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爵……」慕夏驚呼了一聲,下意識抱住了夜司爵的脖子。
夜司爵順勢把唇貼在她耳朵上,啞聲說:「現在沒人會打擾我們了。」
他早在下車的時候,就刻意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這麼一來,誰也不能耽誤他跟慕夏的「正事」。
慕夏咬住貝唇,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地把臉靠在他的肩上。
上次她還沒完全做好準備,但這一次她已經徹底做好了把自己完全交給夜司爵的準備了。
僅是幾秒時間,兩個人就來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夜司爵幾乎完全放棄了自己平日的淡定,又是一陣熱吻後,他急不可耐地伸手撫嚮慕夏的長腿。
而後,手情不自禁地漸漸往上,與此同時,他不忘繼續忘情地吻著慕夏……
但兩秒後,夜司爵的手忽得停住了動作,整個人也緊繃了起來。
慕夏被夜司爵吻得意亂情迷,忽得感覺到夜司爵渾身都僵住了。
她疑惑地看向夜司爵,詢問道:「怎麼了?」
只見夜司爵緩緩抬起右手,上面沾著些許淺紅色血跡。
慕夏愣了下,隨後猛地意識過來——
她來例假了。
不早不晚,就在今天……
慕夏的臉本來就紅,這一下更是直接紅透了。
夜司爵看著她苦笑了聲,道:「我還以為沒人打擾我們就沒事了,沒想到……」
「對不起……」慕夏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看到夜司爵一臉憋的難受的表情,不由自主地道歉。
夜司爵用另一隻乾淨的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耳垂,道:「小傻瓜,這有什麼好道歉的?你早晚是我的。」
慕夏臉一熱,只見夜司爵把手移到了她的小腹上。
「會疼嗎?」
慕夏搖頭又點頭,開口道:「有時候會,有時候不會。這次沒什麼感覺。」
如果有感覺,她也不必等夜司爵提醒她例假來了的事了。
夜司爵再次捏了捏她的臉說:「好了,去換個衣服,這幾天不能碰冷水。我去下面的衛生間洗個澡。」
夜司爵說著,在她額頭上輕柔落下一個吻,隨後轉身離開。
臥室里只剩下慕夏一個,她只覺得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
她應該是歷史上第一個做那種事,卻被對方察覺到自己來了例假的女生了吧?
想到夜司爵那隻沾了血的手——
「嗚……」
慕夏哀嚎一聲,崩潰地用枕頭蒙住自己的臉,隨後又怕血沾上床單,連忙起身清理身子去了。
樓下的夜司爵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好自己在浴室里郁解。
……
樓上。
因為覺得丟臉,所以慕夏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才出來。
等她終於說服自己,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卻沒在樓下的衛生間找到夜司爵。
人呢?
該不是生氣了吧?
慕夏正擔心著,只聽到廚房裡傳出來叮叮噹噹的聲音。
「夜司爵?」
她疑惑地走進去,恰好夜司爵端了碗深紅色的東西出來,裡面還有兩顆流心蛋。
很明顯,這是煮給她的紅糖薑茶。
看到她,夜司爵彎唇一笑,道:「不知道會不會生薑放太多了,如果覺得辣,我再給你做一碗。」
慕夏心裡一暖,接過碗吹了幾下,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的確很辣……
但也很暖心。
她放下碗,剛要道謝,夜司爵似乎看出她要說什麼,率先開口道:「我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接受『謝謝』這兩個字。要說別的。」
慕夏抿了下唇,道:「夜司爵,你真好。」
夜司爵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開口說:「以後記得算好日子,我查資料了,這個要提前喝效果會更好。」
慕夏點點頭,看了眼夜司爵,詢問道:「今天你是生氣了嗎?」
夜司爵也不彆扭,坦率承認:「是啊,跟別人吃飯也就算了,還特意叮囑別讓我過去。」
「我那不是怕你嚇到她……」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夜司爵有些委屈地嘀咕了句。
「不好意思嘛,下次不會了。我會跟何甜好好說,說你其實很好相處。」
夜司爵微抬了下下顎道:「我可不是你誇我幾句,就能哄好的人。」
慕夏歪頭問:「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哄好?」
夜司爵深深看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說:「等你例假結束就能哄好了。」
「……你。」慕夏一噎,哼了聲道:「今晚我要自己睡。」
「那不行,那你例假結束我也哄不好。」
「夜司爵,以前看不出來,你還挺難哄,臉皮也挺厚。」
「當你誇我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笑,雖然什麼都沒做,卻也濃情蜜蜜。
真正相愛的兩個人,哪怕只是坐在一起什麼都不說也能心滿意足。
……
另一邊,顧綰綰考完試就等著父母來接她,結果顧家父母飛機晚點,她只得自己孤身回到租來的公寓。
公寓裡很安靜,顧綰綰打開手機看了眼。
除了顧母發過來的飛機晚點的簡訊,沒有任何消息。
她算了算,自從她搬離夜氏莊園,石淑珍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她了。
是在忙,還是已經放棄她了?
顧綰綰不甘心地咬了下下唇。
她不能失去石淑珍這條線,否則她就真不可能嫁入夜家了。
想到這,顧綰綰連忙拿起手機,給石淑珍發了條消息。
「石阿姨,學校考完試了,周末我沒什麼事,不如來看看您吧?您想吃什麼甜點?我給您帶。」
她發完這句話之後還加了一個調皮的表情包。
夜氏莊園。
石淑珍叫了幾個貴婦打麻將,忽得聽到手機叮咚響了兩聲。
她拿起來看了眼,原本高興的心情頓時多了幾分複雜。
她對顧綰綰是挺滿意的,出身好,修養好,學習也不錯,以後一定能很好地幫助夜司爵的事業。
奈何她那個兒子對顧綰綰一點也不感冒,反而對慕夏這個身份複雜的女孩死心塌地。
「哎……」
石淑珍不由得嘆了口氣。
算了,她還是遵守對慕夏的承諾,給她時間證明自己的價值吧。
對面的貴婦人開口道:「淑珍,幹嘛呢?紅中碰不碰?」
石淑珍回過神,忽視掉顧綰綰的簡訊,把手裡三個紅中一推:「槓。」
下一秒,她摸起槓牌,樂得一拍桌:「槓上開花,胡了!」
麻將胡牌的高興讓石淑珍直接忘了回顧綰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