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爵漆黑的眼裡仿佛蘊藏著星辰大海，深邃又迷人。
慕夏的心跳不自覺亂了頻率，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屏住。
只兩秒，慕夏就下意識收回了視線，渾身不自在地問：「你、你看我幹什麼？」
慕夏面紅耳赤的樣子，讓夜司爵莫名就心情大好。
他微微一挑眉，半笑著問：「都合法夫妻了，還不讓我看一眼？」
慕夏瞪了夜司爵一眼，道：「別貧嘴，說正事。我今天用了點東西，讓慕馨月把我認成了司徒清珊。她跟我說，我媽媽的死，就是跟她和司徒海有關。」
夜司爵皺起眉：「錄音了嗎？」
慕夏搖頭：「她現在這個狀態，就算錄音了，我也沒法單憑藉一個音頻拉她上法庭。還是得慢慢來。」
「那就從司徒海這邊著手。」
慕夏搖頭：「司徒海現在還是開始忌憚我了，他不讓我去公司，讓我去學校進修。這明顯就是不想讓我碰公司的事，擔心我有異心。這種情況下，很難從他身上挖到什麼蛛絲馬跡。」
夜司爵並不意外，點了下頭說：「他這個人我也基本摸清了，生性多疑，加上他又跟你媽媽的死有關，你的優秀讓他害怕，這很正常。」
慕夏嘆了口氣，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繼續扮演傻白甜女兒？」
夜司爵想了想，說：「一個人只有在極度崩潰的情況下，才會說出心裡的秘密。就像慕馨月，在平時，哪怕把你認成司徒清珊，她也不會把這種事說出來。」
慕夏眼睛一亮，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
夜司爵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道：「不是只有找出你媽媽的死因才能擊潰他，你想想，他最在意的是什麼東西？」
慕夏沉默兩秒，忽得開口：「錢！」
「是了。」夜司爵一挑眉，道：「你好好去上學，我找個契機，讓司徒集團股市崩盤。」
「謝謝……」慕夏忍不住開口道謝。
但是下一瞬，她的唇瓣就被夜司爵的食指堵住。
他指尖有淡淡的菸草味，卻不難聞。
只聽夜司爵開口道：「我不想聽這個，以後我想聽……夜司爵，你真好。」
慕夏蹙眉別開夜司爵的食指。
「你這什麼古怪的喜好？」
夜司爵昂首：「我是喜好一直很古怪，別廢話，快說！」
慕夏一撇嘴：「夜司爵，你真……好。」
她說得很彆扭，夜司爵晃了晃手指道：「不過關，連起來說一遍。」
不知道為什麼，夜司爵這麼一再強調，慕夏心裡覺得有些彆扭了起來。
她別開眼，盯著自己的腳尖，好幾秒才憋出一句：「夜司爵，你真好。」
夜司爵看她耳朵微紅的樣子，終於滿意地點了下頭，道：「我想了想，司徒海那傢伙也不捨得在你身上下太大手筆，應該只會讓你去一個京都普通的二三線大學……」
「沒關係。」慕夏搖搖頭道：「我在國外已經拿到了博士學位，當然，用的不是這個身份，所以在國內讀什麼都無所謂。」
「你無所謂，我有所謂，既然嫁給了我，我就要給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