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海回房間後,慕夏起身去了廚房。
她沒有吃餃子,而是隨便煮了點青菜,就著白米飯下肚。
就在慕夏剛吃完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夜司爵。
慕夏沒有立刻接通,而是走出房子,走到了一處沒有人的瓜田前才按下了接聽鍵。
夜司爵開口就問:「睡了嗎?」
「還沒,我在司徒海的老家,不太方便在房間裡接電話。」慕夏揪下一根草,用肩膀夾著電話說:「你是不是到了?」
「嗯,剛到,在等羅毅的車。你怎麼突然跑那裡去了?」
慕夏無奈地說:「司徒老太太知道司徒清珊去世,讓司徒海接她去京都參加葬禮,司徒海順便帶我過來了。」
夜司爵在那頭「嗯」了聲,問:「老太太人好相處嗎?」
慕夏扯出一笑,道:「還別說,見了老太太,我才知道司徒海為什麼是這個性格了。」
「看來你是在她手底下吃過苦了。」
「也不算吃苦。」慕夏抬眸看了眼落後的村莊,道:「來了這一趟,我忽然知道怎麼對付司徒家了。司徒集團的股市不用你那邊操控了,我有辦法讓他自動下跌。」
「噢?」夜司爵饒有興趣地問:「什麼辦法?」
慕夏淡淡一笑,道:「司徒家不把人當人,只當成賺錢的工具和螻蟻。但他們忘記了一句話,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一群螻蟻也能讓大廈傾覆。」
「看來你胸有成竹了。」
「還不一定,得看我賄賂的小朋友行不行……總之,我這邊暫時不用你擔心,倒是你,在國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害你的那傢伙在國內很難鑽空子,在國外可就不一定了。」
夜司爵那頭一頓,隨即笑問道:「關心我?」
「禮尚往來,你不也關心我了?」
「行吧,你也別光關心我,明天就是那傢伙跟你約定的第三天,你要注意一點。」
慕夏「嗯」了聲,把手機從肩膀上拿下來,道:「放心,我人都不在京都,他找不到我。等我回京都,也到晚上了。」
「好,到京都打電話給我。」
夜司爵話音落下,響起了羅毅的聲音,慕夏開口道:「那你去忙吧,我也睡了。」
「嗯,晚安。」
慕夏用蚊子叫的聲音,幾不可聞地說了句「晚安」後,飛速掛斷了電話。
「晚安」這兩個字,其實非常曖昧。
拼音拆開念,就是……我愛你。
慕夏把手機放回口袋裡,重重吐了一口氣,她低眸一眼,驚訝地發現她剛才摘了根草隨便卷捏,居然編成了一枚戒指的形狀。
「啊——」慕夏驚呼一聲,見鬼似的丟掉了草編戒指。
瘋了瘋了,她真是瘋了!
慕夏拍拍腦袋,一秒都不敢去看那枚扔掉的草編戒指,三步並作兩步,飛速回到屋裡洗漱睡覺。
大概是因為床板太硬,又或是來到了新的環境,慕夏轉輾反側了半天都沒睡著,直到天邊亮起魚肚白,她才淺淺睡去。
然而慕夏剛睡著沒多久,只覺身上一涼——
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