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不太好使，性子怯？」
夜司爵眼底略過好笑的神情，忍不住低眸輕嗤了一聲。
這說的還是慕夏嗎？
看來司徒海這個當爹的，對自己的女兒是非常不了解啊。
不過資料顯示慕夏回到司徒家也沒多久，如果她刻意隱藏的話，的確很難摸清她的真性情，因為就連他都還不清楚，慕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司徒海根本不敢直視夜司爵，聽到夜司爵笑了一聲，還以為自己猜中了夜司爵的想法。
司徒海連忙又說：「我這個女兒人很老實，一定會勤勤懇懇配合你們工作的，拜託你們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他說完，轉頭招呼慕夏，命令道：「慕夏，快過來，給夜少跪下！」
「跪下？」慕夏自認對司徒海已經了解的很透徹了，今天司徒海的話卻再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她站著沒有動，司徒海惱了，直接怒吼：「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滾過來！」
這可真是一點臉面都沒給慕夏留。
慕夏咬住嘴唇，生平第一次真實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屈辱。
她從沒跪過任何人，但是……如果是為了查到真相，給媽媽報仇，她什麼都願意做。
慕夏用力攥緊拳頭，往前走去。
但她剛走了一步，夜司爵的聲音忽然響起：「司徒先生可能誤會了，我們並非對慕夏小姐不滿意，相反，我覺得慕小姐很適合做我們的形象代言人，只是有些細節方面我需要跟慕小姐再核對一下。」
慕夏錯愕地看向夜司爵，只見夜司爵面容冰冷，仿佛在壓抑著怒氣。
他生氣了？因為什麼？
司徒海可沒想那麼多，他聽到慕夏並沒有被取消合作，頓時喜笑顏開。
「那就好，那就好啊！杉杉，快謝謝夜少！」
慕夏深深地看了司徒海一眼。
她有用的時候，司徒海就叫她「杉杉」，沒用的時候，司徒海就叫她「慕夏」，還真是……對比鮮明呢。
她轉向夜司爵，僵硬地吐出兩個字：「謝謝。」
「沒事，反而我要謝謝慕小姐，願意跟我們合作。」夜司爵說著，對司徒海說道：「合作細節我想單獨跟慕小姐聊一下。司徒先生，你去隔壁跟我的人簽合同吧。」
「好的好的，你們慢慢聊。」
司徒海笑著跟工作人員去隔壁會議室簽合同了，這個會議室里，一時間只剩下夜司爵和慕夏兩個人。
慕夏咬了下唇，開口打破沉默：「對不起，我爸爸……讓你見笑了。」
「你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慕夏看向夜司爵，他眼眸深邃，從他的眼睛裡，她並沒有看到類似於鄙夷和嘲諷的神情。
他維護了她的尊嚴。
慕夏抿了下唇，道：「謝謝……」
夜司爵點了點她旁邊的座位，道：「別不是說『對不起』就是說『謝謝』，坐吧。我們聊正事。」
「嗯。」慕夏拉開椅子坐下，兩個人面對面坐著，距離很近，她能看清夜司爵的睫毛。
夜司爵翻開一份合同，道：「深夜咖啡屋是我們今年很看重的項目，明天起要正式開始做推廣宣傳。接下來一段時間，你的拍攝任務會很重，可能會有點辛苦。這是你這一周的行程表，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