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爵笑著搖頭:「你小看元一大師了。雖然我的確給他打了電話,但他電話里就明確告訴我,他是不會收那種髒錢的。我怕進去反而會讓司徒海懷疑我買通了元一大師,所以索性在外頭等著。」
慕夏看了眼強烈的日光,皺起眉說:「你應該進來的,現在的太陽可毒了,別曬中暑了。」
夜司爵微一挑眉,問:「我可以把你這話理解為,你在關心我嗎?」
慕夏脊背一僵,隨後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淡淡地說:「當然了,我們是朋友,你還是我的靠山,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夜司爵的眸光暗了下,但轉瞬即逝。
他笑道:「是啊,我這個靠山可不能倒,得好好護著你。」
夜司爵這麼一說,慕夏倒是想起了正事。
「靠山,我還真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夜司爵很大方地道:「說。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給你。」
慕夏的臉不自覺一紅,瞪了夜司爵一眼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正經?我跟你說正經事呢。」
夜司爵這才正色起來,問:「需要我幫什麼忙?」
「這個。」慕夏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透明塑膠袋,裡面裝了一點黑漆漆的東西。
夜司爵伸手接過,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慕夏皺起眉說:「這是慕馨月住院的時候,蔣傅鳴每天帶給她喝的藥。我雖然通過羅毅的關係,讓護士想辦法拿到藥的殘渣,但蔣傅鳴很謹慎,每次連藥的殘渣和杯子都帶走了。但慕馨月出院那天,他們兩個都忘了這個事,我回家之前去了趟醫院,就是去拿這個東西的。」
「慕馨月那時候只是精神不好,不至於喝中藥,這藥有古怪。你醫術好,也辨別不出這是什麼藥嗎?」
慕夏搖搖頭,道:「我沒見過這種藥,分辨不出來。但我沒見過的東西很少,這藥……大概率是緬國那邊的。另外我的人還查到,蔣傅鳴在幾周前去了趟緬國,所以,你能幫我查一下這是什麼藥嗎?緬國那邊毒物太多了,我的人很少有接觸那方面的,養父母那邊我也不想讓他們牽扯進來。所以……我得拜託你幫忙了。」
「沒問題。」夜司爵一口答應:「阿東和阿南的葬禮就在明天,等葬禮辦完,我讓小北和西西去一趟。他們去過很多次,查一個藥對他們來說不難。」
「那就麻煩你,靠山。」
夜司爵彎唇一笑:「口頭的感謝不接受,請我吃頓飯倒是可以。」
「餃子?」
夜司爵一點頭:「可以,明天你放學後,我來接你。」
「好。」
就在這時,夜司爵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特立隊的電話。
「稍等,我接個電話。」
慕夏點點頭,夜司爵也不避開她,直接按下接聽鍵。
不過慕夏還是沒聽到對方說了什麼,只聽夜司爵說了句「我知道了,我現在趕過來」。
通話結束,慕夏率先開口:「你先去忙吧,我這邊沒什麼事了。」
「嗯。」夜司爵頷首道:「是深夜咖啡屋的事。羅晴你記得吧?策劃這件事的人,就是她爸爸,羅浩。但特立隊的人剛從羅浩那邊問出,這個主意是羅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