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英山看司徒海竟然完全不知道,頓時更加震驚了。
他立刻激動地跟司徒海說起了昨晚的事情,直接把司徒海說得一愣一愣的。
許英山說完,羨慕地拍了拍司徒海的肩膀,說:「你這個女兒真是個寶貝啊,你可要好好對她啊!不能再跟對清珊那樣,一定得好好照顧著。」
司徒海神情呆呆地點了下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但他第一反應不是搞笑,而是忌憚。
慕夏既然有那麼高深的醫術,他這個當爹的卻完全不知道?
是慕夏故意瞞著他嗎?她為什麼要瞞著他?
難道慕夏跟慕馨月一樣,也有異心?
或是,從一開始,她就是帶著目的回來的?
司徒海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一雙眼睛如暮色一般黑沉沉的,整個人仿佛沉浸在低氣壓里。
或許……他真的需要多了解了解他這個女兒了。
司徒海握緊拳頭,滿滿地眯起了眼睛,眼底有翻湧著的寒光,宛若冰山之巔最寒冷的地方。
剛領完證從民政局裡出來的慕夏冷不丁打了個噴嚏:「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感冒了?」夜司爵皺著眉看向她,眼底的擔憂盡顯。
慕夏搖搖頭,忽得想起自己的外套落在民政局裡了。
「我外套好像落裡面了,我去拿。」
慕夏剛要轉身,夜司爵按住了她的肩說:「你先上車,我幫你拿。等會我帶你吃個午飯。你家裡現在估計夠亂,你回去也吃不了多少東西。」
慕夏點點頭:「好。」
她說著,又補了一句:「我不想吃餃子……」
連著吃幾頓餃子,她現在想到餃子都有點反胃。
夜司爵無奈一笑,道:「你覺得結婚第一天,我就帶你吃個餃子?慕夏,你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嫁的是誰。」
夜司爵天生一雙黑曜石一般的黑眸,在日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深邃明亮。
慕夏莫名覺得有點臉熱。
她乾咳一聲,用玩笑掩飾心裡的奇怪的情緒:「知道你有錢,我嫁了個鑽石王老五好吧?」
然而夜司爵卻是抓錯了重點,劍眉一擰:「老?我也就比你大三歲。」
慕夏看他格外糾結年齡,好笑地說:「三歲一代溝你不知道嗎?」
夜司爵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眉心出現了一個「川」字,顯然把慕夏的玩笑當真了。
慕夏有些無奈地說:「跟你開玩笑的,你這人真是不能開玩笑……」
之前她說了句「以身相許」,夜司爵一直拿這說事,現在又是「三歲一代溝」,她是徹底明白了,夜司爵就是一鋼鐵直男,就不能跟他開任何玩笑。
果然,慕夏解釋完也沒見夜司爵的眉心鬆開。
只聽夜司爵聲音悶悶地說:「你去車上等我吧,我去幫你拿衣服。」
他說著,轉身就往裡走。
「誒……」慕夏連忙喊了聲,但夜司爵頭也沒回,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假裝沒聽到。
慕夏鬱悶地撓了撓頭。
這是真生氣了啊?至於嗎?
這咋哄啊?她也沒哄過男人啊……
就在慕夏鬱悶的時候,她忽然看見路邊一輛車停下,從車上走下來幾個她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