,安夏這裡有我。」韓沐修見雲清臉色不好,於是關切的說道。

  「嗯。」雲清點點頭。

  又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

  「沐修,安夏身世的這件事,她自己怎麼想的,和你說過嗎?」

  「不管怎麼樣,這些都不會影響到你們父女和母女的情分。」韓沐修說道,「你們永遠都是對安夏來說,最重要的人。」

  雲清情緒有有些要繃不住了。

  童延釗見狀,和韓沐修說了兩句,就帶雲清回房間去了。

  韓沐修深呼吸一下。

  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忙完了?」

  童安夏抬頭看向他。

  「嗯。」

  韓沐修走過去。

  「我剛才問過家庭醫生,老爺子今天的情況也一切都好。」

  「嗯。」童安夏挪開一點位置,讓韓沐修在她身邊坐下來。

  韓沐修坐下之後,童安夏又和老爺子說道:「爺爺,今天其實蠻兇險了,還要有沐修給我壓場,不然就算投票我贏了,有些老油條估計還是會鬧。」

  說完,童安夏看向韓沐修:「謝謝你啊,男朋友。」

  老實說。

  誰都將韓沐修是個泰山崩於前面部改色的人。

  可只有韓沐修自己知道。

  這得分是哪座泰山。

  比如現在吧。

  童安夏在老爺子跟前的一句男朋友,就讓韓沐修不知所措了一下。

  「幹嘛?」童安夏笑了笑,「你一天天的在爺爺跟前晃,還指望他不知道?」

  「也對。」韓沐修隨後看向老爺子,「老爺子,我知道這事兒你肯定生氣,等你好了,我隨你教訓。」

  「那也不能隨便教訓,罵一罵就好了,不能動手的。」童安夏說道。

  就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時候。

  老爺子的手指動了一下。

  童安夏敏銳的看到了。

  她立馬蹦了起來:「爺爺聽到了,爺爺聽到了!」

  「噓。」

  韓沐修把童安夏拉回來:「你別嚇到老爺子。」

  童安夏今天一整天籠罩在頭頂的陰霾,全部散開了。

  她坐回去。

  「爺爺,你聽得到是嗎?」童安夏握住老爺子的手,情緒有些激動。

  這回老爺子的手倒是沒有動靜了。

  童安夏又說和老爺子說了好多。

  但他始終沒有再給回應。

  「今天動了一下,明天就可能是兩下三下,慢慢的來。」韓沐修安慰童安夏到,「很晚了,這幾天你都休息得不好,先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你處理。」

  童安夏看向韓沐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

  一直沒希望的時候,不會那麼沮喪。

  可有了希望之後,只是一下下,沮喪就來了。

  從老爺子房間出去。

  童安夏就抱住了韓沐修。

  韓沐修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還撒嬌了?」

  童安夏沒說話。

  安靜的抱了他一會兒,「沐修,我可以確定爆炸案的兇手是誰了。」

  *

  齊振海今天差點氣到腦溢血。

  他應付完他的那些支持者,深夜離開了家。

  車子一路往郊區開,最後開到了他在郊外的一個小莊園。

  停好車後,他徑直往裡走。

  客廳里有微弱的燈光。

  他推門進去。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漂亮女人。

  「安捷,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的?韓沐修和童安夏的關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齊振海進門就開始沖安捷嚷嚷。

  安捷看了他一眼,翻著手裡的雜誌:「我什麼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居然還能輸給童安夏?齊老,你還好意思來找我興師問罪?」

  實際上。

  如果沒有星河間的那百分之五,以及韓沐修的百分之二。

  今天齊振海還是可以險勝的。

  「我怎麼知道童安夏手裡還握著星河間?」齊振海怒吼到,「安捷,當初是你一直鼓動我擠走童帆的,現在好了,童帆的確是走了,但我費勁了人力財力,最後居然讓一個不到二十的小丫頭踩在了臉上!!」

  安捷蹙眉:「星河間是童帆旗下的公司,又掌握著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不去好好調查,自己掉了鏈子,現在是要怪我嗎?」

  老爺子臉漲得通紅。

  但想著現在一大堆爛攤子等著收拾,他只能咬牙:「安捷,現在不是要分責任的時候,事情失敗了,童安夏還明擺出了以後要制裁我的人的態度,你點子多,想想辦法吧!」

  安捷垂著眼瞼沒說話。

  齊振海急得要命:「我的人,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把股份賤賣給童安夏了,再這麼下去,我也只能賤賣股份了!」

  「齊老,您也是老江湖了,怎麼就讓一個小丫頭拿捏得死死的?」安捷慢條斯理的說道,「實在不行,你就找個人直接結果了她的小命,她如果命都沒有了,怎麼跟你作對?」

  齊振海一怔:「我只是想要公司,沒想害誰的性命!」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安捷嗤笑一聲,「齊老,您要是有一點硬心腸,在童安夏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想辦法把童帆給做掉,現在你早就穩穩地把握住童帆了,童帆的繼承人也是你的孫女,哪兒輪得到童安夏啊?」

  齊振海臉色慘白,隨後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你先別扯這些,綁架雲清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沒和我說過?」

  「齊老,您動動腦子好嗎?要是不用點非常手段,你能拿到童延釗的投票?」安捷說完,厭惡的蹙眉,「最近總是讓一些廢物幫我做事,殺個女人都殺不死,還被她逃走了!一幫子廢物!」

  齊振海好似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他咽了一口口說,指著安捷,哆嗦的說道:「安捷,這件事我可不知道,你從來沒和我提過你要用綁架雲清來威脅童延釗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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