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傅鳴看著這樣的慕馨月,心裡五味錯雜起來。
但長年的愛意不會因為這樣就輕易消失,蔣傅鳴接受了後,有些心酸地說:「這段時間你受苦了,我給你帶了你要的藥,很快你就能出去了。」
他說著,從隨身的背包里取出裡面裝了熬好的中藥袋子,遞給慕馨月道:「這是你要的藥。但這藥不是吃一次就能有效的,必須每天煎著喝,才能保持你要的藥效。你這裡條件有限,沒法煎藥,我會每天帶著煎好的藥給你送過來。」
慕馨月眼睛一亮,急忙接過密封的中藥拆開封口,仰頭一飲而盡。
藥的味道很苦,但慕馨月喝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要離開廟裡,一定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別說中藥了,就是狗屎,只要能離開這裡,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喝完後,慕馨月急不可待地問:「多久能起效?」
蔣傅鳴回答道:「每天都喝的話,一周內就會有效果。」
「好。我就等一周。」
一周之後,她就能出去了!
這一刻,慕馨月終於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了點曙光。
蔣傅鳴看著慕馨月的神色,有些不忍地說:「其實根本不用這樣的,你直接跟我走就好了。管他什麼司徒海、司徒集團的,我們去全世界每個角落都走一走,逛一逛……」
「不行!」慕馨月決絕地說:「都到現在了,拿下司徒集團就在眼前,我們謀劃了那麼多年,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再說了,我還有珊珊。我是走了,那珊珊呢?」
做母親後,就算在惡毒的女人,母性也是無法摒除的。
哪怕司徒清珊對她的態度再惡劣,她也是她最寶貝的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心頭肉。
蔣傅鳴知道自己說不通慕馨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幫你的。明天開始,每天這個點我都會送藥過來……」
蔣傅鳴話剛說完,不遠處響起司徒雅的喊聲:「慕馨月!慕馨月!」
慕馨月一聽到司徒雅的聲音就眼皮直跳,有種要暈倒的感覺。
天知道這幾天她都經歷了什麼!
司徒雅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蔣傅鳴也聽到了聲音,匆匆給了慕馨月一個擁抱後,轉身就順著大槐樹爬上了牆角,一躍而下。
「慕馨月!」
司徒雅的聲音由遠及近。
慕馨月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驚訝地轉身問跑過來的司徒雅:「大姐,你怎麼起這麼早?」
司徒雅冷冷望著她說:「我剛才好像看到這裡還有人。」
慕馨月無辜地一攤手:「這兒哪有人啊?大姐,你看錯了吧?我就是醒得早,怕吵醒你,所以索性起床到處走走,透個氣。」
司徒雅臉色黑沉,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但司徒雅剛要再次開口,有青衫的僧人過來跟司徒雅低聲說了幾句話。
司徒雅臉色微變,目光複雜地落到慕馨月身上。
慕馨月被司徒雅奇怪的眼神盯得渾身覺得不對勁,難道司徒雅的人發現了蔣傅鳴?
不應該呀。
蔣傅鳴早年去過部隊,到現在也一直堅持健身,動作利落乾淨,不至於那麼容易被發現。
就在慕馨月心裡慌亂到不行的時候,司徒雅終於開口:「你可以回去了。」