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跟顧母搭話的學生開口道:「呵呵,阿姨,如果我是您,我就不來學校了。」
「是啊,她也真大膽,居然還來學校。該不是根本不知道顧綰綰在學校做了什麼事吧?」
「嘖嘖,真不知道她現在是該笑還是該哭。顧綰綰嘛,論成績,似乎也不錯的樣子,但論人品是真的不行!」
稍有些理智的學生開口制止道:「來者是客,大家都理智一點。顧綰綰那個樣子,可能是她自身性格畸形,跟她媽媽有什麼關係?阿姨,你也別太難過,至少顧綰綰考到了前五名不是嗎?」
顧母已經完全懵了。
但她也不蠢,終於意識到這些學生並不是崇敬她,而是噁心她。
在這之前,她還以為綰綰只是在班裡人緣不好,沒想到學校里其他的學生對她家綰綰也有那麼大的敵意。
那種敵意和鄙夷,甚至衍生到了她這個當媽的身上。
在滬城,她跟綰綰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冷諷過?
一時間,顧母怒從心生,開口就說:「你們憑什麼評論我家綰綰的人品?有時間在這裡說她的壞話,還不如好好回去學習。等跟我家綰綰一樣,考到預科班第一再來評判吧!」
這話一出,周圍所有的學生都離奇般地安靜了下來。
顧母見狀,只以為這些人被顧綰綰的成績堵上了嘴。
她再次得意起來,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道:「你們這些人啊,別以為我不知道,說我家綰綰不好,全都是因為嫉妒她成績好,嫉妒她在優等生眾出的預科班都能考第一!」
人群再次一靜,但轉瞬爆發出一陣巨大的鬨笑聲——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這女人是瘋子嗎?」
「跟顧綰綰一樣,都是瘋子!」
「有其女必有其母,真是應了這句話。」
「你們、你們……」顧母氣得面色鐵青,心裡卻是一頭霧水。
她忍不住問:「你們什麼意思?什麼叫瘋子?難道我們家綰綰成績好這一點,你們敢質疑嗎?」
「大媽!」一個學生憋著笑開口道:「麻煩你到前面看清楚一點,你家顧綰綰才不是預科班第一呢!」
「什、什麼?」顧母的臉色一瞬間就變白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家綰綰,並不是第一?
那到底誰才是第一?剛才那個學生不是說她家綰綰高出第二名二十多分嗎?
顧母崩潰地一把抓住那個回答她分數的學生,雙眸赤紅地問:「你不是說我家綰綰跟第二名差二十多分嗎?!」
那學生嚇了一跳,但很快穩定了心神,撇了下嘴角道:「什麼呀?第一名跟第二名的確差二十六分,但第二名才是你家顧綰綰好嗎?!第一名可是我女神!我女神在缺考了一門的前提,還壓了你們顧綰綰二十多分好嗎?」
顧母徹底懵了。
「你說……什麼?!你騙人!」
那學生一把掙脫開顧母的手,不耐煩地指向公告欄說:「不信你自己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