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慌亂之中只能向石淑珍求助。
「石阿姨……我也不知道啊,是班裡的同學說,照片上的人很像慕夏,我擔心她出事,所以才第一時間找到您的。」
石淑珍本能地相信顧綰綰的話,輕拍著顧綰綰的手說:「沒事,弄錯了就弄錯了吧,你也是好心。」
「好心?」夜司爵冷聲開口:「如果真擔心她,第一時間不是應該報警嗎?怎麼是找到我媽和司徒海?」
顧綰綰面色一僵,蒼白著臉問:「夜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在故意鬧大事情嗎?可裡面的人又不是慕夏,我鬧大了有什麼意義呢?我真的只是弄錯了。」
夜司爵懶得跟她多糾纏,直接道:「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不在乎,上次我已經告訴你,讓你搬出莊園,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滾?非要我把你的東西丟出去才行?」
顧綰綰屈辱又委屈,眼淚漱漱落下。
「石阿姨……」
她再次向石淑珍求助。
石淑珍看不過去,瞪向夜司爵說:「你怎麼這麼跟綰綰說話?她是你未來的妻子,你要她搬哪裡去?」
「未來的……妻子?」夜司爵黑眸倏然冷沉下來。
石淑珍不悅地皺起眉。
「阿夜,你用這種眼神看你媽我是什麼意思?」
旁邊的慕夏剛要勸說夜司爵不要跟石淑珍吵,只聽夜司爵忽然開口:「我只是想到一件事,忘記告訴您了。」
慕夏莫名忐忑起來。
她好像猜到夜司爵要說什麼了。
石淑珍不解地問:「什麼事?」
只見夜司爵微彎了下唇角,說:「我已經有妻子了。」
「!~」慕夏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夜司爵的袖子道:「夜司爵,你別說了!」
顧綰綰看著兩個人的動作,一顆心揪了起來,一種恐懼綿延向她全身。
顧綰綰甚至搶在石淑珍前面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夜司爵伸手緊緊抓住慕夏的手,兩手交疊,舉到胸口處。
在石淑珍和顧綰綰驚愕的眼神中開口道:「我已經有妻子,我的妻子就是慕夏,我們已經領證了。」
慕夏用力閉上了眼睛。
夜司爵居然說出來了!還是在這節骨眼。
可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的婚姻只是一場戰略合作,如果開誠布公讓大家知道了,他們的婚姻就真是婚姻了。
愕然、喜悅、迷茫,種種情緒交互錯雜。
但慕夏不是膽小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掌反轉,十指緊扣反握住夜司爵的手道:「阿姨,我跟夜司爵已經領證了,以後您不用再為他安排相親了。」
「什、什麼……你們,你們……」石淑珍驚愕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出來。
旁邊的顧綰綰更是把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小,久久無法從夜司爵的話里回過神來。
而此時,記者們終於拍夠了。
他們敢拍木清清和歐陽墨,但夜司爵他們可不敢拍。
完成工作量之後,悄咪咪就走了。
歐陽墨和木清清恰好穿上了衣服,一走出臥室就聽到了夜司爵跟慕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