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爵看著秦燃風逃難一樣的背影,眼底浮現淡淡的疑惑。
不過他並沒有多想,秦燃風腦子有問題的次數多了,他早已經見怪不怪,很快沉下心準備一會兒的「逛街」。
……
另一邊,東半球。
慕夏所在的郵輪的上方,一家直升飛機正跟郵輪保持著一個絕對安全距離。
直升飛機的門並沒有關,伴隨著直升飛機的螺旋槳,大風呼呼往裡面灌。
但坐在門邊的Aaron無知無覺,仿佛感受不到刮到臉上的風。
碎發半遮住了他精美絕倫的臉龐,他碧藍色的丹鳳眼微微上挑,肌白若雪,宛若天潢貴胄。
男人手下的保鏢忍不住開口道:「少爺,我們還不走嗎?您在等什麼?」
Aaron微一挑眉,道:「等煙花。」
等他的小貓在「煙花」里炸成顏色漂亮的血漿。
保鏢沒聽懂,發出疑惑的單音:「啊?」
然而Aaron再沒回答手下的話,只專注地盯著下空的郵輪看。
按照他聽到的那幫傢伙的對話,爆炸時間應該快到了。
他好意提醒,是希望小貓趕緊找機會跳船逃生,但他在上面等了又等,愣是沒看到任何人離開郵輪。
看來小貓是沒相信他說的話了。
嘖嘖,真是可惜了,那麼有趣的小貓就要跟煙花一樣在絢麗中化成虛無了。
然而Aaron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爆炸,只等到了郵輪靠岸。
Aaron漂亮的眼底浮現出淡淡的迷惑。
怎麼回事?
下一瞬,Aaron就看到他的「小貓」扶著一個老太太走下郵輪。
仿佛似有所覺,小貓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隔著百米距離,目光準確地落到了他的臉上。
沒等Aaron有所反應,慕夏在老太太看不到的角落,對直升飛機上的Aaron比了個中指。
Aaron雖然不是華國人,但豎中指的意思全球通用。
「呵呵——」Aaron不怒反笑。
不用懷疑,那炸彈……或許是被他的小貓咬壞了。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他轉眸通過飛行耳機吩咐保鏢:「走吧。還有,查到她所有的資料。」
直升飛機在碼頭上停留了兩秒,而後盤旋而去。
慕夏收回視線,宛若什麼都沒看到一般,柔聲提醒司徒老太太小心前面的台階。
老太太倒是想找慕夏的麻煩,但她還沒完全康復,整個人有氣無力,而司徒海公事又多,時不時自顧自接電話去了,根本沒時間管她。
這麼一來,慕夏反而成了她唯一的支撐。
這種感覺……可真說不上好。
老太太悶悶地應了聲,就著慕夏手臂的力邁上層層台階。
輾轉之間,日落黃昏的時間,慕夏一行人終於回到了司徒莊園。
一到莊園,老太太就直接回為她準備的房間裡睡了個天昏地暗,連去後花園看司徒清珊一眼的力氣和精力都沒有了。
慕夏預估著老太太這年紀的新陳代謝,推測出老太太大概還需要一周才能完全恢復。
而這個時間裡,司徒清珊已經停放滿七天,可以下葬了。
老太太是不可能生事的了,但她還需要防備兩個人,一個是慕沉磊,還有一個……則是蔣傅鳴。
慕夏坐在停放著司徒清珊遺體的後花園裡,靜靜思考著。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